“你们那天说什么了?”
陶一粟没应声。他看了看削出的柴,想着有没有可能下毒?下毒的话能瞒过印度人吗?要怎么保证严武不吃到呢?那些人不是一起吃饭的,没吃的人怎么办呢?……
印度人索性也不再问,反正他也不是真的感兴趣。还有三天就离开了。
到了出去的那天,陶一粟跟印度人出发离开,离开之前印度人还跟一个雇佣兵争执了一会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了路之后印度人就开始骂骂咧咧,词语一直重复,骂了两个多小时。
陶一粟走着走着发现不是上次走得那条路,因为太阳的方向不对。他问印度人是不是换了一条路。印度人咧开嘴笑了:“是,下雨了,上次那条路不能走。而且这路这么复杂,没有我你走不出去的。”
确实,陶一粟没有走一遍就记住路的本领,听了印度人洋洋得意的话,陶一粟停住,目光在印度人身上锁了几秒。印度人发现自己走得快了,马上折回来,推了一把陶一粟,叫他走前面,别想耍花招。
一样是两天的行程,他们晚上要住进旅店。
陶一粟这次从出来之后,一直都保持着相当高的警惕。上次印度人跟旅店老板交流的时候自己被打得已经很晕,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老板,这次老板跟印度人聊了一会儿,用的是英语,不是当地话,说什么还有别的雇佣军来了,具体干什么不清楚,让他们小心一点。陶一粟本来还以为老板也是印度人这边的,现在看起来倒是像树林里那些人那边的。
两人上楼,印度人进去洗澡换衣服,陶一粟看着电话机,坐立不安。
陶一粟特地等到吃完饭,才选择摊牌。
印度人这次已经没心情整货物了,一直在收拾自己的背包,看都不看陶一粟。
陶一粟坐在桌旁:“不是说帮我也走的吗?”
印度人听见扭头看他一眼:“啊,你找警察吧。”
“我找了。”陶一粟默默把餐刀攥在手里,“刚才找的。”
印度人停下手,走到窗户前往下看看,扭脸看着陶一粟:“你找过了?”
陶一粟点点头:“嗯,打电话举报的。”
“举报?”印度人疑惑起来。
“对。租车公司跟巴勒斯坦那些人有联系,到处都是保卫处的电话。”陶一粟指了指门后贴的宣传单,“你朋友应该会被抓吧?你可能走不了了。”
印度人强装淡定:“很快就会放出来,没什么大事,他能处理好的。”
陶一粟点头:“但是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他那时候可出不来。”
印度人冲过来,把桌上踢到一边,伸手来抓陶一粟,陶一粟掏出刀乱挥,印度人被划了两下,有些忌惮地退了一步,但还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你他妈疯了?我拦着你不让你跑了吗?你他妈跑啊!”
陶一粟举着刀,也十分慌张:“我不能跑,我还要救严武。你也说过,没你我们走不出那地方的,你这次出来,有没有想过我怎么回去?”
“谁他妈管你啊!我根本就不在乎!你去死还是回去关我屁事!你回不回得去关我屁事!”印度人出离愤怒。
陶一粟用力握着刀:“你不能走。”
印度人不理他,一步跨到电话机旁,给租车的朋友打电话,前几个号码都没通,后来终于接通了,他们用当地话交谈了几句,印度人一下子把听筒砸回去,又抄起电话机砸在墙上,然后转身恶狠狠盯着严武,迈了两步,陶一粟拿好刀,随时准备拼命。
印度人停了,看看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瘫坐在床上。
印度人低着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气氛僵持了好一会儿,陶一粟手里的刀就没放下来过。
印度人站起来,又走到窗户旁往下面看了看:“你报警就只说了租车人的事,没说在森林里的雇佣军?”
陶一粟还是举着刀:“是,还没来得及,送饭的过来了,不能让他们知道,然后你就出来了……”
印度人扭头看陶一粟:“跟我说说你什么打算。”
“报警,你带我跟警察过去。”
印度人吸了吸鼻子:“你那天跟那男孩儿说了什么?”
陶一粟慢慢放下刀,但是充满戒备:“他叫我救他。”
印度人摸着下巴,眯起眼睛,自言自语:“救他……”
印度人沉默了很久,最后眼神落在陶一粟的刀上:“你其实特想杀我吧?”
陶一粟以为他在担心救出严武之后的去向,马上保证:“救出来我就会放你走。”
“说得好像我怕你一样。”印度人轻蔑地笑,然后陶一粟的方向靠了靠,“那小子不想报仇吗?杀光所有人?”
陶一粟一愣,被猜个正着,不会打马虎。
印度人一看他的反应,就懂了,手举起来:“我同意他的主意。”
陶一粟有些懵,印度人靠近他,眼神十分诚恳:“你听我说,这里不是你们国家,我在这里长大,这里的警察都不做事的,那么凶狠的歹徒他们不会敢直接去,肯定要叫来支援。支援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到的,但是你我明天就要回去,不回去旅馆老板会通知他们的。那林子连个地图都没法画,警察怎么跟上来?哪怕现在保卫办人员齐全,能迅速找齐人手,这么大动静,老板会发现的。再哪怕,完事具备,我们到了那里,他们还没走,我们跟他们打起来,那孩子又有多少可能活下来?东边岗哨一响,他们就往西边跑,他们要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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