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舅舅舅母一脸自豪,好像闺女已经成了皇后的样子,而沈家果然没有来人,连近在永平府的沈锐也没路面,依旧只是他的二夫人代为过来观礼。
盛夫人与谢景翕小声嘀咕,“我怎么瞧着二皇子有点不大对劲。”
不对劲吗?谢景翕还没有注意,被盛夫人这样一说,她仔细瞧了几眼,真的发现二皇子垂在身侧的手有些轻微的抖动,攥住喜绸的手也有些发紧,看上去像是有些紧张忐忑的样子,但谢景翕是知晓他有隐疾的,再这样看就越发觉的有问题。
不会是这时候发病吧,还是又像上次那样是被人算计了,但算计人的事总不会一再的干吧,那岂不是太明显了,还是说二皇子真的不走运,这么重要的日子就真的发病了呢?
可他到底是什么毛病,谢景翕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莫非是癫疾?但又不像,首先发作的样子并不是这般,况且就算真是癫疾,它的遗传机率并不会这样高,控制得当的话并不影响日常听政生活,还不至于到了不能继位的地步,宫里有小裴太医,当年还有嵇老头,就算不能根治,控制还是能做到的。
谢景翕又注意观察了圣上与沈贵妃,也不知他们是没瞧见还是怎的,脸上并无异色,一直乐呵呵的等着儿子媳妇给他们磕头。二皇子很是重礼数,天地君亲师,挨个叩头行礼,最后到顾昀这里的时候,居然真的要领着新妇与他行礼。
顾昀也意外的很,这种场合,他一个当臣子的,让二皇子当众行礼是不是不大妥当,虽说礼数是这么个礼数,但他这个老师当的实在是徒有虚名,这头磕的当真要折寿。
二皇子是真把这当回事了,对着顾昀拱手拜倒,“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与新妇一拜。”
不但他自己要拜,还要拉着许静姝一起拜,这孩子真是太实在了。
顾昀不敢生受,躬身错开,也给他结结实实鞠了一躬,“二皇子折煞臣了,当不得当不得。”
顾昀弯着身子等他先起,等了半晌也不见二皇子起身,反倒许静姝先一步起来,二皇子这才后知后觉的随她一起起身,顾昀下意识的心下一禀,突如而至的不祥之感涌上心头,正要过去扶他一把,二皇子却忽然一下栽倒,顾昀疾步上前一把将他托住,而那厢许静姝却被手里的喜绸扯倒,顿时人仰马翻四脚朝天。
底下一片冷气倒抽,这三人是在唱戏吗,行个礼怎么还五体投地的。
顾昀抓住二皇子的手,极快的在他脉门上捏了一下,那脉象简直乱的要爆出来,手一直在颤抖,二皇子本人已经不省人事,顾昀心凉了半截,这下是遮掩不住了,二皇子当众晕倒,怎么都圆不过去的,怎么偏巧就差这一步,哪怕待会进洞房再晕也好。
沈贵妃正要冲上去,却被圣上制止住,圣上开口:“老二怕是磕头磕晕了,玄尘把他扶回寝宫去歇着,行礼已毕,新妇送进洞房。”
磕头能晕成这样的也不多见,但圣上说甚就是甚,谁也不敢多说什么,顾昀扶着二皇子下去,许静姝还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新妇的脸算是丢的差不多了,任由侍女七手八脚的扶她起来,由于身上的衣裳太过繁琐,看上去极为狼狈。
许家舅舅与舅母脸都黑透了,圣上与几位贵人走后,底下便有人小声嘀咕新妇丢脸上不得台面之类,俩人颜面尽失,刀子似的目光便扎向谢景翕,好好的怎么会晕倒,一定是顾昀动了什么手脚。
而这种时候没人有睱顾忌他们两个,二皇子晕的蹊跷,大家心里都疑虑重重,脑子活泛点的人,连想到上次二皇子晕倒,已经不难猜出二皇子有隐疾一事,一时议论纷纷。
行礼过后,大家陆续去往赏宴处,皇子大婚,是不存在闹洞房这回事的,为避免知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吃过饭各自散了完事,谢景翕无心吃饭原本想先走,又担心顾昀,便准备等他一起。此时谢景怡凑到谢景翕跟前小声问她:“你可知怎么一回事?”
谢景翕摇摇头,“我也不知内情,只是猜测恐有隐情。”
碍着陆家的关系,谢景翕不好把话说透,且她原本也的确不知道内情,谢景怡又道:“方才舅舅舅母已经跟母亲闹过了,说是不是有甚内情瞒着他们,还问二皇子是不是有毛病,把他们姑娘往火坑里推,我劝你躲着他们些,没准就闹到你跟前来。”
谢景翕眉头一皱,“如此不懂规矩,父亲也由得他们在宫里丢人现眼?”
“唉,谁说不是呢,可今儿是人家嫁姑娘,父亲怎好把他们撵回去。”
真不是一般的裹乱,这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二皇子有毛病似的,还指望这时候退婚不成,到了这步田地,二皇子是死是活,许静姝都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二皇子妇,死活都是他的人了,有甚可闹的。
正说呢,许家舅舅舅母就气冲冲的朝她们走来,谢岑顾不上管他们,许氏也管不住,俩人进不得寝殿一探究竟,就只能在这里撒泼露怯,方才许氏已经被他们说了个没脸,若不是人都聚集过去赏宴,谢家的脸算是要丢尽了。
数落完了许氏又过来找谢景翕的麻烦,许家舅母劈头盖脸的就问谢景翕,“你一定知道内情对不对,还是你家男人方才动了什么手脚?明明知道二皇子有毛病,还眼睁睁看着静姝嫁过来,你们都是何居心!”
谢景翕眼神一冷,“二位还是不要在宫里说胡话,二皇子磕头晕了罢了,怎么就被你们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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