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裴某告辞。”
谢景翕亲自把裴子汐送出门,这才转身折回来,她坐在外屋,等着曾氏喝完药退了烧,天也渐黑。前头报说侯爷与二少爷回来,听闻曾氏病了,急匆匆的就赶过来。
“父亲,小叔。”
谢景翕站起身,侯爷点点头,“辛苦你了,你母亲可要紧?”
“小裴太医来开了方子吃过药,烧热已经退下去了。”
“我去看看。”侯爷走了几步又回头道:“老大媳妇,你且留一会,我有话与你说。”
谢景翕一愣,“是,父亲。”
她原本想侯爷回来,她也能回去了,现下侯爷进了曾氏的屋子,屋外就留了顾恒与谢景翕二人,一时相对无言,颇有些尴尬。
顾恒捏着拳头瞥了她一眼,喉咙就有些发干,“我们不在,府里就辛苦你了。”
“小叔客气,原也是应该的。”
谢景琪不当人使,顾恒心里也尽是歉意,一方面心知父亲一直都想要她管家,心里也隐隐有几分私心,因为侯府外院的事这几年都是他在打理,他主外她主内,这样或者他们接触的时间就多了。
不一会侯爷出来,先是对顾恒道:“你去瞧瞧你母亲吧。”然后又对谢景翕说,“你且跟我出来一下。”
谢景翕乖顺的跟在侯爷身后,也没去别的地方,只是站在门外抱夏内,天隐隐见了颜色,开始起了寒凉,谢景翕默默的哆嗦了一下,觉的有些冷。
“在家住的可还习惯?”
“父亲挂念,媳妇在家吃的好住的好,都挺好的。”
侯爷点点头,“那便好,有什么缺的就尽管说,顾昀那孩子既然一心把你娶进门,就不会亏待你,你性子好,有事多劝着他些。”
侯爷暗示她调合顾昀与府里的关系,她还能说什么,只能应着。侯爷扯了几句闲篇,才把话引到正题,“你母亲的事,我已经听凤芹说过了,你做的很好,遇事能拿得住,是个能办事的,眼下你母亲需要静养,家里的事我也只放心交给你,便不要再推脱了,如今顾昀也进了兵部,一时半会怕是不能走,有你替他分担着,我也就放心了。”
侯爷到底是见惯了大世面的人,看着客客气气的好似商议的口气,实际半点都不给她拒绝的余地,先是用曾氏的病给她不得不接的理由,那句只能交给她,说白了就是你必须要接。后面再用顾昀给她堵住退路,只要顾昀一日在官场,他们就一日不能离了侯府的庇佑,毕竟以顾昀现在这般刚起步的处境,没有侯府的脸面,他必定会步履维艰。
谢景翕知道自己跑不出这一天,但也没想到事情来的这样快,其实侯爷说的也并没有错,不管是顾昀还是她,眼下都离不得侯府,所以她根本没有推脱的余地。
“父亲抬爱,媳妇仍旧惶恐,可否允媳妇回去与夫君商议一下。”
侯爷倒是并没有拒绝,“嗯,你与他商议一下也好。”
“那媳妇就先行告退了。”
夜风刮的有些凉,谢景翕实在是有些待不住,便先行告辞,一方面还不知顾昀回没回来,心里也着急,她一天没有休息,不由捏着眉心解乏,有些急促的往院子里赶。
“大少爷可回来了?”
明玉道:“方才问过还没有呢。”
天已经黑了,顾昀却还没回来,谢景翕心里的不安加重,步子越发快,急匆匆拐进院门,一个没留神,就与刚回来的顾昀碰了个正着。
“这是着急捡银子呢?”顾昀差点就撞倒她,幸亏步子收的及时,“我正要去寻你呢,怎么去了这许久。”
顾昀上来拉她的手,却被谢景翕挣开,“且先别着急碰我,我刚从病人屋子里回来,还是先换了衣服再说。”
顾昀眉头一皱,却也没说什么,这也是常理,通常研习医道的人大概都有这毛病,接触了病人后都要先行沐浴更衣。谢景翕不敢与他接近,也是怕顾昀身子弱,没准比别人更容易被传染。
谢景翕自行去了外屋的净房,身子泡在水里的时候才渐渐压下心思,方才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着急些什么,似乎就是莫名的就开始急躁,不知是因为被曾氏打乱的计划,还是因为担心顾昀,或者只是身子有些累,总之就差一点,她就要在顾昀面前绷不住。
她沉沉的叹口气,觉的方才着实是有些不应该,她不停的告诫自己,顾昀是有自己的计划,他不见得就是为了自己牺牲,他这不是好好的吗,自己总是瞎担心什么呢?但是不管怎样告诫,顾昀答应谢岑去上职这件事,就成了她心里的一个疙瘩,一有风吹草动,这坨疙瘩上就要结一层霜。
谢景翕想了半天,索性整个人埋在水里,短暂的闭气,似乎能叫她轻松一些……
顾昀脸上瞧不出喜怒,问一旁的明玉,“夫人今儿都做什么了。”
明玉再傻也会看人脸色,收起对顾昀那点上不得台面的怨念,老实道:“姑娘早上起来用过早饭就见了两位帐房先生,中午没来得及休息,就去了太太屋里,太太高热不退,姑娘亲自给太太降了温,然后小裴太医来诊脉开药,嗷,还给我们姑娘瞧过了,说什么不要心思重之类的,后来就一直在太太那,一直到侯爷回来,再就是还问过您回了不曾。”
明玉一股脑的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了顾昀,末了还觉的自己太实诚,但瞧顾昀也没说什么,觉得可能大概也没什么事,就转身去准备晚膳去了。
谢景翕洗的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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