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东西。
我急忙走上前去将她扶住,埋怨道:“大夫不是说了嘛,要静养,你不要总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绕的我心焦。”
“好好好,我这就坐下。今日天气不错,你们且出去玩一玩吧。”
扶她坐好,我答道:“嗯~娘亲,我去去就回。”
娘亲摆摆手:“不用这样急,今日就在外边多玩上一会儿。唉,这些日子是娘亲~拖累了你。”
察觉到娘亲的低落情绪,我急忙转了话锋:“娘亲,您有想要的东西吗?”
娘亲摇摇头:“没有,没有,去吧。”
“好~”
我和麦穗一同出了府。路上我问麦穗:“有没有觉得娘亲今日有些奇怪?”。
麦穗摇摇头:“哪里奇怪?”
我向她解释道:“好像一直催促着我出门。”
麦穗不以为意的说道:“大概是金大娘了解你的性子,想让你安心的出来呢。”
细想想也有这种可能,便压下了心中的疑虑,跟着麦穗一道走了出去。
上巳节,人们常于此日祭祀祖先、在水边洗濯污垢。
几条比较合适的的大河离我们的镇子比较远,而且镇中人口众多,即便是赶去了河边,挤到落日时分,只怕也见不到河岸。
但这并不妨碍人们在这天出来游玩,离河远就不去河边了,街边也一样啊,终归是一个吃、喝、玩、乐嘛。
久而久之,在每年今天,镇子上的人们会用舞狮子、耍杂伎、吃美食等民俗形式来庆祝这个‘上巳节’,而这些俨然是其地方的庙会上才会出现的场景。。。
走在大街上不说摩肩接踵,也是人挨着人。
先办正经事。
等沿路的药铺全被我们问了个遍,才知道原来宋怀远说的没错,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了。
看着麦穗心神不宁的样子,索性先把这件事放上一放,和她一起闲逛了起来。
满大街的青年男女,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文雅点儿的便去猜字谜,通俗点儿的就去看杂伎。
我俩当然属于后者,麦穗斗大的字不识几个,我整日里被宋怀殊折磨得见到字儿就想躲,何苦在这喜庆的日子里找不痛快。
狮子舞绣球年年都一样没什么看头。
今年唯一新鲜的地方便是多了一班江湖人马,表演舞枪弄棒。铿铿锵锵、来来回回,在一众杂伎表演里独占鳌头。
虽不及平日里宋怀远舞的那般行云流水、炉火纯青,但胜在人多热闹啊。
山珍海味吃久了,看到咸菜、豆腐亦觉得新鲜无比,现下的我便真的有了这种感触。
周围的一众人群看得不停的叫好,身边的麦穗更是钦慕得如痴如醉。
待得表演结束,麦穗像是着了迷似的,眼神死死追着那班子人,任我使出九牛之力也拽不动她。
她定定的站在那,突然转过头来,失心疯般的问我:“金莲,你说我要不要随着他们去学几招?”
看着她的疯狂的样子,仿佛是一匹要脱缰的野马,只待我一松手,她就会一个猛子扎进那群人里。
我一边死死拉住她的衣袖,一边小心劝道:“你瞧那几人的精瘦模样,定是早已养成了风餐露宿的习惯。随他们去了,你的一日三餐恐怕也难有着落。即便有口吃的,又抢不过他们这些练武之人。”
“况且你想习武健体,这是天大的好事啊,怎么能不告诉宋老爷一声呢,说不定他还会欢天喜地的送你一兜子盘缠呢。”
听了我的话,她仔细思索了一阵,中肯的说道:“听人劝,吃饱饭,我想通了,玩够了就回府。”
不多时听到了一阵新鲜的唱和,她精神抖擞的拉着我探了过去。
这个摊主倒是做得一手好生意,不单单是胸口碎大石的表演,他还在旁边支起了小摊子,买起了‘大力丸’。
更出人意料的是,任何人,只要出十文钱,便可以亲自去抡大锤,砸击那人胸口上的石头。
旁边特地准备了各种型号的小锤、大锤、超大锤,无论男女老幼,只要交了钱便可以尝试一次,真真是~丧心病狂。
然而更丧心病狂的是周围的看客,居然真的有人交钱尝试。
一群孩童玩闹也就罢了,围起一圈,轮着小锤乒乒乓乓的敲了起来,瞧得众人捧腹大笑。
孩童敲过了瘾,竟然相继冒出来几个纤弱女子也要上前一试。锤头还没抡起来,人就气喘吁吁了,人群的欢乐达到了□□。
麦穗看得两眼放光,跃跃欲试,不停地翻找着荷包:“金莲,快快,帮我找找铜板,我也去试试。你看她们,拳头还没锤头大呢就敢上去献丑,我得上去给她们开开眼。”
麦穗你能不能把眼睛擦亮点,没看见那几名女子和摊主频频的‘眉目传情’吗?这么明显的‘□□’还要往里搭钱。
而且,若是真的让她上去了,恐怕碎的不仅仅是那块大石头,还有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的胸口。人命关天呐,我怎么着也得拦着点。
“你看看咱俩手里的这些东西,就能猜到还剩几钱铜板了。”我无奈地朝她摊摊手。
她看看我这,又看看自己那,终是恋恋不舍的出了人群。
可能是因着接连两次的打击,使麦穗对接下来的一切失去了乐趣,直到要回去了还有些兴味索然。
真不忍心看到她这个样子,捏了捏衣角里的碎银子,琢磨着要不要回去让她砸一砸。大不了先和摊主立个生死状,一来解了麦穗的心结,二来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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