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岁的孩子。你们魔族干的那些事见得多了,傻子也该便机灵。”楚羽不紧不慢的坐在他对面,极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可不想再让体内的幽冥血,沸腾起来。
“你们魔族?”刘柏舟低头品琢着她所说的这四个字,然后意味深长的望着她,“你觉得自己失控的时候,跟魔族有什么区别?嗜杀不是一时兴起,是本性使然。楚羽,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本性吗?”
楚羽冷笑两声,“你这招对我不管用,所谓本性只是你们魔族想要诱导心魔的手段罢了!你占据了刘柏舟的身子,进了我的房间,可实际上你拿我没办法。否则你也不会干坐在这里跟我聊家长里短。”
闻言,他眸色微沉,定定的望着楚羽不吭声。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楚羽把玩着手中的空杯盏,“你进来找我聊天,也不知到底想聊什么,我洗耳恭听!”
刘柏舟绷直了身子,“你难道没想过,你为何会有幽冥血吗?”
“打住!”楚羽道,“首先我得声明,我并非生来就具备幽冥血。我是凡人肉身,非妖非魔。”
“或许,你生来就不是凡人。”刘柏舟笑得凉凉的。他起身靠近了楚羽。下一刻,指尖突然攫起楚羽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或许,你生来就是魔。”
楚羽眯起了眸,“魔你祖宗。”她拂袖弹开他的手,当即连退数步,“少动手动脚,否则对你不客气。”
刘柏舟凝眉看着她,他伸手想拂过她的眉眼,眼睛里带着清晰的不舍与眷恋。可她拒人千里之外,始终不肯让他靠近半步。
她站在那里,倔强得一如往昔。
曾经。她的倔强都赋予他人,她的期许与等待都只留给他。
但如今却反了过来,他成了那个被拒之门外之人,而她的满心欢喜都给了别人。
“你每一次都不记得我。”他的手僵在半空,指尖有些轻微的颤,“每次都不记得。”
楚羽凝眉,“每次?你到底是谁?你认得我?你究竟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她徐徐往后退,以最不动声色的姿势,悄悄的朝着窗口退去。
“每一次你都会问同样的问题,而每一次我都会回答你,我是你命里之人。可这一次,我却晚了一步。”他定定的的望着她,凝视着她的眼睛,“如果不是他,今日的你仍是站在我身边的那个。”
楚羽的心中莫名的钝痛,看着眼前的刘柏舟,何其陌生。
“你、你在说什么?”楚羽音色微颤,“什么叫命里之人?晚了一步,是什么意思?”
他满是心痛的望着她,“傻丫头,你我痴缠九世,怎生得……你竟都忘了呢?”
☆、第119章受了伤
忘了?
楚羽心里有些慌乱,但她始终在告诉自己,不能轻易相信魔的话,“我若信你,那我就是世上最大的傻瓜!”她又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少许。
刘柏舟轻叹一声,“你是中了霍廷业的魔了吧?竟对他如此深信不疑?你可知他身受诅咒,也不过二十余年的清醒时间。其余的几十年他必须一直沉睡,才能确保自己的修为不退,长生不老。你跟着他,还不如跟着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我不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楚羽深吸一口气,已经做好了跳窗的准备。
刘柏舟定定的望着她,伸手抚上她的眉头,然后摸上了她的上眼睑,“这双眼睛,看着真碍眼。”
“碍不碍眼都与你无关!”楚羽冷然别开了头。
脚后跟已经抵在了墙角,下一刻,她突然一个快速的后空翻,直接窜出了窗户。就地一个驴打滚,楚羽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安然无恙的站在梓桐跟前。
而此刻,姑获已经把狐小步和墩子、在渊都找来了。
梓桐快速挡在楚羽跟前,眼见着房门打开,刘柏舟晃晃悠悠的从里头出来。他站在台阶上,看着逃离出来的楚羽,昏黄的灯笼微光之下。他眼睛里的光晦暗不明。
“你、你躲我?”刘柏舟张了张嘴,笑得有些苍凉,“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吗?为何还要躲我?你我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是吗?”
“谁跟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楚羽翻个白眼,“你别以为你占着刘柏舟的身子,我就会对你心软。你是人是妖是魔都罢,横竖我是霍庭燎的妻,与谁都无缘。你少来撩拨我,我也不会对你动心。就算如你所说,你我纠缠了九世,可如今我连你是谁都记不住,说明你对我而言也没那么重要。”
刘柏舟愣了愣,这逻辑……好像也对。
“既然并非重要,那不记得最好。如今已过九世,我也重生至此,大家就各自婚配。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以后莫要再纠缠不休。”楚羽本就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尤其是在情感问题上,否则方才她也不会连刘柏舟的面都不见。
既然没可能,就不要制造机会。
刘柏舟苦笑,“你跟以前那几世,好像都不太一样了。”
每一世都增加一点点的倔强,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觉醒,在逐渐拼凑。到了这一世,她的言行居住还有秉性,跟以前几乎是判若两人。
她还是最初的她吗?
“人总是在变,否则一成不变的多无趣。”楚羽逐渐冷了面色。
梓桐心下微怔,“夫人?”
一声喊,倒是让楚羽醒过神来了,心下一惊,真当险些又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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