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会为双方省去许多不必要的不愉快。(y并不喜欢再带一个男人,找间旅馆对他进行不引人注意的残酷拷问,这很累人,也十分繁琐,他只是在干活,他并不残忍)。
“你拿她威胁我也没用。”
他在说真话,这人对李竺的生死毫不在乎,y能感受到这点,傅展就像是他一样——他们都有必要时刻能够毫不犹豫地取走性命的那种宝贵天赋。
“那她就没用了。”
李竺看起来根本对自己的命运毫无察觉,她甚至没听懂傅展的话,面临生死,这女人完全吓蒙了。
y举枪瞄准。
这是个错误的决定,他该想到的——傅展拥有这种天赋,但若无磨练,很难有人能这么流畅地决定他人的生死,大部分普通人至少会挣扎一下。
傅展并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没法从y的擒握中挣脱出来,他不但力气大,还受过专业训练,拿住手腕上的筋络会让人没法用力,但傅展经过磨练,起码是经过一段时间严格的军事训练,他的身手很不错。
被头槌撞到下巴的时候,y有瞬间的迷惑,他被撞懵了,下巴是脆弱的器官,这是人的本能反应,但还不足以让他输掉整场战斗。一开打他就差不多摸清了傅展的实力——和普通人比,他的身手算很不错,但对y来说,即使傅展舍生忘死地缠着他想要同归于尽,拿下他也只是时间问题。
“跑!去找u盘!”
傅展的身形无法和他相比,所以他一直贴身缠斗,用自重关节技和他打,扬长避短,利用初始体.位的优势,聪明的打法,同时他的话也给y带来一定的心理压力:他知道傅展也许是故意的,但不能不去想李竺逃走的后果——她在希腊边境,他们有一辆车,u盘在某个未知的所在,而且她应该也很擅长逃跑,最重要的,枪飞出去了,要让傅展完全失去战斗力,赤手空拳的话,至少要3分钟,甚至更久。
女人跑得很快,几乎是屁滚尿流,但速度不慢,她完全被吓得慌了神——这根本不能说是挑战,拿下她大约只需要几十秒,k在耳机里厉声说,“先去杀了女人,男人要活的!”
肾上腺素充斥着大脑血管,激昂的热血之外,y隐隐知道k的部署是正确的:傅展不能死,u盘也不能被转移,杀了李竺就消灭掉机动风险,还能拿回枪,他只需要一段很短的时间。
他转头撤离战局,一拳打在傅展脸上,趁这个当口转头就追,傅展不屈不挠地跟上,在后头试图擒抱住他,妈的,这一架打得真难看。
事实是,特工的日常从不会像是电影一般酷炫,大部分架都打得很难看,而且短暂。能用枪就不会有人用匕首,能用毒就不会有人用枪,y并没有特别沮丧,总体来说,任务进展还不错,是的,女人拿了枪,但——她能拿那把枪做什么?
转过弯角,视网膜辅助程序首先锁定了一个轮廓,数微秒后y才意识到她在做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感到一阵紧张——被枪口指着的本能反应,但紧跟着,一阵笑意冒了上来,他一边侧身,一边几乎轻松地一耸肩,k甚至已经发出了笑声。
那笑声拖得很长,第一声似乎就用了很久,在极致的肾上腺素中,时间似乎变得很慢,y几乎能看到女人眼睑的颤动,他注视着她扣下扳机,一枚子弹伴着一闪即逝的火光飞出枪口——
这怎么可能击中?
这是个轻松又有把握的想法,首先,李竺是个中国人,中国对枪支管控极为严格,她应该根本不会用枪,而对不会用枪的人来说,第一次试发(刨去没上膛、没开保险的情况),最好的结果也就是没打死自己,其次,□□对运动目标的打击能力很有限,一个在十几米外跑动的目标——试着打打看,你会发现射空的几率比你想得更大,即使经过训练,在实战中也经常出现数发击空的现象,对于一个新手来说,他根本无——需——
这是个不可能的视野,也许是因为视网膜辅助系统,他异常清晰地看到子弹来袭的轨迹,就像是精神短暂地脱离了ròu_tǐ,超然于时间的束缚,轻盈地审视着这一幕,但躯壳却沉重得要命,他拼命地催动身体,想要侧身让过,耳中传来k变调的声音——
‘s——h——i——’
“!”
随着一声清脆的炸响声,y的脑袋碎成一团血雾,他的身子还在继续前奔,多迈了一步才像是一袋垃圾一样倒向地面,激起一阵黄土。
“ahhh———!”
远处传来尖叫声,这里的人对枪声敏感度很高,这种声音不会被误认为鞭炮,或是谁家炸了个震天雷。
傅展从地上爬起来,惊骇地望着y的尸体,李竺被后坐力震退一步,依然端着□□,她憋着的那口气到现在才吐出来,满脸震惊与茫然,像是还不相信自己做了什么。傅展才一动,她本能地移枪瞄准他,他立刻举起双手,后退了一步。“嘿!”
有那么一会儿,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隔着枪默然对视,都在平复着呼吸,理智飞快回归,李竺渐渐平静下来——但枪口依然没有移开。
骚乱的声浪往他们接近,傅展心中一凛,他举着手靠近一步,李竺的眼仁收了收,她的眼神锐利得第一次让他也感到被刺痛:没有人说话,但,却似乎有一层纸在刚才被戳破。他心中曾有过的考虑,她曾想过的对策,曾有过的猜疑,两个人的小算盘,在这一刻的眼神交流里,都被摊了开来,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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