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中翻涌的情绪,道:“她现在叫纪微行,是纪氏餐饮连锁的总裁,上次回国,就是和她商洽台玺与纪氏的合作……她,不记得过去了。”
冷玺怔愣良久,终叹一气,“不记得……也好,这样至少少些伤心。”
冷屿想起肖韩发来的报告,想就算她什么都不记得,也没有过得开心,只是终不敢告诉冷玺。“她现在可能遇上了些麻烦,她那个叔叔纪朝暮现在正在跟她抢纪氏,我想处理完这边事情就回国。”
“纪家的人想要就拿回去,哪里用得着跟他抢?小暖喜欢,回来后我再给她开一个餐厅就是了,就算把台玺给她也可以。”冷玺十分不以为然,“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回去,看看谁敢欺负小暖。”
冷屿失笑,对父亲不辨缘由不顾一切维护纪微行很无奈,“她现在厉害着呢,哪里用我们维护,我只是回去看看,她现在不记得过去,您如果贸然出现,怕会让她无所适从,不如等我将事情都告诉她之后,再把她带回来见您?”
冷玺怒目,“怎么,难道我还会吓着她不成?”
冷屿半点不为所动,只问道:“如果她站在您的面前,您能保证不露出半点破绽,她从小就敏慧透彻,您觉得您能瞒过她?就算她现在不记得过去,可是如果我们表现太过,她也会疑心的。”
“疑心更好,她就能早点回来了。”
“可是您不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她为什么会到纪家,成为纪家长女?据我调查所得,她现在是真真切切的纪家女儿。”冷屿神情严肃语气沉着眼色几分凌厉,“我一定要查出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层肥厚,天地很宽
偌大的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在座的各部门经理大气也不敢出,怕一小心就触碰到了引线,引火烧身。
这场会议,从早上九点半开始,开到现在十二点半,中间只休息了十分钟,可是四个多小时过去,依旧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纪微行坚持与台玺酒店的合作,纪朝暮坚持扩大生产将食品产量化,这关乎纪氏明年甚至是未来的发展方向,纪氏两个最高决策人,谁也不能说服彼此。
当纪微行的目光扫过来,众人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同时在心中感叹,傅总监简直太有先见之明,早早的请假避开了这场风暴,只是没有提前告诉他们,太不够义气。
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纪微行合上文件,道:“会议就先到这里,大家先去吃午饭吧。”
众人如释重负地走出会议室,边走边摸了摸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纪微行没有胃口,一个人上了顶楼,风很大,也很冷,打在脸上,不知是麻还是疼,身上的长风衣衣摆被吹得猎猎作响,好像随时能将她卷走,远处的天空阴沉沉的,好像随时会下雨,或者下雪。
想起刚才纪朝暮离开会议室时的眼神,纪微行的心又沉了几分,纪朝暮的打算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论如何,她都不会允许将纪氏一分为二,至少在她手上不可以,但让她退让妥协,又比一分为二好上多少?
办法其实不是没有,只是纪微行无法真的跟纪朝暮反目,她知道,这不是纪观海愿意看到的,她一直在努力维持着彼此平衡,这许多年,纪氏也在这样的平衡下前进,纪朝暮一直想要完全的掌控纪氏,她也知道,她本不愿相争,只是答应了纪观海,便难以推脱。
寒风刺骨,纪微行却在风中站了将近一个小时,待回神过来回到办公室,即接到林嫂的电话,纪观海突然摔倒进医院了。
纪微行脑子一空,立即出了办公室,驱车直奔医院。
纪微行和他约好,一点五十在音乐厅门口见,可是钟瑾聿等到两点钟,都不见纪微行的身影,打电话过去一直是关机状态,打给余宛西也是一直没有人接。
梁韧桓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许是临时有事来不了,要不我们先进去吧。”
钟瑾聿想起早上的时候,纪微行提及今天要开会,或许是会议开得不顺利,所以耽误了,“走吧。”
舞台之上,华灯之下,沈惠华身着盛装,微笑地站着,越过无数人,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下面的钟瑾聿,时光仿佛一下回到了多年以前,她第一次登上舞台,也是这般,她站在台上,他坐在台下,为她鼓掌,给她鼓励。
浮光掠影,现实与虚幻重叠,让人恍惚仿佛身在梦中,匆匆流年过,是不是只是一个错觉?其实他们,都还在年少?没有分别,没有错过,她还是她,他也还是他,演出之后,他会牵着她的手,给她送上一束花,庆祝演出成功。
一刹那回神,回首已是时光远。
若人生只如初见,若人生只如初见……
纪微行赶到医院时,纪观海还在抢救,林嫂看见她,只握着她的手流泪,止不住的害怕。纪微行按着脑中的汹涌跳动,将她扶到一边坐下,空出手来签署手术同意书,不知为何,她竟觉得自己的手不受控制握不住笔,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压下耳边所有的喧嚣,用力签下了名字,力透纸背!
脑溢血,死亡率高达70。
手术从下午两点钟一直到五点,当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医生走出来宣布手术成功,纪微行耳边的喧嚣汹涌才散去。
纪微行忽而觉得很饿,让林嫂打电话给纪朝暮和纪婼云,去重症监护病房看了仍旧昏迷的纪观海,一个人离开了医院。
没有开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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