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桩车祸既不是意外,也算不得人为……那是霍修的情人,那只女妖怪造成的。
这个案子结束后,王晓晓对凌沉楼颇有好感,后来碰到了别的灵异事件,也会找他出手相助,一来二去的,爱情的种子开始萌芽。
然而,苏兰这次没有当女主角的好福气。
那个不断作死,最后终于把自己给作进棺材里的女上司,也叫苏兰。
现在这个穿越的时间点,凌沉楼已经带着孩子走了,原来的苏兰和霍修旧情复燃,正是情浓时。
……这个见了鬼的剧情。
这次不是在头顶长草和劈腿之间抉择,而是选择悲惨的狗带……还是抱紧男主的大腿活命。
苏兰开始怀疑这绝对是来自系统的恶意。
不,准确的说,是来自主神的恶意。
她在脑海中呼叫无名,叫了半天,死活没反应,顿时产生了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悲凉无助感。
心中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早知道就该多带点金手指的!
*
办公室里。
秘书小陈走了进来,递上咖啡:“苏董,刚才黄先生打了电话过来,您看要不要回个电话。”
苏兰点点头:“知道了。”
小陈走后,苏兰拿起手机,打开了未读信息。
果然,黄先生发来了一个地址,简单的一行字,一个寺庙的名字,没有别的说明。
苏兰头疼地丢下手机,背靠在办公椅上,直叹气。
按照原剧情,现在她应该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开着价值百万的豪车,杀去郊区某座山的某个寺庙,拿起一把水果刀抵在喉咙口,对着她那个一心避世的丈夫尖叫:“你不离是吧?不离我死给你看!”
然后,那个已经穿上了僧袍的男人,会说:“他想害你。”
她压根没听清楚,继续撕心裂肺的叫喊:“……你有点自觉好不好?你就是我爸买回来养的一条鱼——我爸死了,我就是你的主人,我叫你干什么,你听话就行,怎么有那么多的废话?”
一纸离婚协议书,宣判了她的死刑。
苏兰想起来就寒毛直竖。
电话响了。
苏兰吓了一跳,深呼吸了几次,接了起来。
小陈在那头说:“苏董,霍先生来了。”
苏兰又开始头皮发麻,毛骨悚然……沉默了好一会儿,答道:“嗯,你让他进来。”
霍修是个英俊的年轻人。
可苏兰的注意力不在他有多么俊朗上面,而在……他很瘦,非常消瘦,看起来还有点精神不佳。
——难道那狐狸精不止会迷惑人心,还会采阳补阴?
苏兰脑海中闪过各种恐怖的画面,用尽了全部的演技,才让自己显得和往常一样平静随意,笑了笑说:“怎么有空过来?”
“来看看你。”霍修温和的说,在沙发上坐下。
苏兰见他没有要靠近的意思,暗地里松了口气。
霍修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状似不经意的问:“黄先生那边,有消息了吗?”
苏兰看了眼手机,答道:“有,他把地址发过来了。”
霍修沉默片刻,再次开口,语气异常柔和:“昨天我在家里收拾东西……你别笑我,大学宿舍里带回来的那堆杂物,这么多年了,我都没好好整理过。兰兰,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嗯……”苏兰想了想,抬头笑道:“我猜不出来,你告诉我吧。”
霍修静静地看着她:“戒指。”
苏兰一怔。
霍修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戒指盒,苦笑:“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那年,毕业前……本来想向你求婚,狠下心花了几个月打零工的钱买了戒指,可惜没用到。”
苏兰不敢表现出丝毫异样,学着原主的口气,嘟起嘴说:“我知道,都是……那条鱼害的。”手放在鼠标上,关掉了电脑,站起身:“既然知道他在哪里,我今天就过去找他,这次说什么都要让他签字。”
霍修低头,掩去眼中计谋得逞的冷笑,也站了起来:“我陪你一起去。”
“不必了。”苏兰笑了一下,解释:“我有办法叫他点头,你去了反倒不好说话,你在家里等我好消息。”
霍修想了想,说:“也好。”
苏兰拎起包,挂在肩膀上,一手拿着车钥匙挥了挥:“那我先走了。”
走出办公室,和秘书交代了几句话,离开了。
直到走进电梯,胸腔里的心脏还是不停地跳动,慌的厉害。
苏兰的手心满是冷汗,腿都有点发软,一再提醒自己必须小心小心更小心,不能露出半点破绽。
毕竟,这可不是在演狗血爱情剧。
而是……聊斋志异啊!
*
从市里开车到山脚下,需要一个半小时。
上山靠两条腿,爬上去又要将近一个小时。
找到地方,天都快黑了。
苏兰想,原主一定是个不常锻炼的人。
因为,当她历尽千辛万苦,终于站在寺庙门口,已经彻底累瘫了,弯腰直喘气,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休息了好一阵子,抬头看了眼寺庙门上的牌匾,确定是‘出云寺’无误,上前敲门。
过了好半天,门缓缓开了。
山间风大,夜寒露重。
伴随着老旧的门吱呀呀开启的声音,直叫人心里发毛。从这里望进去,寺庙的大殿里隐约有幽暗的光,除此之外,一片漆黑。
门里没人。
苏兰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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