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太清静了,倒让他有些不习惯。
手机响了,是周思楠。顾淮阳一接起,那头便开口问:“你怎么还不来?”
顾淮阳一头雾水。那头的徐弈博抢过周思楠的手机,有些不满,“你不会忘记了吧?”
顾淮阳低头想了下,他的确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而电话那头的徐弈博好心提醒了一句:“不是说好了要来打篮球赛吗?”
顾淮阳这才想起来,今天的比赛,最近有些忙忘记了,他朝电话轻吐:“嗯,我忘了。”
那边两个人气结,第一次见到没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徐弈博没好气地催促:“赶紧过来。”徐弈博才说完,顾淮阳立马就冷着脸拒绝了,“不来了。”
徐弈博一听,立马急了,看了眼不远处,冲电话说:“别啊,太扫兴了,小师妹可是来了的。”
“……”
“听说最近小师妹和计算机的那个沈谜走的很近,因为不理你了所以你失落了?那就赶紧过来……”徐弈博煽风点火地劝说顾淮阳过去,只是他不知道,当初情商略低的顾淮阳会因为他一句话就那般与遇安渐行渐远,直到分崩离析的散场。
顾淮阳依旧沉默不语,徐弈博又不怕死地试探:“怎么,你不会是被小师妹抛弃了,所以心情不好吧。”
顾淮阳站在图书馆门口,明明是深秋,可是炽热的阳光却让他睁不开眼,连心情也浮躁起来,半天才打断他们的喋喋不休,眸间也透着寒意,冷冷道:“马上来。”
顾淮阳浮躁的内心再看到篮球场上那个兴高采烈的女孩,更加气愤。连遇安雀跃地朝他跑过来,递给他水,他也直接用手推开不接,看也不看她一眼,便走了过去。徐弈博看的有些诧异,即使顾淮阳不会怜香惜玉,可是也不会如此蛮不讲理吧,他狐疑问:“老顾,你今天怎么了,吃了炸药了?”
空气里弥漫着火药味。
即使在场欢呼雀跃,可是球场上,貌似成了顾淮阳和沈谜的战场,没有人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大概只有当事人知道。
遇安自然感受到了他的愤怒,球赛结束后,遇安有些失落,她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了。
本来她心里是很愉悦的,毕竟事情结束了,她终于摆脱了沈谜,又能和顾淮阳一起自习,又能天天看到他了。
“明天还去自习吗?”在她与一旁的沈谜做完最后的回应后,便急不可耐地跑去顾淮阳面前问的小心翼翼,却换来他的冷言冷语:“你不是最近和沈谜一起吗?”
遇安听了,立马着急解释:“我不是……”
可是顾淮阳压根没有心情听她的解释,直接不满地打断她,冷冷道:“那你让他给你补课吧!”
遇安咬了咬唇,还想说什么,顾淮阳瞟了眼不远处的沈谜,有一股气堵在胸口,又冷言道:“宋遇安,我不想再看见你,请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他看似平静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遇安在以后的很多个夜晚心如刀割。
徐弈博搞不清今天的状况,挠了挠头,虽然他也不赞同顾淮阳今天异常的行为,却又下意识解释:“遇安,你别生气,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徐弈博还在搜肠刮脑地解释,便看到她眼睛湿润了,微微错愕,她吸了吸鼻子,故作冷静地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感冒了,我先走了。”
遇安就那么落荒而逃。那么温和机灵的女孩,却被顾淮阳弄得那般失落。
是啊,她本来只是以为他冷淡,却没有想到他那么讨厌自己。可是看到另一个女孩子在他身边,心里又莫名的嫉妒,害怕,最后不敢再见他。
因为他说过,我不想再看见你,请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是第一次在遇安内心,感受到深深的绝望。以前无论顾淮阳多么冷漠孤傲,或是偶尔的热嘲冷讽,都没有如此令人窒息的绝望。
如今他好像变了,学会了关心人,那是谁教的呢?那个女孩吗?她突然苦闷地发现,顾淮阳如今对她越好,那些过去让她落荒而逃,分崩离析的场景越发淋漓尽致地浮现在她脑海里,久久不散。似乎是在提醒她,过去的顾淮阳有多讨厌她。
宋遇安才换回自己的衣服,站在医院门口,伸展了下一天下来有些僵硬疲惫的身子。望着夕阳西下,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太阳,昼夜交替之间,天边总是有两抹自相矛盾,又相得益彰的色泽,这种感觉很奇妙,也享受。好像无论经历什么,这个时间,天空依旧是日薄西山,不受影响。
“遇安。”宋遇安听闻叫唤声,转过身,便看到离她不远处靠墙而立的男人徐弈博,此刻这悠哉游哉地望着她,已经脱了白大褂,换上了深色的薄毛衣。
“你也下班了吗?”遇安疑惑地问他,脚步却没朝他挪近,徐弈博摇了摇头,又偏了偏头示意不远处,顾淮阳不急不慢地走过来。
他在等顾淮阳。
“终于磨蹭出来了。”徐弈博感叹,又冲遇安期待问:“一起去吃饭?”
宋遇安犹豫之际,在看到里头慢吞吞的男人走过来时,连忙摇头:“不了。”说完便立马往外大步走去,却还没来的及走几步路,手腕感受到一股力量,措不及防地把她拽走。那人带着黑色鸭舌帽,看不清脸。
遇安挣扎无果,被拖着手腕,她强烈地边挣扎边喊:“放开我。”
也许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是完全没有对比性的。宋遇安即使身体往后倾,脚不挪动,也被快速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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