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居然也告了假,看来当真是重视女儿啊,余竞瑶想夸他一句,却见母亲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随即扭过头把孩子给了乳母了,半晌也没转过头来。
这不得不让余竞瑶生了疑心,母亲好似有事在瞒着嫂嫂。
三人聊了一会,担心蒋卿筠太累,嘱咐她多休息,好生养着,余竞瑶和母亲退出了内室。走到了通往正堂的游廊里,余竞瑶扯住了母亲的衣袖,面色沉静地问道,“兄长可是出了什么事。”
晋国公夫人默然叹了一声,回头看看来的方向,拉着她去了花厅里。握着她的手道,“你嫂嫂月子里,可不能让她忧心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因为出征西北的事?”余竞瑶觉得不能再是其它了。
母亲点了点头,语气怅然解释,“我也是昨个听你父亲说的,听说西北那战失礼是因为你哥哥,具体我不懂,但皇帝大怒,降了他的职不说,罚他闭关反省,只怕这半年他都入不得朝了。”
“真的是他的错……”余竞瑶喃喃着。她不惊讶兄长所为,出征前她就意料到了,只是皇帝是如何知道的,当初只有沈彦钦和余靖添两人,下属是不能妄言的,难不成是他说的。
“哎,你父亲昨个也很气愤,一个劲儿地怨你哥哥糊涂。”母亲叹道。
余竞瑶回过神来,“这是确实是兄长做的不对,父亲骂他糊涂也不冤。只怕哥哥也是为人利用,他心思纯善,除了为国征战,哪里还有其它想法。”
“被人利用?谁利用他?”母亲追问道。
还能有谁,自然是睿王,他是想拿他这位表兄当剑去刺沈彦钦,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害了余靖添不说,也让他自己失去了这条臂膀。
“哥哥不入朝也好,免得是非多。”余竞瑶劝了母亲一句,便挽着她去了正堂。
正堂里,余靖添早甩下沈彦钦回了书房,只留他一人独自品着冷茶等着妻子。见妻子和岳母同归,向岳母施礼,便让下人通报一声,他们告辞了。
晋国公夫人和他二人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分道回府了。
马车上,余竞瑶问起了余靖添的事。沈彦钦便把一切都告诉给了她。二人到了西北,制定夺取瓜州的计划,沈彦钦的队伍从南城门先行冲锋与吐蕃对抗,余靖添带兵从东西两侧入,打算来一招声东击西。可沈彦钦眼看着寡不敌众,节节退败,余靖添的军队就是不动,最后沈彦钦损失惨被吐蕃追回来的时候,他只是接迎了一下,言道这计划有漏洞,所以临时改了战略。
“这分明就是故意的啊,箭在弦上,岂有不发的。他这就是要害你入险境啊。”余竞瑶咬着牙,怒其不争道。
沈彦钦笑了笑,“他倒也没想置我于死地,不然不会出兵接迎我。”
“其实他心没那么狠,他只是听了睿王的话。”余竞瑶叹道,“不过他毕竟是错了,陛下惩罚他也是应该的。”
“我知道。你哥哥是个忠义之士,耿直纯正,我不会怪他的。”
余竞瑶点头,若有所思,续问道,“那陛下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是殿下上报的?”
“不是。是我二人出发时,皇帝就一直派人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沈彦钦沉静道。
“皇帝为何如此?”
余竞瑶不明白,沈彦钦握着她的手,考虑了片刻,慎重道,“皇帝让你哥哥出征,是有目的的,从一开始他就料到了你哥哥会不配合,其实这是个陷阱,为的就是削他的兵权。”见她震惊不已,沈彦钦继续解释,“这不难理解,靖国公和镇军将军,父子二人,掌握了京城大半的兵权,他不得不有所忌惮。”
余竞瑶明白为什么前线失利的消息一传来,皇帝立刻派兵支援了,原来他早就料到了。“即便如此,他就要拿边疆做赌注吗?为了削余氏的兵权,他就不怕瓜州不保,吐蕃南下吗?”他就不怕因为二人心不齐,他这个儿子都回不来吗?
“比起边疆,皇位稳固更重要。”沈彦钦面色清冷,低沉着嗓子道。
真是荒唐,勇将阵亡,边疆沦陷,国土被侵占,国都不能称之为国了,他这个皇位保得还有什么意义。以往在书上每每读到这些她都不以为然,如今切身经历了,才知道有多让人痛恨。皇帝永远是自私的,皇权只为他一人服务,为了这所谓的权利,他宁可牺牲黎民百姓,宁可失地辱国。
余竞瑶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叹出,想要内心的浊气统统吐出。她抬头盯着沈彦钦,清亮的眸子透着凛凛之光,她反抓紧了他的手,坚定道,“你若做了皇帝,一定不能辜负苍生。”
妻子的一字一字地敲入了沈彦钦的心,他胸口燃了一团火,熊熊猎猎,让血液都沸腾起来。他明白了自己对她为何陷入如此之深,这姑娘不仅处处给他惊喜,更是他精神的引领。她让自己认清了仇恨,把自己从阴暗中拉了出来,也让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明白了自己的责任所在。做皇帝,是他复仇的途径,但他不能因此辜负天下苍生。
良妻易得,知音难觅,精神的契合更是旷世难寻,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沈彦钦把余竞瑶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好似拥着的是整个天下。
……
睿王这一招败了,但他不能放弃,眼看着渐渐处于劣势,他不得不令寻它法。虽在给贵妃守丧,但和党羽之间是明来暗往,目的只有一个,寻找宁王的破绽。
去年睿王本做好迎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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