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来和他一起扳倒太子的突破口。朱陈获罪后,睿王看上了这片马球场,而楚幼筠也中意那片园林,沈彦钦默不作声,卖了个人情,把这庄园留给了睿王。看来如今他是又想打这主意啊,还真是步步为营,处处给自己下陷阱。不过睿王也留了个心眼,收归收了,并未划在自己财产下,只是打着借用的名义而已。
不过这事一提,睿王突然思念起心头人来。从贵妃去世,他就没断了忙,满脑袋都是如何和沈彦钦斗,竟好久未去见楚幼筠了,也不知过得如何。
“最近可有楚家小姐的消息。”睿王淡淡问道。
“嗯,属下按殿下的意思照拂着,生活上虽不及往日,倒也没委屈了。只是这流言蜚语的,怕楚家小姐免不了郁心。”
倒也是,自己忙着把她放在一边,虽给了她誓言,可在不明事由的外人看来,定是觉得她受了冷落,以为自己要弃她才把她送了回去。嫁不又得,解释也解释不得,肯定会苦闷。
“明个把楚家小姐接来。”睿王叹了一声道。
侍卫神情略显为难,“这不合礼数吧。”睿王还在守丧,这还未婚娶就把姑娘接来,只怕传出去流言蜚语里,就多了个睿王了。
“悄悄接来,不要惊动任何人。让她散散心,我也想见见她。”
……
早上天明,沈彦钦已经醒了,往常这个时间,两人都已经起来了,不过昨晚折腾得太厉害,余竞瑶蜷在被子里,好像并没有要醒的意思。
沈彦钦掀开被子,看着娇妻嫩白凝脂似的肌肤上,满是青印红痕,像腊月里莹雪里飘落的红梅,他顿时愣了住,回想昨晚上,突然有点悔了,应该再克制一下的。他笑了笑,怜惜地在她肩头的一处梅花上亲了亲,嘴唇接触的那一刹那感觉有点热。他抬起了她的头,汗湿未退,双颊潮红,几根发丝黏在额角,还是昨晚上被疼过后的娇媚模样,只是轻拧的娥眉透着几分病态。
“竞瑶?”沈彦钦试着唤她。眼珠转动,余竞瑶秀气的眼皮抬了抬,却没张开,“嗯”了一声就朝着沈彦钦的怀里钻。“殿下,我冷……”她哝哝着贴在了他的胸口。这一贴让沈彦钦不由得吸了口冷气,好热的身子,他赶紧抱了她试了试额,热得发烫……
☆、第97章病去抽丝
“都是我不好。”沈彦钦握着余竞瑶的手亲了亲。太糊涂了,一定是昨晚荒唐时候把她给冻着了。她就那么忍着,冷也不说一声。
余竞瑶侧着身子轻咳了两声,脸烧得还是绯红,她眼中,沈彦钦好像随着自己在一起晃,头昏脑涨。“不怨殿下,昨个晌午嗓子就痒了,是我没当回事。”
“若没昨晚上,也不会这么重。冷你怎不说呢。”还任由自己胡来,也没个拒绝。余竞瑶哪里忍心拒绝啊,他心情也不好,能顺着就顺着吧,谁也没想到会得了风寒。“我没事,就是这几日别让宝儿进来了,都是病气。殿下你也去吧,让她们伺候着就好。本来就忙,再把你染上,我可就罪过了。”
说罢,又轻咳了几声,沈彦钦赶忙扶她平躺下,提了提被子。“可别想那么多了,把你自己养好最重要。郑大夫开了药,霁容在熬,一会把药喝了,睡一觉就好了。我哪都不去,陪着你。”
“不行,御史台……”余竞瑶话没说完,沈彦钦伸手示意她不要说了,然后笑了笑,安慰她,“你夫君不会有事的,他们现在顾不上我了。”
余竞瑶微抬着眼皮看了他一眼,想到昨个他说的那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可随即又转过头来,紧张道,“马政的账……”
“我交给主簿了,让他按着你的方法继续算,能算清的。”沈彦钦摸了摸她额,还是很烫,“睡吧,睡一会。”
见她闭上了眼睛,他坐在床边,用霁颜递来的巾帕给她擦着额头、脸颊和手心。余竞瑶睡不着,躺在床上像似随波逐流的浮萍,飘飘荡荡,晃得她晕头转向。直到霁容把药端来,沈彦钦喂她喝了下,身子好似出了些汗,昏昏沉沉地意识就飘走了。
见她睡得逐渐安稳了,他去后院看了看儿子。虽然晚上跟着乳母,娘亲一早都会来接他,这会早膳都用了好久了,娘亲也没来,乳母和小婢都在哄着他,他没哭闹,只有点没耐心似的。
见了父亲,宝儿乐了,眨动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睛,晃着小身子朝父亲蹒跚而去。乳母要牵着他,沈彦钦背着手摇了摇头,就让他自己走。可才迈出两步,啪叽,扑倒在地。乳母赶忙去抱,又被沈彦钦伸手止住了。
宝儿趴着,见没人管他,小屁股一拱,自己坐了起来,伸着两只小藕似的胳膊,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乳母,瞧着谁都没有抱他的打算,气得哇哇大哭起来。
乳母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上前不是,不上前也不是,焦急地盯着宁王。宁王仍是淡笑,目光柔和地看着儿子,任他耍起赖皮来。平日子他一哭,母亲肯定要把自己抱在怀里哄着,这冷脸父亲却像看笑话似的,一点宠他的意思都没有。哭了半晌眼泪也没滑到小下巴,自知无趣,晃晃悠悠地抚着小石凳站了起来。表情倔强地瞪着父亲。
见好就收,跟他母亲一个脾气,没那么死心眼。沈彦钦不禁朗声笑了起来。随即两步跨了过来,一把将他操起抱在怀里。“你啊,也就能欺负你娘亲!哭就管用。”他捏了捏他的脸,小东西还是一脸的委屈,听父亲提到娘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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