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抹了抹泪。她认了,这就是她的命。事到如今,还能怎样?他是睿王,是皇子,也可能是未来的皇帝,自己抵抗不了。
这就不活了吗?活,不仅要活,还要活得更好。没有人善待自己,自己疼自己。尊严都没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自己尊严再金贵,终抵不过他的权势。所以什么最重要,权。
就在楚幼筠心硬的那一刻,她突然想开了,豁然开朗。她是如何失去的,就要如何夺回来。她可以不嫁睿王,但是要嫁睿王的权势。
睿王的吻越来越热,一个接着一个,含着她的耳垂含混低语着,“是我不好,我不好……”嘴上认着错,手却大把地揉捏着,在她胸前作乱。睿王喘息粗重,刚刚平复的身体又来了反应,对这尤物,他欲罢不能,手一路下游,伸到了她的腿缝间。
酥麻一直传到了指尖,楚幼筠阖目屏住了呼吸,见她没有抵触,睿王挑唇邪笑,一个用力把她扳了过来,压在了身下。
心头的余音还未散去,室内的婉转的莺莺之声又荡了起来,对守在门外的几个侍卫而言,也终究是个难熬的一夜。
楚幼筠怀着心思,反反复复被他折磨着,一夜未眠,而睿王憋足的劲也都用在了这一晚。楚幼筠就是个妖精,快把他.榨干了,可他还是乐此不疲。是个男人就没法抗拒这样的妖精,对她们永远都是一颗蠢蠢欲动的心。
睿王看着她满身的红痕,火烧火燎的心还是耐不住,在她胸前又咬了一口,捏了一把她的细腰。温柔且霸道地言道:“好生歇着,晚上再来看你。”随即下了床,穿了件衣衫就去了外室,传小婢进来伺候了。
楚幼筠躺在床上,看着门外那个身影,心里恨,但眼泪都不想为他留了。从今以后她要为他笑,因为他是睿王,许是未来的皇帝。
她看得出来他今儿特别高兴,不过这种高兴可不仅仅是因为得到了自己……
宁王府,陪妻子用了早膳,沈彦钦便看着她喝药。余竞瑶唉声叹气,放在过去两颗药丸能解决的事,今儿却不得不喝下整整一碗苦药,她眨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了沈彦钦一眼,目光告诉他,自己不喝药也会好的。
沈彦钦才不会惯着她这个毛病,当初为了有孕,那么难喝的药她都偷偷喝了,如今怕这个。于是神色清冷,目光带着不可抗拒的气势盯着她。
余竞瑶瞟着他,那么好看的一张脸,非要阴沉着,笑笑多好。“我凉一凉再喝。”
“现在喝,你不喝我喂你。”多暖心的话,她可消受不了,赶紧夺过汤碗,被他一勺一勺地喂,煎熬的过程更长。于是默默地端起了药碗,拎出汤勺,一口气喝了下去。
药碗一落,沈彦钦的脸上立刻浮出一个宠溺的笑,像哄孩子一般拍了拍她的头,道了一声“乖”,另一只手停在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缓缓展开,掌心里竟藏着一颗晶莹的琥珀糖。
还真当自己是宝儿哄了,余竞瑶笑了笑,细指捻起,放入了口中,这甘甜一直从口中化到了心头。
沈彦钦去了府衙,余竞瑶偷偷又去后院看宝儿,她摸了摸他就退开了,总是忍不住要咳,于是她坐在游廊里看着宝儿和乳母小婢们一起耍闹。宝儿在庭院里玩,把一只只开得最艳的花都揪了下来,要给母亲送去,霁颜帮她接了过来。
余竞瑶好生心疼啊,都是自己精心伺候的,就这么被他迫害了。那株白宝珠山茶,她养了好久才开花,被他一把就拽了下来,可看着儿子兴奋的模样又说不得。
见母亲苦笑不得,宝儿有点愣,以为母亲不喜欢,撇起了嘴。余竞瑶赶紧把手里捧的那朵插在了耳鬓,对着宝儿温柔一笑,宝儿这才开心地继续去“cǎi_huā”了。
眼看着到了晌午,宝儿要睡午觉了,余竞瑶也回了前院休息。还没踏入内室的门,就瞧见家仆急冲冲奔了过来,告诉她,晋国公府来人了,说是晋国公夫人病了,昨晚上晕了过去,到此刻还没醒。
余竞瑶心猛然一颤。前几日是听闻母亲身体身体有恙,但因不严重,且自己生了风寒就没去看她,怎今儿就严重了,还晕倒了至今未醒。
“可知道是什么病?”余竞瑶焦急问道。
家仆摇了摇头,“不知道,应该是很严重,晋国公派人来接王妃,人还在外面。”
这太突然了,余竞瑶手心发凉,拉着霁颜和家仆去了门厅。果然是晋国公府的护院,余竞瑶深深吸气,耐下心先询问了病情。
“前两日是心疾累着了,这才见好,昨个又突然倒下了,到现在还没诊出来何因,甚是严重。晋国公遣小人来接王妃,怕夫人有个万一……”
护院话没说完,余竞瑶心底一阵发寒,惊得脊背凉飕飕的,额头都渗出了汗。“有个万一”怎么会严重到这个程度?此刻她什么也顾不得了,跟着护院出了宁王府的大门。
走到门外,她回头对家仆道:“赶紧,去府衙知会宁王一声。”家仆应了一声。护院道,晋国公已经遣人去通报了。余竞瑶点头,带着霁颜上了公府的马车。
这一路焦心如焚,余竞瑶咳得更严重了,霁颜给她擦了擦汗,示意她不要紧张,夫人不会有事的。余竞瑶哪放得下心。对曾经的自己而言,晋国公夫人只是个陌生人,可三年了,她疼爱自己,余竞瑶早就在心里把她当成母亲了。她是她在这个世上的至亲,她若出了事,余竞瑶是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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