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多希望自家主子有萧久平那样的胃口。
“那倒也是,”萧久平看著瘦得跟竹竿似的老大,心里有些疑问,“老大,这应该还称不上你口中的有趣吧。”他觉得还可以,可能当他老大,能用普通人的眼光来衡量吗?
“小老鼠。”
苗钰提示道。
萧久平的智商一直是跟不上苗钰的,黑子好心地提示,“小老鼠也算是老鼠,见不得光的。”
萧久平有些诧异。
“告诉你一个秘密,他们是属于曹家那一伙在逃的犯人。”
这一次,萧久平微微有些震惊了,“那他们跑到京城来,不会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黑子点头。
“可他们还只是两个孩子而已,在做梦吧。”
“若是真的成功了呢?”黑子反问,能被他主子关注的,怎么可能会是常人,“要不要赌?”
“不赌。”萧久平果断地不上当,成功的话肯定是很有趣的事情,就算是不成功,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他又不傻,为什么要赌。
“三侄女,手摊开,我给你洗洗,上药。”客栈的房间内,王英越准备好水和药,才向著沉默的王晴岚走去。
王晴岚乖乖地将两手摊开,疼痛让她有了流眼泪的借口,没有再忍,珍珠似的,一颗颗不断地往下掉,“小八叔,我真的很害怕,脑子里全都是爷爷,奶奶她们脑袋掉了的场景。”
“我知道。”
王英越轻声回答,“你小时候做噩梦的事情,我还记得。”
“你记忆力真好。”王晴岚有些惊讶。
“已经改变了那么多,接下来我们也一定可以的。”
“嗯,”王晴岚带著鼻音点头,“我不会拖后腿的,等我哭好了,我们就开始办正事。”
王英越点头,没有回话。
王晴岚却感觉到手心里落下热热的水滴,她知道是小八叔的眼泪,也没有劝,因为她知道,哭是最快发泄情绪的方式,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都没有说话,眼泪流出的同时,也把他们心里的紧张恐惧都流了出去。
等到情绪稳定后,两人才开始四处打探消息,只是,越是打听,他们的心就越是沉重,在夏雨霖他们被押送到京城的时候,叔侄两人躲在人群了,看著两天没见似乎就消瘦了许多的家人,更是万分的焦急,因为在这一天,出了皇榜,行刑的日子就在三天后的午时。
焦急的两人绞尽脑汁地在想法子,可这么大的京城,达官贵人再多,他们也一个都不认识,以她们两人的力量,真的是非常之难,所以,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想到切实可行的法子。
直到熬了一整夜,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王晴岚突然想到一个很异想天开的老桥段,“小八叔,你说我们两告御状有没有可能成功?”
王英越一愣,开始思考这个法子。
“你等等。”
说完,进了房间,不一会报出一个盒子来,“这是二伯和四叔这几年所赚的,能不能换取爷爷奶奶她们活命的机会。”
王英越一一看过后,“先洗洗脸,吃过早饭后,我们再想办法。”
“嗯。”
有了方向,两人的心定了不少,整个人比之前都轻松了许多。
接著,叔侄俩又开始仔细地讨论,在这一刻,王晴岚无比感激自家小叔,硬塞给她各种各样的书籍,让她对告御状并不是一无所知。
等到叔侄俩特意去了皇宫外,远远地看见宫门口那一口告御状的大鼓确实存在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回去以后就开始制定详细的计划。
“黑子,你说,他们不会是想告御状吧?”
“不然呢,他们还有别的法子吗?”黑子冷著脸反问。
萧久平摸了摸鼻子,吐出四个字,“自寻死路。”
“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黑子留下这话,就离开,他得回去告诉主子。
一天的时间,他们制定了很详细的计划,虽然后天才是行刑的时间,但他们准备明天就行动,这样时间上宽裕些,要是卡著时间,他们告御状成功了,爷爷奶奶她们却被砍头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小八叔,我一会做点好吃的,我们去看看爷爷奶奶他们吧。”
两人都知道告御状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但谁也没说出口,虽然对方是她的小八叔,算是长辈,可她是把他当孩子的,到时候,她一个人承受下来就是了。
“好。”王英越点头。
王晴岚这一顿饭做得很丰富,两人一手拎著一个食盒,可能是砍头的事情定了下来,进去探视并不没有遇到多大的阻碍,只是,在狱卒告诉他们快到的时候,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去了他们说什么,再有,他们并不觉得他们有本事瞒得过家人的眼睛,何必让他们担心呢。
“走不走?”
狱卒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王晴岚和王英越对视一眼,王晴岚放下食盒,递过去两张银票,“狱卒大哥,麻烦你们帮我们把这些交给王大虎他们一家人,其他的什么都不用说。”
狱卒展开银票,脸上荡起笑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要求,不过,还是把银子放到怀里,叫了一个人,将四个沉甸甸的食盒拎了进去。
王晴岚和王英越小心翼翼地跟上,躲在远处看著两个相邻监牢的亲人,捂著嘴瞪大眼睛眨也不眨。
“王大虎。”
狱卒叫了很大一声。
王大虎抬头,站起身来。
“你是王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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