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我自然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栾:为什么?为什么她值得你这样?
湛:不是她值得什么,只是遇见她之后,我想这么做。栾圻,我也不能总这样活着,不是吗?
栾:那我呢?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湛:处置?你觉得我会处置你?呵~如果当初选人的不是大皇兄而是孚王,他大概不会选你。被放在我身边盯着我的人这么多,你是最傻的一个。傻到真心想要效忠,傻到能够放弃自我,傻到我不会杀你,孚王也不会要你的命。现在所有的事都已摆在明面上,无论苛责或是提防你都没有任何意义。回去的时候能顺路帮我把这串珠琲送给鴃吗?不过,如果你要到孚王那去,这大概会成为除了没按命令下毒外的另一件让他不快的小事。(栾圻接过珠琲。)要是出了门你又不想跑这个腿了,把它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就是了。
☆、到了机场又被通知要加班
“走得太急了,都没来得及带上点吃的。茈儿你饿了吗?”
“不饿,想吐。”
“想吐?怎么了?生病了吗?”
“颠!”
“颠?喂!你,你能不能慢点啊!颠死了!”我觉得在我说之前萹竹其实并没觉得怎么颠。可现在的语气却好像已经忍耐很久了。
“想活命就忍着吧!”无奈对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不想活命了才忍着呢!”萹竹反驳道。“这都走了半天了,也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什么的啊。”
“这荒山野岭的吃你啊!”
“你不会也什么都没带吧?那刚刚出城的时候就该买点的......”
“吁——!”还没等她说完他就又是一个急刹。
萹竹原本一手扒着门一手拉着帘子,突然间反应不过来跌了一下。“啊”的一声也不知是上一句没说完的还是疼的。
“没事吧?摔疼了吗?”突发状况所带来的紧张短暂的压制了我体内的翻江倒海。
“嗯,没事。”她揉着手肘说。然后又转向外面喊道:“你怎么回事啊?”语气瞬间像变了个人。
“什么人挡路?”我听见赶车的人喊道。
“挡路?难道我们遇到山贼了?”我小声对萹竹说。
她摇摇头说:“不会吧。”
我们俩偷偷移到帘子前一人一边拉开一个小缝向外看。不知道是不是我视野受限的原因,只看得到一个人坐在我们马车前。
“换班换班!”挡车那人站起来说。
“换什么班?”赶车的人问。
“换你的班啊!你也赶了半天车了,之后的路我替你。”
“胡言乱语!傻子一个!躲开!不然我就从你身上驶过去!”
“使不得使不得!我真的是来换班的!不然也不敢拦孚王爷的人啊。不过我就是个赶车的,您不认识也正常。这天凉了,我家主人有些着了凉在林中歇着呢,您去见了就知道了。正好也让车上的人喝口水休息一下。”那人顿了一下见赶车的没有下车的意思,又说:“我家主人是真病了,不然一定亲自出来,绝不是故弄玄虚,这会儿站都站不起来了,身边又就我这么一个没用的,抬他不动。您要是还不放心,不然,就把马卸下来带着进去。”
“你的意思是我家王爷让你们来的?”
“茈儿!你觉不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确实耳熟,我点点头回应。
“我家主人是谁让来的这点他没和我说,所以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是我家主人让来的。”
“可是我印象中不认识这么啰嗦的人啊。”我小声对萹竹说。
“闭嘴闭嘴!”赶车的也明显不耐烦起来了。“王爷确实说过对她可能另有安排。你说说你家主子叫什么名字?既然是来换班的也一定是我认识的人。”
“哎呦,我可不敢直呼主人的名字,上次叫了一次差点被打死。不过您一定认得,他就在哪呢。主子您倒是吱一声啊!”
“闭嘴!蠢货!”林中还真吱声了。“林大人,小人李路,是范大人身边的人。”声音除了第一句都有气无力的,看来是真病了。
“范大人?哦!他身边确实常跟着个病怏子。”这位林大人看来是已经放下戒心了。说话间已下了车。但还是带了刀,可能是习惯。挡路的那人也跟着一起进了林子。
我和萹竹四处瞄瞄,似乎已经没别人了,就钻出帘子大方的四处看看。
“终于能歇一会儿了。”我跳下车揉着屁股。“屁股都颠麻了。萹竹,我们要不要也跟进去看看?”
“还是不要了吧,万一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会惹麻烦的。”
“嗯,有道理。不过刚刚说让我们喝口水的也没给水啊。”
“大概一会儿就出来了吧。”可话虽这样说,过了好一会儿那人也没出来。虽然不想进车里去,可外面又凉又无处可坐,也只能再回去,至少还能挡挡风。
“行了!出发!”大概有半个多小时之后随着马车一震,一个声音喊道。这声音既不是之前赶车的也不是那拦车的,更不是林中那病怏怏的,听起来很年轻又异常熟悉。
“万卷?”我拉开帘子叫到。
“啊!寸金!我就觉得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怎么是你们俩个啊?刚刚那个赶车的呢?啊!还有林子里的人呢?”
“你怎么这么傻?”就你精!小屁孩!我忍不住在心里骂道。“林中那人就是我,这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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