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侃道,语气间净是惋惜之情。
祭玉将肩头的衣服拉起,回头对他微笑,“这种戏码,宫中的嬷嬷怕是没少拿画本子让陛下看。”
“胡说!朕才不看那等污秽之物!”
他面色一变,随即才意识到自己被祭玉戏耍了。
云帝旿撇嘴,眼神却有意无意地瞥向那一身红妆,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穿女装,倒是分外妖魅。
云帝旿轻咳一声,尽量掩去了满面的尴尬,抬步向祭玉的住处走去,他已经走至门前,却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
云帝旿回头,但见祭玉慢悠悠地从木椅上起身,不知为何,他心底突然燃起一丝怒火。
“干什么?换了一身女装就变得婆婆妈妈的。”
祭玉听他这样说,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她将裙摆提起,露出了脚腕处的镣铐,语气无奈道:“陛下,微臣也想快些,只是这东西太过于烦人了。”
就那一眼,云帝旿却瞥见了那些古怪的符文,他也是知道那镣铐古怪,暗咒了一声,竟鬼使神差地走到祭玉面前,将她拦腰抱起,向屋内走去。
直到将祭玉放在床榻之上,两人方才回神,一想到刚才自己的行为,云帝旿面上渐渐晕开了一抹红晕,他干咳一身,坐在了另一侧。
云帝旿的眼神随意往她身上瞥了瞥,然后解释道:“朕是嫌你太慢了。”
“嗯…”祭玉随口应了一声,然后手指轻捻一颗白棋,道:“陛下可否陪祭玉来一盘棋?”
云帝旿这才发现床榻间的木桌是一棋盘,可是一想到祭玉的棋艺,他嘴角不由勾起。
“就你?”
见云帝旿如此反应,祭玉也不恼,只是将黑子推至他面前。
“北冥多日,北庭御倒是亲自教过多次…”
祭玉话还不曾说完,对面的云帝旿便朗声笑起。
祭玉握棋的手微顿,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门外,然后低语提醒云帝旿,“如今身在北冥,陛下还是小心点。”
“不是…”云帝旿努力克制住嘴角的笑意,“北庭御那蠢货的棋艺你居然也信?”
“是,整个大洲就陛下的棋艺最高超,让人望尘莫及…”祭玉撇嘴,“陛下现在可否下棋?”
云帝旿收起了笑意,似认真地在与祭玉下棋,可眼底的笑意却是不断蔓延。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祭玉便惨败在云帝旿手中,云帝旿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再次讥讽起了北庭御。
“朕就说他不行吧,跟着他学完全是胡闹,你可莫要误入歧途。”
祭玉没有理会他的嘲笑,敛袖指了指棋子,正色道:“如今北庭御已将北方各国差不多收入囊中,陛下有何看法?”
“北庭御的野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北方几国皆是人心惶惶。”
“所以陛下应当与璞兰联手。”
见云帝旿眉头一皱,祭玉叹了口气,继续耐心解释。
“微臣知陛下无心朝政,可先帝既将皇位传给您,您就必须履行职责,纵然不喜,陛下也当为云国百姓考虑。”
“朕知道了。”他轻声应了一句,视线游离不定。
“北冥穆太后当年记恨北庭御的生母,所以杀了她,如今穆太后不过是被禁足佛堂,若有一日北庭御出事,穆太后势必会操控北冥国,而北庭御那个皇子便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云帝旿低头顺着她指的棋子看去,瞬间便明白了她是何意。
他顺着那纤细的手指向上望去,女子认真的模样倒是分外有趣,浓稠的长睫遮住了幽深的黑瞳,明明是女儿身,却偏生比男子还要坚韧。
“陛下?”
祭玉突然抬头,却发现他呆坐在那里,根本没有听她说话,她胸口兀地升起一些闷气,又将他唤了一声。
云帝旿那双幽深如古井般的双眸就定定地看着她,然后渐渐地一双手覆在了祭玉的手上。
他倾身,半跪在床榻之上,隔着那方小桌子,然后覆上了她的红唇。
面前的女子一对黝黑发亮的眸子似乎要看进他的灵魂,他闭目,越是深入,便愈加贪恋那味道。
十指相扣,云帝旿的呼吸渐重,隐隐竟有些紧张,他在她的唇上不停辗转,舍不得放手。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云帝旿眉头皱起,那双寒眸猛然睁开,又轻咬了祭玉的唇瓣,这才松手,不悦地闪身至帷幔后。
“夫人可在?”
祭玉颔首,起身离开了床榻,算算时间,棂朽给她的药也来了。
她回身,确保床榻上的人藏好后,方去开门。
果不其然,一青衣婢女端着黑色的药汁在门口候着。
☆、二十章
“夫人…”
那侍女恭敬地将呈药的木盘举过头顶,等到祭玉喝完了药,她又静然的出了房子,来回都不曾抬头看过屋内。
“那是什么药?”
祭玉还不曾回头就听见身后的人沉声问了一句,祭玉转身不在意地笑了笑。
“北庭御派人送来的东西,不过被钟念胡乱加了些什么,还不至于丧命。”
她说的云淡风轻,可云帝旿的脸色却不大好看。
“以你的手段还躲不过几碗药汁?”
“这些东西回府了自有人会解,暂时不用担心。”
云帝旿眉头轻蹙,然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继续问道:“昨夜之事是怎么了?”
他问的自是关于祭玉侍寝一事,祭玉缓步走到了桌子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这才看向云帝旿。
“昨日钟念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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