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面容,“左相大人这般,若是再操劳,只怕会加重病情。”
“老毛病而已,”祭玉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摇头叹息,“难道纳言大人还是不能有所原谅?”
纳言逸敛眉,然后拱手道:“盛情难却。”
“既如此,那便请纳言大人与我来。”她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立即吩咐下人去准备马车。
山路虽已铺就青石板,可依旧行驶缓慢,马车刚离开,城中某个角落就有人放行了一只雀鸟,然后快速跟上马车。
“原来是这个人啊……”
不远处,有人望向天际的雀鸟,低沉道。
重月寺清寂,是一个赏景的好去处,在距寺庙还有一里远时,马车便停下了。步行至重月寺,沿路枫树宜人,祭玉虽裹着厚厚的裘衣,但走到重月寺时还是不断咳嗽。
站在了最高处,凉风习习,远处的枫叶红于二月花,让人看了甚是清爽。祭玉仰头看着身侧的纳言逸,然后唇角勾起。
身后不远处的枫树林中隐约可见一抹黑影,祭玉一扬手,立刻猛烈的咳嗽了起来,然后顿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身侧的纳言逸见此,本能的伸手揽住女子单薄的身子,但不知为何,霎时间,脚下突然失去了着力点,与她一同跌倒,撞上了一旁的枫树。
“大人!”
耳边传来一阵惊呼,立刻有人将他们扶起,迅速去找马车。
“咳咳……”
胸口处犹如被压了一块石头,祭玉猛然起身捂着心口咳嗽,旁边立即有人递给她一杯热水。
“已经回到房子里了,不必装了吧。”斐然立在她床边,声音中带着微微的笑意。
祭玉喝了一口水,微微顺气,有些无奈道:“不是装,这次真的感染风寒了。”
“不是吧。”斐然眉毛一挑,低笑道:“祭大人何时虚弱成这般模样?”
祭玉撇嘴,然后揉了揉鬓角,“纳言逸如何?”
“走了,我说左相大人这一晕倒估计需个两三天修养,为了不耽误他的行程,便催走了。”斐然坐下,然后眼中掠过一丝邪笑,“不过祭大人那一出戏演得不错,居然卧在良人怀中,穆疏映这次就是不起疑也被你逼得起疑了。”
祭玉抱着杯子,摇头叹息,“那重月寺本就不是我这身娇体弱的女子该爬的,何况风寒在体,又瞥见那个黑衣人,实在累得不行了……”
“嗯……”斐然继续眯眼笑,等她说完了才缓缓起身,“彧相已经离开,你收拾一下,我们也快些回帝都。”
祭玉点头,在他离开房子后,起身一番整理。
☆、四十章
十月中旬,北冥附近山野的秋色转淡,冬色渐浓,未清知接到了穆疏映的命令,携三千精兵涉水兼程,赶往宇州城。
与此同时,以南魏为首的南疆地域军队也已进抵云国的济城附近。纳言逸极速赶回北冥,向穆疏映陈述了议和一事,穆疏映当即做出决定,令司马贺带领兵马前往济城。
而宋景姚在听到纳言逸与司马贺共同离京这一消息后,立即整顿赶赴皇宫。
等到宋景姚到了穆疏映寝殿时,这才发现有人已先他一步,而他兀立于殿中。
殿内的人名叫秦越,是穆疏映的一个宠臣,宋景姚知晓,这个人这一次跟随在纳言逸身边,监视纳言逸在云国的一切。
“云国由斐然接见纳言逸,可还有交谈什么事?”
“回皇太后,属下一行人皆被阻于亭外,没有听到两人谈及何事,纳言大人面容不知如何,只是那斐然面上一直挂着笑意,倒像是……阔别已久的好友。”
“阔别已久……”穆疏映微微一笑,心思难以言明。
宋景姚突然往前行了一步,叩了一个头,恭恭敬敬道:“皇太后,仅斐然一句‘别来无恙’实在难以说明问题,说不定云国众人便打着这个心思,挑拨离间。”
“呵……”穆疏映冷笑一声,看向宋景姚,“凭云国那几个人的算计,就妄图离间?”
“望皇太后明鉴。”宋景姚颔首,目光仍旧平静。
“所以说除了祭玉那个人,纳言逸后来再未接触过别人?”
“是。”秦越点头。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哀家有些乏了。”
两人颔首告退,风穿过大殿,檐上的风铃作响,宋景姚目光触及到穆疏映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
到底,还是有些怀疑的。
再说司马贺与纳言逸到达济城与离珩的军队汇合后,立即指挥大军向南魏占领的临阳挺进。
而就在两军共争济城,僵持不下的时候,北燕突然派兵前来,于是三国联军。纳言逸采取以逸待劳的方法,十二月十一日,三国大军从东、西、南三个方位同时进军济城,一日之内,南魏兵将溃败,南魏的两个首领畏罪服毒而亡。
余下几百人在司马贺的穷追猛打下狼狈逃窜,最后在霖水河畔被重重包围,几百人马纷纷卸甲缴械投降。
南魏深感必败无疑,率先撤兵。而留下的蔡国、萧国则开始向东攻打北冥国都,向西攻打云国边境。
南魏国君一路南下,夺取了晓褚的存粮后便赶回南魏国都,而彼时,南域突然掠出大量人马,封锁了南魏国君入都的交通,于是在北方战场烦乱之中,南魏被灭,商国突现。
二月初,大洲形势严峻,南方接二连三有人送信,可直到春分之时,一封信才送到了丞相府。
原是明月前去商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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