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见,竟是如此光景。”女子说到这也是伤感,忍不住用帕子拭了拭泪。
“那仙子可以法子解眼下之危?”仲书毕竟见过风浪,很快便回过神来,开口问道。
眼下情形,那女子也是知道利害,也不与他们浪费时间,只说了句:“我便是为此而来。”便开始忙碌起来。
只见她变出一只小小的玉瓶儿,用那支杨柳枝儿沾了沾瓶儿里的水,在龙头上点了点,便见红绫顺利地恢复了人身。
锦绣见她浑身是伤,连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急忙解下自己的外袍替她包了,勉强不致失礼。
仲书乃是君子,在见到红绫的模样及时转过身去,没有半分亵渎之意。
见锦绣替红绫穿好衣服,方才敢转过身来。
“你胆子真大,连观音的东西都敢动。”只消一眼,仲书便认出那样宝物的主人,不由为她担心。
女子微微一笑,只说这事是观音默许的,只是苦于佛道之别,不好公然为之求情而已。
“我该走了,大士与娘娘讲经,若是被娘娘发现,也是祸事一桩。”见时间不多,女子不敢再逗留,匆匆与二人告辞,飞升而去。
“那我们也走吧。”仲书上前抱起红绫,冲着还有些呆楞地锦绣点点头,示意她快些跟上。
“我有一事弄不明白,”看着有些吃力的仲书,锦绣忍不住将心底的问题说了出来:“那仙子为何不将红绫变成鱼,这样不是更轻松些吗?”
“你可知,若是变成鱼,她便再也无法化成人形了。”仲书好笑地看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沿着土地留下来的法阵,虽不似来时那般轻松,但也总算在天亮前赶回了城中。
仲书顾不得一夜的疲惫,刚将二人安顿好,便又去寻那不知所踪的燕笙。
锦绣不敢怠慢,为红绫续上一盏灯后,便时不时地用拢烟寒翠上的那几颗宝珠为她护住心脉,每每使用,都要费尽将宝珠用修为化了,方才能起到作用,大半日下来,竟是将镯上的宝珠用的只剩最后一颗了。
好在燕笙同仲书回来的及时,燕笙及时地用道家的秘术暂时稳住了红绫的性命,为他们争取到了喘息的时间。
看着奄奄一息,浑身没有一块好肉的红绫,燕笙即心疼又无奈。
当初之所以对其隐瞒湘君府的事情,就是怕她那暴烈如火的个性会闯下祸事,虽不知天界发生了什么,但想也知道,必定是这丫头出言不逊,顶撞了天帝,才弄成这副模样。
“听说西海深处居住的鲛人一族有着一种至宝,或许能够对她有所助益,正好我们的目的本就是西海,不若将她带上,好作打算。”仲书看着愁眉不展的两人,出言安慰道。
燕笙是关心则乱,锦绣是个敏感多思的,而阿泽尚且是个孩子,众人中唯有仲书还算理智,想得难免比他们多些,也更加的周全。
在湘君府的日子不长,但是对于红绫的事却没少听人念叨,尤其是湘水神君对其的偏爱,早已引起了他的怀疑,但却没曾想,红绫竟与天界有所瓜葛,更能惹得观音出手,其中意味不由令人深思。
燕笙做事一向雷风例行,既然决定了,自然不愿再拖延,而阿泽虽然担心锦绣,但是他亦知三人的决心,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将反对的话咽了下去。
只是燕笙向来不认为以德报怨是种美德,一口气憋在心里总是不太舒服,在喝了一夜的烈酒之后,还是决定要向那个可恶的女人讨点利息。
在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大半日,兴高彩列的燕笙带着一葫芦上好的烈酒回来了,一副十分舒畅的样子,全然没有前日的半分阴霾,不用多问也知道,想来他这口憋了许久的恶气出得十分痛快。
且不论燕笙是如何报复珍珠的,在场的人并没有吃饱饭没事当菩萨的觉悟,而是对燕笙的眦睚必报十分的宽容,加上眼下他们的首要目的是救人,哪有心情去管一个外人的死活?
此去西海前途未卜,锦绣不愿意阿泽涉险,自然是不能带他同去的,好在阿泽虽年幼,但却十分的通情达理,也不痴缠,只是默默地将一行人要用到的东西一一备好。
仲书与锦绣现在都有异于寻常之人,不用费心饮食之类,而燕笙也是行走江湖多年,吃穿之类倒是不太讲究,属于那种给两个窝窝头就能凑合着过一天的人,并没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唯一略有烦恼的是如何将不得动弹的红绫带走,作为一个颇有本事的道士也会有一些封印的法子只是她不能以真身被封印这倒着实让他头疼了一阵,是以当他见到正准备将腕子上那对拢烟含翠脱下收好的锦绣时,有一种得来全不费工夫的狂喜。
因将镯子上的宝珠给了红绫续命,镯子上早已空出来许多洞,见燕笙索要,便十分痛快地将那只还剩一颗宝珠的镯子给了他。
有了这颗宝珠,红绫便有了栖身之所锦绣是亲眼看见她是如何从一个妙龄少女缩至米粒般大小,顺利地被藏进那颗小拇指指甲盖般大小的珠子之中的。
除了对于这术法之神奇的感叹,更多是对于燕笙的疑惑,她曾数次想要开口询问,但是都被仲书拉住不让她开口。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很显然燕笙并不想告诉你,你又何必追问不休,徒惹不快。”
“你们似乎有事瞒着我,而且我开始怀疑燕笙的话,一个普通的道士?听起来更像一个笑话,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除了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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