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如洪水冲破河堤,一发不可收拾。
她在男人的冲撞下,被顶上巅峰,又在跌落的瞬间被男人迅速接住。两人像翻滚的波涛,一浪又一浪,借用健身器材不断尝试各种新奇姿势。
木眠体力始终抵不上男人。她被邹廷深折腾地双腿发软,实在没有力气再继续,趴在他身上服软。
她的双腿像水蛇一样,缠住男人精瘦的腰身。她仿佛很疲惫,下巴搁在男人肩上,重重吐出一口气:“老邹,我困。”
邹廷深端住她的臀,抱她回房睡下。
木眠在他怀里很快睡着。
她将腿随意搭在邹廷深身上,抓着他胸前肌肉安眠,熟睡后,手才缓缓松开。
邹廷深喜欢将老婆搂进怀里,喜欢她睡觉时,用腿缠着自己。
单身的时候,他无法想象与女人同枕共眠。
有了妻子,他才切身体会到原来拥爱入眠,是这种感觉。不仅幸福,且有归属感。
大概是太过珍惜现有的一切,也太害怕失去,邹廷深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木眠嫁给了陈笙。
在她与陈笙离婚后,他们相爱,在一起,并共同孕育了两个小宝贝。
孩子出生后他们也一直没有结婚,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一家的幸福生活。
但好景不长,这一切幸福,都被陈笙中断。
妻子抑郁自杀,他痛不欲生,几度想过轻生。
他为了两个姑娘,不得已苟活,渐渐退隐娱乐圈,把更多心思放在姑娘们身上,把对妻子的爱也全部寄托在她们身上。
他会每天早起,给姑娘们做早餐。会替姑娘们背粉,牵着两个小姑娘去幼儿园。
他会带着姑娘们去旅游,带她们去木眠去过的任何地方。
他对她们说,妈妈很快回来,很快就会回来。
可是姑娘们等啊等,始终没能等到亲爱的妈妈,他也没能等到深爱的妻子。
梦里的画面切换很快,到了两个小姑娘八岁。她们在妈妈忌日那一晚,也跟着走了,在河堤边。
他失去了妻子和孩子,痛不欲生。
在梦的结束,他的身体被冰冷的河水淹没。
他睁眼望着头顶愈来愈远的光线,恍然间,看见妻子牵着两个宝贝朝自己走来,穿着那条棉麻长裙,长发飘飘,冲他温然一笑:“老邹,你来了。”
仿佛看见大宝趴在他耳畔,轻轻地说:“爸爸,二宝今天在学校和王小虎打架了!王小虎说我们是没有妈妈的孩子。”
仿佛看见二宝扯着他双耳,一脸严肃问:“老邹,你晚上为什么要抱着老眠的睡衣哭?是不是,老眠又忘记给你打电话啦?你别哭,等我长大,我帮你欺负老眠!不过……前提是我得找到她。”
冰冷的河水结束了他痛苦的一生。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他要先于任何人爱上眠眠,也要比任何人都要疼爱他的三个宝贝。
—
在梦里邹廷深四周都是水,几乎不能呼吸,就快窒息的那一刻,他惊坐而起,从噩梦中抽离。
木眠被老公的动静吓醒,摁开床头灯,揉着眼睛问他:“老邹,你怎么了?”
昏黄的灯光将男人冷峻的脸勾勒成最悲痛的模样。
木眠伸手捧住丈夫的脸,借着灯光发现,他眼睛红了一圈,似乎哭过。她下意识去抓了一把枕巾,好家伙,跟大宝尿床似的。
到底是做了什么噩梦?老邹才能哭成这样?难道梦见地震?她莫名心疼,抓住他一双耳垂,轻轻揉捏,低声问:“老邹,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
这个噩梦让他绝望。
那是一种被冰冻在深渊,永远无法见到光明的绝望。
在梦里,邹廷深哭得脑仁疼,醒来之后,脑仁依然胀痛。
他闭上眼,将头埋在木眠肩上,沉默喘息,以此感受她的气息、她的真实。
木眠从他身上,感受了一种从所未有的低落情绪。
见他情绪仍然没有平复,木眠又轻声去哄:“没事了,只是个梦。老婆在,你别怕。”
邹廷深吮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奶香,是两个孩子身上的味道,很真实,不是梦。
他真的怕。
怕失去妻子,失去孩子,失去最爱的家人。
所幸,都是梦,一个永远不会发生的噩梦。
—
开春,大年三十那天,木眠带着孩子、老公以及婆婆回吃团年饭。
木眠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家过节,今年难得提前回来。
老爷子曾经是个老将军,退休后住在干休所内。车子一路开进去,在一栋独立小楼停下,算是个小别墅,有个种花的小院子,现下冬天,有点荒凉。
木眠的大哥时穆在院子里等他们,身边蹲了一条马犬。
如果木眠没记错,这应该是司茵小姑娘的犬,叫辛巴。救过她和邹廷深的命。现在不应该再称呼为司茵为小姑娘了,应该叫她嫂子。
据说他们很早就扯了结婚证,也和他们一样,没办婚礼。
邹廷深抱着大宝下车,跟时穆打招呼,叫了一声“大哥”。
大宝看见马犬辛巴,用手指戳着邹廷深脸颊,激动地道:“爸爸……狗狗、狗狗!”
两个孩子一岁多,已经能简单说一些话。
木眠抱着二宝下车,辛巴摇着尾巴凑过来,抬起一张狗脸望着她。
二宝低头看见辛巴,小眉头一皱,指着辛巴,扭过头对妈妈说:“老眠,狗狗,丑狗狗。”
小孩说话叽里咕噜,时穆听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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