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她明明有很多话想问。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在哪儿?去咖啡厅是约了人吗?女的吗?
孙霁青回过神来,再望望旁边的欧思铭。这人真奇怪,有什么事那么高兴的?别人高兴的时候,多是喋喋不休的分享,可他一路尽扬着嘴角偷乐,也不多话。
大概是刚才说他是自己的丈夫,他觉得占了便宜?
孙霁青理直气壮地说:“你之前也占过我便宜,现在我也拿你做一次幌子,扯平了。”
欧思铭侧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恩了一声。
“我看你刚才接了个电话,可是有什么事吗?我送你过去。”
孙霁青笑着摇摇头,那电话是嫂子打来的,说的是哥哥的事,是旧事,是私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其实公司就在马路对面,明明穿过天桥就可以,刚才撞见方修,脑子迷糊,一不留神跟着欧思铭就上了车。现在可好,还得绕一大圈。
“那你去哪儿午休?”
孙霁青见他刨根问底儿,直接吐了两个字,“公司。”
欧思铭还是乐滋滋的。
到了公司门口,欧思铭也下了车,孙霁青心里纳闷儿,他还想干啥?真的拿昱光当他的地盘了?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昱光的地皮是从爷爷那一辈儿就被孙家买下来了,跟欧尚没什么关系吧。
想到这里,孙霁青略放了心,回过身客气的对欧思铭笑了笑,很是郑重的道谢。
“真的感觉很麻烦欧总陪着我来回奔跑,其实明明是我的私事,所以很感谢。”
欧思铭低沉道:“你这是在下逐客令吗?”
咦?听出来了?
孙霁青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没有,只是一会儿还有点事儿,我要去趟别的地方。”
欧思铭眉头微蹙,不是说没什么事儿吗?
“好吧,那你忙。有什么需要记得随时都可以找我。”
孙霁青大吸了一口气,“谢谢。”
今天是可以探监的日子,乔子沐打电话是问孙霁青去不去,孙霁青当然是要去的。算着时间,探监是下午两点半之后的事,现在还有一个多小时,先开车去金师大把嫂子接上。
可是待孙霁青走进昱光时,秘书小芳滴溜溜跑过来,小声道:“董事长,会客室有位客人正在等您,我问他是谁,他只说让我把这个手链给您看。”
手链?
孙霁青心里一热。她从来不喜欢这些串串链链的东西,可能是因为自小玩乐器的缘故,连指甲油都不会抹,更别说手上带一些累赘了。但是记忆中,自己只有过一条手链,很漂亮,世上独一无二的一条。
是哈萨克斯坦的一位工匠师傅专门为自己打造的,哦不,是他请那位师傅打造的,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孙霁青接过手链,心里竟有些不知所措,真的是他。
方修现在在自己的会客室吗?
孙霁青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她吩咐道:“去买两杯意式咖啡,不要让人再进会客室了。”
小芳觉得连一向对再大的事也漫不经心的董事长都神色紧张,那人一定是什么大人物。赶紧一溜小跑去买咖啡。
他还是那样优雅沉静,一手掸在沙发的靠背上,侧身望着外面的好阳光。看他的模样,就算外面是光秃秃的山,也能被他看成绝世美景。
“方修。”孙霁青笑着站在门口,打了个招呼。
方修扬起嘴角,“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执意回国,但是好像听你提起过一次‘昱光’,没想到你是这家集团的董事。”
孙霁青鼻子有些酸。有些感情不需要说出来,两人还能相对而坐,相视一笑,比什么都好。
“杜笙还好吧。”
方修浅笑,“她时常念叨你,说你不够义气,就算回国了,也不打个招呼。”
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孙霁青很想问。
对于这段深藏于心的感情,自己没有埋怨,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于老天的安排,现在看来更近似于戏弄。可是有什么办法挽回呢?两个相似的人,骄傲又独立,注定无法走到一起。
这么多年,孙霁青不仅学会了克制,更多了几分淡然。
“现在的你就像我刚遇到你的时候那样,沉默不喜欢说话。”方修说。
他的话打断了孙霁青的思路,正巧小芳进来送咖啡。孙霁青忽然想起来了,赶紧看了看手表。
她惊讶的神情都被方修看在眼里,他问道:“我打扰到你什么事了吗?”
“没有。”孙霁青几乎脱口而出,“我哥哥在服刑,今天可以去看他,所以我一会儿要去接上嫂子然后去城南监狱。”孙霁青如是说。
真是可笑,如今没了那层关系的舒服,反倒能坦然相待了。
方修望着她扬起嘴角。
他从来不知道她的家事,甚至不知道她叫孙晔这个名字二十年。但是咂然听说,似乎也没有多少惊讶。
“需要我陪你去吗?”
孙霁青想了想,她既然敢把这些自己极力回避的事和他分享,便不会再隐瞒什么,但是想到嫂子那八卦的小心思,怕是又会被误会什么。要是嫂子当着他的面问了什么话,岂不是得尴尬死?
自己从没想到过分手后,有一天可以和他这样谈笑着聊聊天,还是在中国。所以很珍惜和他这样坦然又无间隙的状态。
“不用了。”她说。
“那好吧,我走了。”方修的温和盖过了那一抹黯然。
孙霁青起身:“我和你一起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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