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苇杭冷笑,赌气道:“那是迟早的事,不过你大可以放心,在阿姚回来之前,我会为了她暂时不动你。你若是识相,趁早与她和离,我还可以放过你。”
李言蹊双拳紧握,手指关节“咔咔”作响,青筋暴露。果然是情深至极啊,李言蹊现在才想明白其中的关窍。
明面上,方姚根据细节推断出了案子的真相,但是整件事情完全在他掌控之中,他只是在给她表现自己的机会。
方姚父亲是睿王一派的,现在被流放岭南,方姚的母家算是指望不上。她以前又是被方家养在深闺,不像其他世家女一般显露才能的,所以世人对她知之甚少。
若是能借此事换个才德兼有的名声,她在京城中会好过一点。
齐苇杭一定是觉得他不过是礼部员外,护不了方姚周全才煞费苦心的让她破案造势。说不定还会回护她直到她可以独当一面,等她有了与自己和离的资格与底气,自己就被这两人给甩了,看着他二人比翼双飞,亲亲爱爱。
李言蹊想到他二人并肩而立的模样就心烦。
齐苇杭看着他脸色变了几遍,看了一眼与众人相谈甚欢的方姚,心底的得意之意更甚。对李言蹊却是目光露出了旁人平日难见的狠辣,“李言蹊,你好自为之吧。”
“多谢大人挂念。”李言蹊回应:“李某自会时时注意,活的好好的,不时给大人找些麻烦,免得大人一个人太过寂寞。”
“你不要太得意。李言蹊,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若不是为了阿姚,你觉得你现在会有机会回京复职吗?我会容忍你在我面前大放厥词吗?”齐苇杭又看了一眼远处的方姚,十分无奈。
“李某自然有自知之明,自然也是知道大人对李某内妻的一片赤诚。只是大人再喜欢,方姚也是我妻,跟大人没有半点关系了。”李言蹊丝毫不在乎他的威胁,步步紧逼。
“你!”齐苇杭气噎,他不是不能想办法收拾了李言蹊,再夺回方姚。只是若是让方姚背上罪臣之女和罪臣之妇的双重罪名,她便更没有机会成为他齐苇杭的妻子了。首先自己的父母就不会同意,天下人也会对此非议。方姚又是个不肯妥协做妾的。
“我和她青梅竹马,便是她现在嫁了你又怎样,我和她多年的情谊是你比不了的,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的。”齐苇杭真真是受不了李言蹊,夺了他妻,还敢耀武扬威。
“齐大人真是深情,连我都快感动了。那你为什么当初不排除重压娶她为妻?难道不是她方家配不上你丞相家的门楣吗?”李言蹊道:“她可是等了你四年,从十六摽梅等到十九桃李之年。这些我现在可是都知道的。”
李言蹊目光如星,清远中带着扎眼的光辉,似是嘲讽齐苇杭,又是替方姚讼诉。
时值六月,天气炎热,但是二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气温骤然降到冰点,二人都是蓄势待发,就差出拳相向了。
“你既然清楚得很,为什么要娶她?”齐苇杭咬牙切齿的说道。“难不成你娶她真是为了故意报复我?”
李言蹊冷笑一声,他才不会将师命难违这样的话告诉齐苇杭呢。
“如此明媚女子,怎么会只有你齐苇杭一个人倾心呢?她愿意放弃了你丞相之子而下嫁我为妻,我怎会不愿意。”他就是要气他。
至于两年前,科举之年,齐苇杭害的自己的好友失了入场资格,而且再也不参与科考,他也是更恨。
李言蹊转身面对方姚的方向,温柔的喊了声:“阿姚,先过来一下。”
方姚正在听程知县和张驿丞讲述云平县的风土人物和历史名人,正听得昏昏欲睡要捂嘴哈欠,听到李言蹊叫自己,多少来了几分精神。
“二位大人,暂时失陪了。”她逃离两个小老头身边,慢步走向李言蹊。她并不想一同面对着李齐二人,但是程知县说的又实在不感兴趣,相比之下还是更愿意看帅哥。
方姚裙裾轻微摆动,飞尘轻扬,多少弄脏了她的裙子,她是练不出古代闺秀莲步不惊衣裳的风姿了。她两只眼睛瞟着二人,李言蹊难得的面带微笑,齐苇杭也如常温柔的看着她,看来两人今天没有吵架。
“过来。”她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李言蹊就迫不及待的出言催促了。等她一靠近自己身边,李言蹊就伸出右手,一把将她整个左手掌握在自己大掌之中,拉到了自己身边。“我们该出发了,跟齐大人告个别吧。”
方姚来不及体会他手心传来的温热触感,只是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他。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等动作干什么?
齐苇杭一直在方姚面前维持着自己的良好仪态,但此刻也是忍不住对李言蹊怒目而视了。
“李言蹊,你放开她。”他低喝。
李言蹊不顾她想要挣脱的动作,将她的手握得更紧,道:“我与我妻子亲近,齐大人有什么好着急的。若是你也急了,大可让齐丞相安排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就是。”
“李言蹊!”方姚明白了,他是在拿她跟齐苇杭较劲呢。
李言蹊送了自己的右手,却是更猝不及防的抬起整个右臂挽之入怀,手掌放在她右肩上。方姚左肩重重撞在他胸前,突如其来的亲热举动让她来不及反应。举手要推开他,他却一把抓住了那只乱舞的小手,暧昧的放在自己的胸口。
齐苇杭气急,伸手落在他放在方姚肩头的手上,喝道:“拿开!”说着就用手去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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