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芄兰竟然如此看重自己。作为女子,竟然将情敌视为至亲之人,她好想知道她们之间曾经发生了什么。
思索间,已经到了刘芄兰的书房,侍女直接将她请了进去。
方姚带着阿罗步入,刘芄兰正在摞满书本的桌案后执笔疾书,只对她抬头笑了笑。道:“阿姚来了,你先坐一会儿,我写完最后一点。”
“好。”方姚见她语气之中全是亲昵,半分不将她当成外人,心中狐疑更重。
刘芄兰加速书写,片刻完成了教案,交给了侍立在侧的助教侍女,“写好了,拿给秦助教看看吧,让他做好下个月的详细教案。”
那侍女拿了本子,落落大方的退出书房,看举止形态也是受过专门训练的,而非一般的侍女。
刘芄兰从书案后走出,款款向方姚走来,停在她对面。
方姚这才看清她的脸,虽则如往常一般甚是美丽,却隐隐有些浮肿,眼眶在脂粉的遮掩下仍然露出了微红。看样子她是独自哭过了。
“还以为你这次也不愿过我这门,我本来是没有多大的信心你能来的。”她亲手为方姚斟了盏茶,笑意盈盈,似乎心情很好。
“你请我,我是很高兴的,至于以前...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方姚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她。
刘芄兰眼中露出一丝感慨,语气惆怅,“是啊,都过去了。心里多年的包袱终于放下了,好受多了。”
方姚看出她的勉强,不由想要出言安慰,只是他们几人之间关系太过错综复杂,她又不敢多言。
“阿罗,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对你家夫人说。”刘芄兰突然说道。
方姚心里紧张,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女二号想要陷害女一号的时候,就会故意创造一个没有外人的环境,而后再用手段造成自己被欺负的假象,这时候男主或者其他人就会冲进来,女一号就身败名裂了。
“呸呸呸!”方姚心底不禁暗自唾骂自己,明明做好了相信刘芄兰的准备,却还是生出这般恶意的想法。她肯定不是这种人的。
饶是她心底暗自走过了好多种猜测,还是叫阿罗出去了。
阿罗一将门带上,刘芄兰的脸上就垮了下来。再也没有那份悠然,落寞神色让身为女子的方姚也是我见犹怜。
“阿姚,今日我才知道断情之伤是什么滋味,饶是当年他对我不理不睬,我也没有这般痛苦过。”刘芄兰微微抬首,望着天花板,眼中已经有了雾气。
“我是真的忍不住了,才想找个人说一说。可是想来想去,能想到的居然只有你。这几天,我把国子监下个月所有的教程都安排完了,以为这样我就没有时间想这些了。可是根本没有用,我还是忍不住想他,想从小到大那些点滴小事。”顿了顿,她轻声一叹,“阿姚,当初你忍痛断情,表面上也是云淡风轻,我还以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呢。”
她沉痛诉说的模样让方姚心里一阵难过,按照方姚这段时间对前事的了解,刘芄兰和方姚之间曾经因为齐苇杭的缘故而疏离,方姚嫁人后刘芄兰曾主动示好,但方姚没有重拾这段友情。
而刘芄兰,在这种时刻却只能对着方姚说这种话,可知她心里多么珍视和信任她这个朋友。也可以看出她多么的孤独,除了方姚,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芄兰,你这么优秀,一定能找到属于你的那个人。喜欢你的人从这里能派到皇宫门口,别太难过了。”
刘芄兰摆摆手,“阿姚,你不用安慰我,我只是想找个人说一说。既然已经决定了放手,那我就不会再回首看他一眼。”
方姚听她话里的意思,仿佛是为了面子死撑啊。“芄兰,你是不是后悔了。那天的那番话,你是不是说的太冲动,所以......”她想着还是往回劝一劝,毕竟说实话,他们两个还是很般配的。
“不不不。”她一连说了三个不,微微低头看着桌上的茶具,揉搓着手中的小小青瓷杯。
“本来也后悔过,但是我从中挣扎出来之后,以旁观的视角再回首这些年的点点滴滴。我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他从来没有主动看过我一眼,也没有将我放在心里过,而我却喜欢了他这么多年。
也许我喜欢的,只是曾经他对我的那一点点维护,而不是现在的他,否则,为何连你都放弃了呢?”
她幽幽的双眸锁定了方姚,似是在询问,又像在探索。方姚见话题突然转移到自己身上,有些手足无措。
她始终没有弄清楚为什么方姚突然下嫁李言蹊,若只是因为齐丞相不同意两家的亲事,方姚要么早早就会放弃,要么坚守不移。
其中必然发生了什么,可是她不知道。
“我?我是,我只是...”方姚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不是要让你想起那段日子,现在你和李大人感情很好,我不该提起这些的。只是......”
刘芄兰放下茶杯,拉过方姚的手,“阿姚,我很累,忙着应付朝堂上那些人那些事,还要忍受这些。”
“你跟我说。”方姚也拉住她的手,“说出来就好了,都会过去的。”失恋算什么,她连世界都换了,如今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谢谢你,其实只要你陪着我,我不那么孤独了,心里也就好受多了。”刘芄兰秀眉深深的皱着,眼眶中泪水打转,却始终倔强的没有容它落下。
正日二人贴心说话间,书房门被敲响,只听是刚才送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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