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皇帝的案头,然而最终却是不了了之,没见皇帝处置。
李言蹊按照最后指定的规程按部就班的规划,将礼部饲祭司、精膳司与鸿鹄寺职权细化,一时又是忙碌不堪。
好在方姚对此事兴致勃勃,在礼部一连逗留了几天,虽则疲累却体会到其中乐趣,更加坚定了做官的心思。
她几乎完全忘记了倾城馆之中的七日之约,以为只是个纨绔少爷的一时兴起,第七日到了的时候她正好赶上李言蹊入宫禀报祭礼的准备情况,她便留在家。
她没有想起今日就是穆鸿彦说的约见之日,按照计划表学习。习字正是兴浓时,阿罗从外抱了只长长的礼盒进来,说是有人匿名送的。
方姚不知什么人会给她送东西,想了想自己也没有什么朋友。让阿罗拿开那木制雕花的盒子,里面铺了一层织缎,上面卧着一卷画轴。
“字画?”方姚边说边拿出那画轴,徐徐摊开。看到里面的图画,变了颜色。
阿罗见方姚脸都煞白,吓了一跳,抢过身来要看。方姚一把将字画护住,没有让她看到里面的内容。
“阿罗,你看清是谁家的人送的吗?”方姚厉声询问,一改往日温和。
“没有,奴婢是从何顺手里拿来的,并不知是谁家送的。只是那人还说,这只是第一个礼物,稍后还有。”阿罗心中不安,“夫人,这画,有什么问题吗?”
方姚又打开手中的画卷,宽广河面上小舟轻泛,岸边一棵桃树花开正艳,而这些背景之前,盈盈而立的那女子,是她。
留白处提着《诗经》中《桃夭》一首,下首的红字方章是用小篆书刻的,方姚看不懂。
画中还夹着一张小小纸笺,刚劲有力的几行小字格外扎眼:久待美人不至,只好亲寻矣。——穆鸿彦。
是他画的,他知道自己是谁。
方姚这时才感觉自己惹上了麻烦。不,是麻烦找上了她。
此人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难,然而知道之后却仍然大胆的送东西上门,甚至扬言找上家门。那么。穆鸿彦的身份可能不一般。
断断不能让这人到了家里,依照这人的脾性,他随口一嚷嚷,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阿罗,现在什么时辰了?言蹊还有多久回来?”
阿罗想了想,道:“已是午后,老爷说这次进宫可能要三四个时辰,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那就是还剩两个时辰。”方姚在心底盘算着对策,这穆鸿彦,自己只怕是未见不可了。“两个时辰我应该能撑下来。阿罗,让阿锦去皇城外等着,言蹊一出宫门,马上叫他到倾城馆接我。
你叫上何顺王明,跟我一起去倾城馆!”
她雷厉风行的吩咐下去,让一贯稳重机灵的阿罗也有点反应不过。“是,只是夫人,我们为什么要突然去倾城馆,您今天不是要读书的吗?”
方姚抖了抖手里的画卷,眼中充满了愤恨,“还记得七天前那个男人吗?这幅画是来逼我出去见他的。”
“他!”阿罗惊呼一声,这个人直接让侍女把她拖走,应是危险不堪的人物。阿罗现在还有阴影。
“夫人,那您是要去见他吗?万万不可,那人没有好心的。”
方姚迟疑了一瞬,将画卷塞回木盒,无力的坐在凳子上,手指轻轻的但节奏奇快的敲打着桌子,似是转移自己的不安。
“你说得对,那人没有好心。可是......”她想着解决之道,最终却是无法可想。除了知道对方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名字,她对他再无半分了解,而穆鸿彦显然是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
末了,她终于下定决心,此时一定要处理了不可。
“去备车,否则我真担心他直接打上家门来,到时候李家的脸都丢尽了,我的名声也难保。这事还得私下处理。”她起身,去床头梳妆台上拿了两只结实又锋利的双股平行钗,也不论颜色款式合不合适,插在了自己的发髻上。
“让阿锦去找刘博士,不管她在国子监还是她家里,请她马上来倾城馆找我。芄兰上次说后天要离京前往陪都,今天应该在国子监办公,先去国子监找她。如果找不到她再找言蹊。去吧。”
方姚想要以一己之力解决此事,不想平白添加与李言蹊之间的误会。且刘芄兰应该是更好寻到的。
“是。”阿罗见她态度坚决,只好从命。吩咐人去准备马车,让何顺王明二人准备出门,这才悄悄拉过阿锦暗自叮嘱。
阿锦早已发现方姚和阿罗二人神色有异,只是阿罗向她使了眼色,她便没有询问。
“好妹妹,你听着,现在马上去找刘博士,几日前我跟你说的那个坏人,又来骚扰夫人了,我怕夫人有危险,赶紧请刘博士来帮夫人啊。”阿罗焦急对她道。
阿锦一听,自然想起是怎么回事,心中也是大为不安,“刘博士,可是,刚刚我听说刘博士奉命离京了,上午已经走了。”
“啊?”阿罗一时无神,“不是说后天才出发吗?怎么提前走了?那怎么办。”阿罗焦急踱步,握着双拳在原地走了几个来回。
“不管了,还是去皇城外等老爷。阿锦,现在就去皇宫外守着,老爷一露面立刻请他到倾城馆来!”
阿锦一是心中慌乱,二是觉得这种事家中男人在场才更好办,大点其头。“好,我马上去。”
这档子,方姚已经在叫阿罗的名字。阿罗又对她百般嘱咐了几句,这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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