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不过说了几句罢了,你就跑出家门,成何体统。”他要表达的本是她随意乱跑可能会遇到危险和意外,让他不放心,然而出了口就是训斥下属的语气。
这几句落在方姚耳中,更像他仅仅把自己当成了附属。
“体统?呵呵,我就是不知体统你能拿我怎样?”绕是方姚平日理性至斯,这种时候还是和普通姑娘一样,任性的发脾气。
李言蹊气结,她着实不讲道理,在耍无赖。“好好好,我不能拿你怎样。就当是我做错了,你先和我回家。”
“当你错了?你没错,你怎么会有错。都是我的错。”
“我都认错了,你还想怎样。”李言蹊脑子也慢半拍,对夫妻之间相处之道也是经验不足,不知道怎么能让她消气,反而火上浇油了。
“我不想你怎样啊,是我让你出来找我的吗?不想认错就不要认,不想找我也不用出来。”
“这是什么话,我不管你的话,就看着你在大街上逛荡吗?”李言蹊觉得她的话说的越来越无理取闹。
“谁要你管了……”
“……”
李言蹊语塞,恨不能立马出言还击,但看着天色已黑,也就不跟她计较。好脾气的放软了语气。
“好了…别闹脾气了。有什么事情回家说。”
方姚听他和善了许多,也便没那么气焰嚣张,只是抹不开面子,不想这么认输。
沉默少许,他以为她打定了跟他闹下去的心思,只怕不会老老实实跟自己回去。四下巡视一眼,路上没有别家的人,便蹲下身一把将她扛起,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马车前,直接把她塞了进去。
“李言蹊,你放开我……啊……”方姚不知他还有如此野蛮的一面,竟然直接把她扔进了车厢,素日他读的圣贤书不知哪里去了!
“别闹。”李言蹊也跳上了马车,她还在吵闹不修,索性直接用双臂为枷锁将她扣住。
方姚甩着两只胳膊用力拍打着他,奈何力气太小,根本挣脱不了。
“你放开我!”
“……”
“我不跟你回去。”
“……”
“你混蛋。”
“……”
无论她怎么挣扎,李言蹊就是不肯放开她,余叔对此视而不见,赶紧驾着马车打道回府。
毫无面子的被他“绑架”回来,方姚更加羞愤,在仆人的目光下被他带回了正房,恨不能钻到地缝中。
进了屋,他就放开了手,反锁了门,任由她闹腾去。李言蹊搓搓下巴,打的可真够狠的,下巴和胸口现在火辣辣的疼。
方姚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揉着自己发痛的手腕。
“还吃饭吗?”二人都没吃饭,李言蹊已经被气饱了,没有半点胃口,可看着方姚单薄的身子,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对方没有说话,便是表明了态度。
“那便早点休息吧。明日一早我还要出门呢。”说着便拉她一起休息。他知道她倔,对她不管不顾的话,她可以一个人坐一晚上。
“干嘛呀你。”方姚突然不安,现在的自己太过被动了。
李言蹊将她赶到床上,平日里都是方姚睡在外侧,今日他特别把她挤了上去。
他随手解了外衣,搭在衣架上。而后直接扯过被子盖上倒头就睡。
方姚抱着膝盖坐着,看着大山一样拦着她的李言蹊,无语又无奈。
闷声坐了一会儿,渐渐冷静下来,不想跟自己过不去,便也拽过被子,背对他躺下了。
听到身边人倒下了,李言蹊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这才放心睡去。
次日一早他便要动身前往和安寺,虽然睡得不好,他还是按时起身。方姚也是睡不安稳,他一动,她也跟着醒了。
她装作不知,以免尴尬。
李言蹊换好衣服,回头看她还在睡,外衣也没脱,簪子也是随意压在枕边。
说好的送他出城,现在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阿姚……”李言蹊复坐到床边,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罢了,你睡吧。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不想再因为这件事和你吵下去。你我已是夫妻,任谁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却说方姚讲这话全部收入耳中,还未来得及升起情绪,却听他接着道:“你是我的了,谁也抢不走的。”
“所以你是觉得自己吃定我了吗?”冷不丁的,她突然开口。
李言蹊快要摸上她长发的手停在半空,慢慢收回了身边。
“醒了?”
“不然呢。”
“我要走了。”他一听她语气,就知她还在别扭着。然而谁不是心中有个疙瘩。
方姚背朝外,两人看不见对方的脸,不过想也知道,若是相见,不过又是争的面红耳赤而已。
听他脚步轻轻得走了出去,方姚才改侧卧为平躺,望着头顶帷帐发呆。
她是他的了?多么好听的情话。然而她为何觉得刺耳。
就算燕朝女子身份比一般的女卑朝代高得多,然而某些意义上,女子还是作为男子的附属。
“我是自己的。”
太后抄经礼佛的和安寺距离皇城大约七八个时辰的路程,路程不远,然而一来一回就要耗尽一整天,官员们不方便回城,因而直接受命居住于此。
眼见时光飞快逝去,不知不觉几天过去了,他一点消息都没有,连封书信都未曾让人捎回。
而方姚一心忙起了科举,恨不能一起当做十日,早早把知识全部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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