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人来搭话了,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极力压制着胸口的愤怒,尽量平静地说:“这个时候你们谁都能来充好人劝她不离婚,可如果有朝一日她被打死了,”我指着窝在沙发上一脸受气包样的母亲,“你们全都是罪人!你们手上都带血!”
有的人被我的话镇住,脸上不自觉露出无辜来;另一些人用看戏的眼神看我,可那眼神分明是说:这孩子,这女孩子竟然敢在我们面前耍脾气,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胡言乱语来!
“法律不会制裁你们,也没有人会在道德上指责你们,你们现在做的事情,性价比虽然不高,但是风险更低啊,很爽吧?”
“许一花!”我扭头看过去,一直窝在沙发里不言不语擦眼泪的母亲正满脸惊恐地看着我,“你怎么能这么冷血?”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恐惧又陌生,我父亲打她的时候,她都不是这种眼神。
我突然觉得心里特别空,浑身都发冷,什么怒气都发不出来了,只能咬紧牙关不让眼泪流出来,那将是屈服的、绝望的眼泪。
叶春开门的动作特别轻,他慢慢走到我床边,蹲下来,抓着我的手说:“我煮了皮蛋瘦肉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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