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法理解的事,遇见了不合常理的情况的时候,比起一口否定来,难道不是更应该想想别人口中的常理和你眼中的现实哪个更真实吗?”科洛说,“仅仅因为在你的认知里是‘不可能’,就否认对方的存在,太蠢了吧童其诚。”
“我也没有不承认啊。我只是想问问你,如果那真的是独角兽,它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科洛眨了眨眼:“这倒是个问题。”然后一边取出牌,一边冲我摊开手掌。
行行行。我起身去了atm。
照常的洗牌切牌之后,科洛问我:“你的问题是,梦中的独角兽预示着什么,对吗?”
我想了想:“不如说是,它想告诉我什么吧……如果真的有独角兽的话。”
顺带一提,今天她也把牌推得丑到不行。
科洛让我从很丑的牌堆里抽了五张牌,而不是惯例的三张。我照她的指示把五张牌依次摆成了一个五芒星,然后看着她一张张翻开。
逆位魔术师,正位宝剑2,正位圣杯皇后,逆位星星,逆位权杖8。
科洛抽出了牌堆的最底下那张牌,放在桌上翻开:逆位审判。
“都是什么意思?”我问。虽然不懂但是看起来很厉害啊。
科洛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没救了。”
哈?
“让我想想,怎么说才能让你这样的蠢货也能听懂。”科洛闭上眼睛开始思考。虽然很感谢她这样照顾我的智商但真是令人不爽啊。
过了一会儿,科洛睁开眼睛了。
“没救了。”她还是这么说。
“所以是什么没救了为什么没救了啊!”
“我是说,那匹独角兽没救了,”科洛看着我说道,“不管你梦里的独角兽和这里的老木马有没有关系,它恐怕都没办法回到以前的样子了。”
“听不懂!”
科洛用手背敲了一下我的脑门:“要跟你解释清楚太麻烦了,我只说重点。”
哦,要开启说教模式了。
“你梦里的独角兽,原本或许是寄宿在某个女性身体里的,”科洛点点了圣杯皇后,“然而因为某种原因,她逐渐失去了能够支持独角兽的能量,”她点了点宝剑2,“得不到力量的独角兽已经失去了当初的形态,现在就算在你面前,恐怕也跟你梦里的样子完全不同。”逆位魔术师。
“那剩下的两张呢?”我指着逆位的星星和权杖8问道。
“就是没救了的意思,”科洛说,“变不回去了。”
“……那为什么要来找我啊!”我猛然想起最初的问题,“难道我体内沉睡着能让它恢复原形的神秘力量吗?”对嘛,这才是男主角应该有的设定啊。
科洛看了看我,眼中充满鄙视:“大概是病急乱投医吧。你最近说不定和它的宿主接触过,所以它找到了你。”
最近和我接触过的女性……我想了想,难道是小美吗?
现在时间是周六下午3点,小公园里有不少遛家长的孩子,吵吵嚷嚷地追来打去。所有的玩具几乎都被占满了,只有老木马孤零零地被剩在那里,没人搭理;可能是因为实在太旧太脏了,看上去也不安全。就算有小孩子想过去玩,也会被大人拦住。
今天小美没有来,老木马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面前满地撒欢的孩子。
它真的是失去了力量的独角兽吗?
突然觉得一说到最近接触过的女性,想到的只有一个四岁yòu_nǚ的自己好像有点悲哀。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廉叔告诉我,下午的时候奶奶来过电话了。我二话不说让他回拨了一个。
电话接通了,奶奶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远,有些轻。我说奶奶你在干嘛呢。奶奶说,跟你爷爷下棋呢,电话让人拿着开的免提,让你爷爷也听听你的声音。
我说奶奶你下午打电话来有事吗。奶奶像个小姑娘一样笑了。
“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梦见你骑着一匹大白马跑了,后面还有一些人在追你。眼看他们要追上你的时候,大白马居然长出翅膀飞起来了。”
……哦,会飞的长翅膀的大白马啊……
“我总觉得这个梦有点稀奇,所以打个电话问问你最近怎么样,”奶奶说,“哎哟,将军。”
“我没事啊,挺好的,”我说,“不过奶奶,我倒是有点事想问问你。”
奶奶说,不能嘲笑的是小孩子的梦想,不能相信的是男人的誓言。既然那个小姑娘说老木马是独角兽,那一定有她的道理——万一是真的呢?
虽然奶奶说这话的时候,爷爷似乎在边上表示不满,但我觉得她说的有理。
对,奶奶一直都是有理的。
“不过小诚,你可要注意安全啊,”奶奶最后说,“我总觉得你最近会被卷进什么事里。”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我说,“对了奶奶,你相信魔法吗?”
“魔法?当然相信了,”奶奶笑着说,“同样的菜同样的肉同样的油,我一想到是做给小诚吃的,就做得比平时给你爷爷吃的好吃多了,这不就是魔法吗。”
那天晚上,我没有梦见独角兽。确切地说,我睡得又深又沉,直到天亮自然醒,什么都没有梦见。之后的一连好几天也是如此。
童其诚,开始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的17岁,最近感兴趣的话题是“论魔法与物质世界的辩证关系”。
开玩笑的。
没有再做奇怪的梦以后,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不走神不发呆也不会被足球砸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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