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的!天天在院里骑!”
“彤彤,你记得不要去山上玩,有蛇。也不要去水塘,有妖怪的!”
“知道了。”
“如果在学校有小朋友欺负你,就要告诉老师,知道吗?回家再告诉姥姥和姥爷。”
“嗯,我告诉妈妈。”
“那如果妈妈不在呢?你就得告诉姥姥和姥爷。”
“妈妈为什么会不在?”彤彤一脸不懂的样子。
“比如……比如说,”神从颖想了半天,才艰难地想出一个说法,“比如说,妈妈突然去干活了,不在家。家里只有姥姥和姥爷,那你怎么办?”
“嗯。那我就先告诉姥姥和姥爷吧!”彤彤歪头着,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起来格外乖巧和可爱,“等妈妈回来,我再告诉妈妈!”
“彤彤最乖了。妈妈好爱你!你要记得想妈妈!”
“我每天都在想妈妈!”
神从颖的眼泪快要忍不住了,又不能不放手。只好转过身,用手背胡乱摸了摸眼睛,用力眨几下眼,感觉好点了,这才转过身来。
“走,我们进去吧。”
幼儿园的老师每天早上都会在铁门里面等着接待小孩,王老师看到彤彤来了,立马迎出来,主动牵起彤彤的手,吩咐道:“来,跟老师进去。跟妈妈说再见!”
“妈妈再见!”彤彤说完这句,这才转过身,跟在王老师身边,进去了。
神从颖站在铁门外,贪婪地看着彤彤走远的身影,直到被老师领着拐了个弯,再也看不见……
神从颖怔怔地呆在铁门外,她想起了怀孕时候的情形。孕三月的时候,吃什么吐什么,喝口水都能吐出来。好不容易熬过了这段时期,陈志宏撕开脸皮,夜不归宿,整日留连麻将馆。
彤彤是她一手带大的,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离开过她一天。她的手机里至今还保存着彤彤刚出生那天的相片,整个人红通通,皱巴巴,看着像个小老头。后来越长越开,越来越惹人喜爱。
她还记得彤彤在七个月时,刚学会爬。陈志宏不归家,她着急做饭,那会儿彤彤也有点重量,再加上厨房油烟熏人,只好把彤彤放在客厅的爬爬垫上,通往厨房的门敞开,只在中间横着放了一把椅子,省得彤彤爬过来,又能让她看到她。
神从颖快手快脚地洗菜切菜炒菜。彤彤一边哭,一边迈动不太灵活的腿脚往厨房的方向爬。途中被山一般的椅子挡住了道,急得大哭,撕心裂肺地哭。哭得神从颖心都揪成一团。只好扔下锅铲,赶紧抱起来哄。
锅里的菜没有熟,还半生着。神从颖腾不开手做菜,就着锅里尝了一口,实在是吃不下,只好抱着彤彤去楼下便利店买了包泡面,泡泡吃了。
虽然陈志宏经常不归家,日子过得很辛苦,也没人帮把手,但好歹彤彤也算长大了,进了幼儿园的彤彤更加懂事,学到的东西更加多,有时会冒出一些神从颖想象不到的词语,惹得她哭笑不得。
绝大多数的父母都是这样,只要能看到小孩平安、快乐、健康地长大,吃苦也是甜的。
这是神从颖第一次离开彤彤,也是彤彤第一次离开妈妈。
☆、第19章
神从颖走了,带着因不舍、彷徨、焦急而内分泌失调的一个痘一起。
星期一送了彤彤到幼儿园,再搭车回家,简单收拾了几样行李,放在行李箱里,拖着就能走。可带的东西很少,没什么家当。她把存款数字最大的那张□□,留在家里托父母保管。另一张有五千块的□□,则随身带着。身上还有现金二千多。
收拾了几件冬衣,衣服很少,有一件毛衣都起了球,色泽也因为多次清洗而变得暗淡,神从颖想了想,还是将它放进包里。有得穿就行了,总好过花钱再买。在没有挣到钱的时候,能省则省。
神从颖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递给父母,说是留着给彤彤用。
神爸神妈死活不要。他们知道女儿这次出门是要去找工作的,这年头合心意的工作可不好找,哪能今天去明天就能找到呢?还不知要在云市呆多久才能找到工作,怎么可能要女儿的钱?
不接钱,神从颖心里会不安。接了钱,神爸神妈心里也会不安。
推让半晌,还是神妈妈一声大吼:“你还要找工作呢!等你找好工作,挣钱了,想怎么孝顺我们都行!到时钱给少了,我还不依呢!”
话说到这份上,神从颖才住了手,把钱装回钱包,什么也没说,只朝爸妈笑了笑,然后就走了。
神从颖从院门口直接拦了一辆要去县城的车,到了县城,再买车票去往省城。
从省城人头攒动的汽车站出来,到处都是叫卖吃食的小贩,他们用亲切的乡音招呼着来往的过客:“来尝一尝咧!来尝尝咧!”神从颖买了包水煮花生,捧着暖手,四下环顾。地铁标示很明显,神从颖顺着指示走过去,进到地铁站,观望片刻,买好票,进了站。
汽车站这一站,人们大都或背着鼓鼓囊囊的大包,或拖着行李箱,或拎好几个大袋。让人一眼看去,就明白这人是要远行,或刚远行回来。
从汽车站到陈美琳家所在的沐园站,一共需要经过11个站。陈美琳是神从颖的大专同学,当年虽然不住一个宿舍,但也算聊得来,一起逛过街,一起分享过恋爱的小秘密。虽然毕业后天隔一方,好在网络仍联通了彼此。
这次神从颖的打算就是先找一找陈美琳。她毕竟在云市混了这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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