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他老家的民政局办理结婚,要离婚,当然也得去那。
神从颖沉默了好几天,终于找到刘玉维,说要请三天假。至于请假的理由,她原也没打算瞒着公司的同事,便说了是去办理离婚。刘玉维很高兴,爽快地批了她一个星期的假期。
从云市去陈志宏的老家,比从兰市过去要近得多。神从颖在网上订好了火车票,车程13个钟。两人约好时间,在老家的小镇见面。
火车到达的时候,刚好是早上八点多。这是一个小镇,火车经过时可停靠两三分钟的小镇。神从颖下了火车,她还没有给陈志宏打电话。这个小镇她一共来过五次。最近的一次还是两年前。
她穿着上回逛街时买的衣服,米色半袖针织衫,黑色紧身弹力九分裤,脚上是一双钉有珠片的杏色浅口鞋。过肩的黑发披散下来,在清晨的微风中调皮的飞舞。她面容白晳,身材苗条,引得好几个路人回头看她。意识到自己有了回头率,神从颖心里一阵快慰,抿嘴笑了笑。
陈志宏早她两天就回了老家。他是带着文咏一起回来的。因为工作不在老家,他打算离婚结婚一起办了,省得跑两趟。
陈志宏带着文咏回家,差点没把老两口吓死。等到从儿子嘴里得知整件事情时,两位老人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妈妈率先责备他:你怎么能这样呢?从颖知不知道她怀孕了?他爸爸头脑清醒一些,赶紧拉住老伴,哪能当着别人的面说这些呢?儿子的新老婆还站在面前呢!
文咏怀着身孕,舟车劳顿,早就累了。陈志宏拉着她上了二楼,让她躺在床上休息后,这才下楼独自面对父母。
陈妈妈一肚子的气,看到儿子下来,那个女人并没有跟着下来,便骂道:“你做的好事!找的这是什么人?她是不是比你还大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婚?”
在农村,离婚不是一件好事,不论男女,不论过错,都会被钉上坏标签。哪怕儿子已经有了备胎,这也不能阻止在短期内,他家会成为村中人闲话的对象。在神妈妈看来,儿子找的这个新对象,模样不如神从颖,年纪看上去就比儿子大,真不知儿子看上她哪了?
陈爸爸从桌脚旁的塑胶酒桶里倒了满满一杯白酒。还不到饭点呢,陈妈妈动动嘴唇,想说他两句,又打住了。陈爸爸在沙发上坐下来,端着酒杯喝了一口,满足地咂咂嘴,将酒杯放在茶几上,又点起一支烟,抽了两口,这才对着儿子说道:“离婚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你打算怎么跟你岳父岳母说?”
陈志宏在沙发对面坐下来,回道:“我没打算要跟他们交待。神从颖已经答应离婚了。离完婚,要怎么说就是她的事了。”
陈妈妈抱着双手坐着,听了这话,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脸上一片愁苦。她眉头紧紧皱着,头顶上已经有了白发,左手腕上套着一个有些发黑的银手镯。
陈爸爸又接着喝了一口酒,叹口气,道:“唉!你大了,我们管不住你了。”扭头对陈妈妈道,“你没看见那姑娘肚子都大了?现在骂他又有什么用!”
陈妈妈气鼓鼓的,右手不停地摩挲着左手腕上的银手镯:“这事丢人啊,离婚多丢人!你要我怎么跟亲戚们讲?”
“那有什么办法?”陈爸爸抽口烟,瞪着老伴,“幸好神从颖同意离婚。她要是不同意,这闹起来……才真的不好看呢!”
陈妈妈气得半扭转身,不去看这两人,只是不停地摩挲着她的银手镯。
“爸,妈!我的事你们不用管!亲戚们那里有什么可说的?为什么一定要跟他们说?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陈志宏不耐烦再解释。
“你当然不用管!屁股拍拍就走了,留下我和你爸在村里受人指点。”陈妈妈把身子扭转了回来,手上不停。
“我已经决定好了,神从颖也答应了。你们就不要管这事了!再说了,文咏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他们都说是个男孩呢!”
陈志宏从小就主意大,自从他初中毕业出去打工赚钱后,父母在他面前更是说不上话。
陈妈妈眨眨眼睛,想到孙子,脸色好看了一些,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嘴里还是强辩道:“这才几个月?哪里就看得出来一定是儿子?你们去照过b超了?”
“你以为外面和老家这种小地方一样啊?大医院都不让查男女的,就算医生知道也不会告诉你。”陈志宏道。
“那你们就不知道动动脑筋,找个小诊所看一看?”陈妈妈可是听过不少这样的闲聊新闻,说得头头是道。
“费那事干嘛?浪费钱!大家都说她爱吃酸,肯定是儿子,还能错了?”
“那倒是。”陈妈妈露出了儿子回来的第一个笑脸。
陈爸爸看着这母子俩,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接着又去续了一杯酒……
神从颖走出火车站,四下一顾,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给陈志宏打个电话。
陈志宏接了电话,让她就在火车站等着,他马上过来找她。陈志宏的家就在小镇的附近,走路过去,大约15分钟。于是,神从颖重新返回火车站,坐在候车凳上等起来。
陈志宏接完电话,进了厨房。陈妈妈正在准备早饭,见他进来,问道:“那位也起来了?去洗洗脸,准备吃饭了!”
“我不吃了,神从颖已经到了,我去接她,等下在镇上随便吃点就行了。她还在睡呢,你也别叫醒她,让她睡够了再说。”
“可真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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