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的无家可归。”
……
翌日一早,晏卿便让胡言送一封信给方大人,方大人接到信后想也没想,便带兵包围了闫府。
晏卿与莫璃后脚而至,方大人将莫璃迎下马车,道,“那片池塘我已经派兵守着了,闲杂人等不可接近,不过,古姑娘,你是说有女鬼来向你求救,说她和她的女儿就埋在那池塘之中?”
晏卿点点头,还未说话,方大人的话便被赶来的闫夫人听去,“胡扯!池塘里怎会有死人?古晏卿,我看你根本就是挟私报复,一心想让闫府被你闹得鸡飞狗跳才肯罢休是不是!”
方大人一皱眉,“闫夫人,前有令公子的劣迹斑斑,我想我有权彻查闫府,找出更多的受害者。”
闫老爷已经卧床很久,闫夫人更不能和官府对抗,方大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莫璃和古晏卿进去,而见此阵势,百姓也纷纷围上来想看看晏卿是否又有什么惊人之举。
官兵将池塘的水抽干,一个时辰之后,池塘中的鲤鱼与花草也被移植出去,污泥沾了官兵满脚,而他们还在不断的用手中的工具将污泥清除。
闫老爷在两个家丁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气得直用拐杖敲底,“胡闹胡闹!你能真当我闫家没人了?!信不信我将此事禀告国师,说方大人你欺压百姓?”
方大人倒完全不为所动,“等本官挖完这座池塘,还可令人护送闫老爷上京。”
说完,方大人看了一眼晏卿,不过从他眼中,晏卿没看到一丝动摇,反而对她的话十分笃信。
闫老爷捂着胸口,“这真是翻天了,你们眼中还有皇上,还有皇权吗?将一个装神弄鬼的女子当菩萨,她说什么便是什么,方大人的书白读了?这么多年的官白做了?”
方大人只字不言。
闫老爷眼见此路行不通,便对家丁大叫道,“都愣着做什么,忘了谁拿着你们的卖身契,谁给你们饭吃了?要是不想死,就给我拦住他们!闫福,将所有家丁集结起来,我就不信在我闫府的地头上,我还能被这些人踩着脸走过去?!”
此时,闫老爷的反应十分激动,就连闫夫人都有些疑惑,他这是宁愿冒犯官府也要护着闫家早已不值钱的面子?
亦或是下面的那一方池塘?
莫璃和晏卿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谱。
闫夫人深怕闫老爷因此事也下了狱,便帮闫老爷顺气,一边劝道,“老爷,方大人要挖你就让他挖,要是气坏了身体,我可靠谁活啊。”
晏卿注意到闫夫人下滑的袖口露出一个漂亮的玉镯,缓缓出声,“请问,闫夫人这镯子可是一对?”
闫夫人一愣,闫老爷脸色突变。
“你、你怎知道?”闫夫人看看高深莫测的晏卿,又看看闫老爷,“我和我小妹,一人一只,莫非……你见过她?”
闫老爷斥道,“怎么,你也要信她的胡言乱语?你忘了是谁害的我儿命都要没了?”
“我……”
晏卿扯扯嘴角,“信不信我无所谓,反正待会儿自有分晓。”
闫老爷大叫让家丁和官兵对峙,闫夫人难得没了声音,呆呆的站在闫老爷身边,若有所思。
闫府家丁毕竟没受过什么训练,看眼被官府一一擒住,这时,听到某处大叫一声,“这有一具尸体……不,是两具!”
闫老爷后退几步,身子一软,闫夫人急走几步站在池塘边向下看去——
似乎因为年代已久,那肉身已经被泡烂,如今只剩下尸骨,维持着大的将小的护在怀中的姿势,大的那句尸骨姿势极为怪异,虽已经看不清长相,但身上的衣裙和手腕白骨套着的玉镯,印证了她的身份。
“小茹?”闫夫人身形晃了晃,思绪一片混乱,“小茹怎么会在这里?她怀里的是、是……”
方大人命人将两具尸骨抬到岸上,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这一大一小分开,仿佛直到现在,大人都还拼命将孩童牢牢地保护着。
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不难猜测了。
“闫夫人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吧?其实最清楚真相的,就是闫老爷了。”晏卿看向闫老爷,冷冷一撇,“玷污良家妇女这种事莫非也遗传?闫老爷,都这个时候了,不如向你夫人坦白,你是如何欺负她小妹的,又是如何在小茹生产过后没多久,怕事情败露,又将这母女两活活扔进池塘淹死的?”
“你?!”闫夫人闻言已经能猜到前因后果,她上前歇斯底里的捶打闫老爷,口中哭叫道,“你这畜生!你明知道小茹是我一手带大的,是我妹妹也像是我女儿!你怎可对她有非分之想?都怪我,都怪我啊,明明看出来小茹的不对劲,却不肯相信自己看到的,还自欺欺人,小茹失踪了二十年,这些年,你就没觉得亏心过吗?你还杀了自己的孩子,你简直猪狗不如!”
“你疯够了没有!”闫老爷看自己丢了面子,也发狠推了一把闫夫人,“我想要谁你管的了?要不是你这个母老虎,我早就收了你妹子做小,至于偷偷摸摸的吗?要怪也不能怪我,谁让她又生了个女儿?她哪怕生个儿子,我也能说服你收她做个妾!”
“你害了我妹子性命,说到头还都是我们的错了?闫绝,你到底有没有心!”
说着,闫夫人又要上前厮打,晏卿道,“你们夫妻俩倒是绝配,一个尽做猪狗不如的事,一个蒙了心蒙了眼,以为不去看不去管,那些龌龊事就和自己一点干系也没,闫秉轶落得如今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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