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小的水痕。
向岚根本睡不着,脑子里像是在跑马一样,她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了,可一点也不想听方子都说,她期盼着天赶紧亮,哥哥和妈妈赶快到。可天不从人愿,她数着时间,还是过得很慢,直到小孩子哇哇大哭,她手忙脚乱又想要起来。
“好好在床上呆着。”方子都起身,抱起孩子,摸了摸他的尿不湿,“尿了。”
他将孩子放在尿布台上,解开尿不湿,一包便便。
“这是什么?”
“胎粪,排了后才会是黄色的。”
他面不改色,一手控制小宝贝,一手将脏掉的卷起放在一边,抽出湿巾纸仔仔细细擦拭。
向岚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生的是一个小姑娘呀。
换好尿不湿,小姑娘还在哭泣,声音又响又亮。向岚着急,“怎么还在哭呢?”
“饿了。”
他抱起小姑娘,轻轻放在她身侧,道,“你现在可能还没奶,但是得让她吸一吸,我去调一点温开水给她喝。”
她怔怔地点头,任由这一团软软热热的小肉肉放在自己身边,仿佛是嗅到妈妈的味道,她暂时停止了哭泣,嘴巴本能地动着。她低头看着她,笑了一下,方子都的手却探到她胸前,要解开病服的扣子,她缩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让她吸一吸,会刺激你早一点有奶。”方子都满脸都是困倦。
“我自己来,你走开。”
他愣了好久,起身,去倒水。
向岚解开扣子,小心翼翼地凑到她嘴边,她自然含住她,这是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吸了一会儿,小姑娘发现自己被哄骗了,放开,依然哇哇哭,她有点着急,生硬地去拍她小小的背,可刀口的位置动一下都觉得痛。
“小心一点,别拉着伤口,我来喂她。”
眼巴巴看着小肉肉被他抱开,最小号的奶嘴塞在她口中,她立刻吧嗒吧嗒喝了,一会儿含着奶嘴就睡着了。她看着小姑娘的睡颜,琢磨着她还是像自己比较多一些,房间内的灯光变暗了,她眼睛也迷糊起来,很快睡着了。
再一次醒过来,是被婴儿的哭声惊醒,有妈妈和哥哥说话的声音,她睁开眼,果然看见刘泽文脑袋凑在婴儿床边,向垣则是尴尬低站在一边,仿佛很不习惯这样的环境。
“妈——”
“醒了呀?”刘泽文起身,“感觉怎么样?”
“好痛!”向岚撒着娇,“你怎么才来呀!”
“你昨天真是吓死人了。”向垣道,“中午还没过,妈就打电话大呼小叫让我赶紧过来,说你早产了,立刻把东西全部都要带医院。我跑去家里把东西拿上,还没到医院,妈又说你那边情况不好,医生在紧急处理,必须要马上动手术,不然大人小孩都有事。等我终于到医院了,得,孩子也出来了,你人也没醒——”
“你真是不轻省。”刘泽文看着向岚,“全家人都被你折腾得不行了,昨天子都签字的时候笔都拿不住了,你倒是好,睡过去就万事不管。”
向岚不吱声,现在她对他还有心结,一点也不想看到他。
“他前儿晚上一夜没睡好,昨天上上下下奔波一整天,昨天晚上又熬夜照顾你和孩子。早晨我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我赶他去吃早餐了,顺便在对面酒店开了个房间睡觉。”刘泽文拍拍她手,“今天妈妈照顾你,过两天你婆婆也要过来,她是医生,肯定有经验,你也别担心。”
向垣看她披散着头发,脸上神情不太好,道,“饿了没有?”
“排气没?”刘泽文道。
向岚有点不自在,“还没。”
“那就先饿着——”
“什么时候可以吃呀?”
“总得等排了气才好。”刘泽文道,“这边没事了,你快去安排工作吧,最好能把胡理预产期之后的时间排出来。妈只有一个,可分不出来两个人,你得自己照顾你老婆。”
“我知道,那我先走了。”
刘泽文看向垣走了,道,“妈看你现在的样子,对你哥和子都还有怨气呢?”
向岚撅撅嘴,不说话,只伸手去抓小肉肉的手,又软又嫩的皮肤,有谁能舍得伤害这样的小天使?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月子好好坐,别生气别哭,不然老了不好受。要算账,等过了四十五天,慢慢算——”她起身察看病房,估摸着小姑娘该醒了,检查尿布台、奶瓶和各种其他物品,点头道,“子都这些都安排得蛮好,我还担心他第一次当爸爸,不会照顾小孩。”
“他又不想要——”
“刚才妈说什么了?你又忘记啦?”
果然,两个人还没掰扯清楚,小肉肉又哭起来,眼睛闭着,小拳头在空中挥舞着,只得休战。向岚看妈弄她,动作又急又大力,她心惊胆颤地看她单手拎起小肉肉的胳膊给她翻身换尿片,小心道,“妈,子都不是这样弄的。”
刘泽文瞥她一眼,不管,扯下尿片,用湿巾纸插干净,就要重新包回去,向岚忙道,“妈妈,还要用温水洗干净,擦干了,扑粉——”
“你倒是会,子都教的?”刘泽文放开,“麻烦,就这样可以了,小孩子生命力很强的。”
向岚干笑,她确实看方子都换个尿片都好多步骤的样子。
喂了点水,一会儿护士来抱小肉肉,说是带去游泳,刘泽文忙跟了过去,病房空了。向岚起身,艰难地挪下床,感觉身体一阵阵痛,她慢慢挪去卫生间,真是感谢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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