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肝,跟爷回去吧,若是你功夫了得,爷保你后半生吃穿不愁!”
枳噙着泪水,他怎么也没想到,上阳君明着不说话,背地里却将他说给了韩勃。要是姊姊跟着他,说不定哪一日也……
韩勃本就是来寻欢作乐的,听了蔺华的话,以为这少年定然容色甚佳,欲行快乐事,底下便只穿了一件宽敞的长裤,此时裤子某处宛如被支起了帘子般竖了起来,却突然不想将这少年就此用了。这样的妙人儿,还是在家里那个容纳得五六人的大床才能欢飨尽兴。
枳才十五岁不到,长得又瘦弱,毕肖其母,生得南国女儿一般的细柳之姿,看得韩勃爱不释手,一路上不给人看,只将人往马车里塞,塞完了兀自不放心,定要自己抱着,让车夫将马车赶得飞快。
呼吸一时燥热起来,枳手足俱僵地发着抖,却见韩勃上来,“心肝”“宝贝”地乱叫,甚至伸出脏手揉它的脸,枳忍着想吐的渴望,咬牙道:“小奴、小奴不行的……”
“不行什么?”韩勃倾身过来,要吻怀里的心肝儿。
枳艰涩地吐字,“小奴喜欢女子,小奴有心爱的姑娘了。”
“那也不妨事。”韩勃捏着他光滑的下巴,目光如火地笑,“你把爷伺候舒服了,等过个一二年,爷放你回去同她成亲便是。”
这人无礼粗俗,又蛮横强硬,枳自知拗不过他,只能闭着眼睛等死。他是绝不能以男色侍人的,这是他最后的尊严了,若是姓韩的真要欺辱自己,他即刻咬舌自尽。
不料韩勃的马车赶得飞快,半道上却撞了个人,那人惊了马蹄,被韩勃的汗血宝马踩伤了肺腑,倒在地上吐血不止,不过一时半刻便咽了气。
秦国治下极严,刑罚又重,韩勃的车上还刺眼地画着他家的印记,他不能逃之夭夭,因而走下了车,只见那被踩死的人已经咽气久了,看模样还是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一地的血块灼人的眼,街道上聚了几十个民众百姓,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位将军。
韩勃皱眉,“这是哪家的阍人懵童,阻我去处?”
听意思似是要将责任推个干净,他们这种高官,领着俸禄,尽干伤天害理之事,百姓早已见怪不怪,只是今日境况特殊,兴许有转机。
韩勃的副官侧开了身,艰难道:“这是楚侯所住的驿馆。”
韩勃悚然一惊,只是扬目看去,那门匾上赫然提着“灵池楚驿”几个字,用的还是秦王吩咐下去的楚篆,足见大王对这位楚侯的重视,难道……
韩勃正抹了一把汗要走,人朝外传来朗朗一笑,“将军,撞了人便要走,未免不讲道理!”
马车之中的枳细细听着,听外边人声嘈杂的,却自己能理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心头又生出希冀来,连忙整敛了被揉乱的衣襟,踩着木轩跳下车来。
楚国驿馆之中出来了人,韩勃便走不脱了,也忘了身后还有美少年这事,便朝那年轻的将领迎了上去,“将军如何称呼?”
“在下曹参。”曹参虽是跟在桓夙身边的禁卫军统领,但为人却有谦谦之风,自是韩勃这粗犷野蛮的下三滥不能比的,秦国的百姓本就看这些官员们不顺眼,此时竟对曹参的拥戴更多些。
枳只盼着这个故国来的将军,将韩勃打得满地找牙。
曹参走过来,皱着眉头瞧了几眼死者,不由“呀”了一声,发出惋惜之音,摇头叹道:“将军只怕惹了事端。”
韩勃心中一惊,“请曹将军指教。”
“指教不敢。”曹参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尸体,兀自汩汩地冒着猩红的鲜血,他长叹一声,“这人跟在我们大王身边,已经数年了,老实本分,今年大王留意到他,要给他个副官做,诏书已拟,正等着盖印,我才出来寻人,不想他眼下竟丧命于秦师的铁蹄之下。可惜了,也不知大王听闻此事,会如何震怒。”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二从来就不是什么痴情标配,作者君的男二偶尔能把人恶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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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救命
楚侯桓夙,就像一柄待出鞘的剑,藏锋时已是凛然杀气,教人胆寒。
韩勃没真想触了楚侯的霉头,可他毕竟是一国将领,也绝不好开口求楚国的人放一条生路,春初的天寒冷而不湿润,韩勃却沁出了一身的汗,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才曹参说的话,宛如利刃一般,此事已经直接升到了两国邦交的高度,万万不再是他能左右的。
“曹将军,此事是我车夫无心之过。”说罢,两人掐着赶车的马夫走出来,将其掼在地上,要交给曹参处置。
曹参并不看这人,反倒打量起了站在韩勃身后的枳,想到韩勃的嗜好,脸色便沉了下来,“传闻韩将军癖好特殊,果然名不虚传。”
立在一旁的韩勃回头瞅了一眼枳,愈觉得他身形羸弱,软骨的少年最是可欺,欺负起来最是得趣,便不大舍得下心来,因此脸色变了变,“这是韩某的心头肉。”
枳连忙摇头。他只是被韩勃掳来的一个局外人。
曹参了悟,枳便老实慌张地跪下来,“将军救我性命!”
枳的母亲是楚国人,自幼他便听着母亲唱楚国的歌谣,这句话用的是楚地的口音,曹参登时皱眉:“韩将军掳的,是我楚人?”
不待韩勃矢口否认,人潮外一架兵车赶来,齐公子宣一身猎装,倥偬而来,招手道:“曹将军,别来无恙!”
曹参抱拳道:“公子宣,今日秦人掳我楚国幼子,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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