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了。我就是要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过来,看看你店里的真实情况。”
封澜侍候妈妈上座用茶。只需看店里众人严正以待、战战兢兢的模样,不用多说,她已经想象得到她出现之前妈妈在店里已经展开过“整风运动”。
这样的场面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重复一次,具体时间视老人家的心情而定。封澜的妈妈是事业型女性,退休之前长期在国企里担任领导岗位,如今虽赋闲多年,但过去的气势和行事方式仍旧未改。只要她大驾光临,除了例行将财务账目审阅一遍之外,少不了把上至厨师长,下至服务生、杂工集合起来做一番指示,从作风纪律到意识觉悟,统统不能松懈,就差没在封澜店里发展出几个党员。
“我一来,门口也没个像样的人迎宾。客人结账离桌,收拾桌子的人慢吞吞的。问店长一些细节,一问三不知。切配工身上有烟味,二厨师傅帽子都没带……你叫我怎么放心得下?”
封澜虚心接受,谄媚道:“所以妈妈才要经常替我盯着点。”
“那两个服务员很面生,新来的?”封澜看向妈妈所指的方向,躲在角落里擦桌子的是刘康康,背对着她们在帮客人点菜的不正是丁小野?
封澜心情好了一些,一副小女儿情态地对妈妈低声说:“是新来的,长得好看吗?”
丁小野点菜完毕,走向吧台的方向。封澜妈妈带上老花镜瞧了瞧,“服务员要那么好看干什么?尽整些没用的。招人就得挑那些吃苦耐劳人老实的。”
“放在店里也赏心悦目。”封澜嘟囔。
“你有那心思还不如好好想想正事!快三十岁的老姑娘了,难不成你还嫁给一个服务员?”
又来了。封澜想要尿遁,被妈妈果断识破,“别装了。我听说周陶然结婚的事了。”
第11章让我们冷静一点(3)
乍一听到周陶然这个名字,封澜猛地一惊,和他感情最好的时候心跳也没那么剧烈。妈妈一定是看到了她古怪的面色,叹息一声,“这是好事。我当初就不赞成,挑男人和挑员工一个样,别图好看,得要实用才好。”
妈妈到底还是心疼女儿,指了指封澜放在桌上的包,“怎么弄得那么脏?女人和男人可不同,你还没结婚,不能这么快就不修边幅。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别想那么多。“
封澜这才注意到,今早匆匆出门,背的还是昨天的“凶器”。兴许是痛砸周陶然的时候,包包的下侧蹭上了旁边车的灰尘,污迹在浅色的皮质上分外明显。
“可惜了我的包。”封澜心想。
这时,收拾完桌子的刘康康悄无声息地从身边掠过。
“这孩子头发花里胡哨的!”封澜妈妈皱着眉点评道。
封澜赶紧转移话题,“哦,他是曾斐的外甥。”
“我怎么不知道?”妈妈瞬间来了兴致,把想要隐形的刘康康叫了过来,看他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我瞧瞧,眉眼是有点曾斐的样子,你几岁了?不上学?”
刘康康老老实实地回答:“阿姨好,我暑假后就上大一。舅舅让我到澜姐这锻炼锻炼。”
封澜妈妈一听这话不对,“曾斐是你舅舅,你哪能把她叫姐姐?这不是乱了辈分?你该叫她阿姨。”
“我有那么老吗?”封澜表情不爽。
“你跟曾斐相差还不到五岁,孩子叫你阿姨有什么错?”妈妈放走了刘康康,正经地对封澜说:“既然你和周陶然已经没有可能了,就不要怪我和你爸干涉你的感情生活。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听话……”
封澜抱着头痛苦地回应:“我的亲妈,您让我去相亲,我不敢有半点意见。但是,能不能别每次都是同一个人,每次!我求您了,我和曾斐相亲都相到想吐了。”
“曾斐有什么不好?”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曾斐的父亲在世时与封澜爸爸是旧识,但封澜和曾斐算不上青梅竹马。他们打小相互认识,但少年时代并不经常玩在一起。曾斐比封澜大几岁,是吴江那一拨的。说起来封澜初中时头一回少女的心动是因曾斐而起的,那时的曾斐曾是她喜欢的类型,然而这段懵懂的情愫还没来得及萌芽,就被严防女儿早恋的封妈妈扼死在摇篮里了。
学生时代的封澜是个乖宝宝,她很听家长的话,一切以学习为重,况且曾斐并没有对她表现出特殊的好感,被教育“女孩子要矜持、淑女”的她当然就断了那条心。考上理想的大学以后,褪去青涩的封澜也算是学校里众多男生心仪的对象。她妈妈生怕她年少不经事,找个外地的男朋友从此远嫁,相比之下反而觉得知根知底的曾斐还算是合心意的,可惜风华正茂的封澜和曾斐那段时期各自精彩,都无意于对方。封澜大学毕业时,曾斐已经做了四年的刑警,“生命不息,护女不止”的封妈妈又庆幸起女儿没有选择曾斐,因为警察这个职业又累又危险,还频繁接触社会黑暗面,绝不是丈母娘的首选。再后来封澜和周陶然走在一起,曾斐突然辞职,改行做起了生意,靠着精明的脑袋和圈子里的人脉,把一家主打安防系统的科技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封妈妈才与时俱进,又挖掘出了曾斐身上的闪光点。
封澜和周陶然还在一起的时候,妈妈就老拿曾斐和周陶然比较,从家世到前程,周陶然自然样样都不如人,只不过架不住封澜喜欢,做父母的不能强加干预。自打得知封、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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