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面前的时候,你真的为我们感到心痛过吗?你真的为我们的离开感到悔恨过吗?”
戚安荣被陆拾遗的两句反问噎得喉咙都哽住了。
“戚安荣,别再伪装出一副情圣的模样骗人骗己了,”陆拾遗嘴角勾起一抹疏离又冷漠的笑,“你就是一个怪物,一个连感情是什么都不懂的怪物,这样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对我动了真心呢?”
“如果我真的是个不懂感情的怪物的话,现在就不会对你的话而感到难过,”戚安荣眼底闪过一丝苦涩和释然,“不过,就算你是骗我的,我也不在乎,拾娘,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给了我多少梦寐以求又求而不得的东西,我已经知足。不论我还有没有下辈子,至少这一辈子,我能够死得了无遗憾了。”
陆拾遗没想到戚安荣对于她使计骗他的行为没有丝毫怨恨,甚至还充满感激,一时间整个人难得的怔忡住了。
“拾娘,如果侥天之幸,你我下辈子还能够再重逢,我依然会毫不犹豫的从太子手里把你夺走,哪怕是再死一次也在所不惜!”
“你这话说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拾娘是孤的太子妃!今生属孤!来世亦然!”一道充满愤慨和霸道的男音陡然在两人耳畔轰然炸响,紧随而至的是陆拾遗仿佛已经有一辈子那么长时间没有相见的那个威风凛然的小冤家。
就差没把从小养到大的千里驹给抽个半死的萧承锐总算是看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新娘。
发现陆拾遗稳稳当当的坐在马车里毫发无损的他几乎当场就要瘫软的跪倒地上去感谢老天,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眼神警惕地注视着这突然冒出来的俊美男人,萧承锐也没和他废话,直接对着陆拾遗伸手喊了句:“拾娘,来。”
陆拾遗脸上带着一抹微笑的从马车里钻了出去。
戚安荣没有阻拦她,只是在她踩着脚踏下车的瞬间,用异常恶劣地完全可以让萧承锐听到的声音问她:“带着我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就能够让你这么的快乐吗?”
陆拾遗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这就是在我心里,你与他没有丝毫可比性的原因。”
陆拾遗抬头看了眼即便是听到了戚安荣的话,脸上的神情也没有丝毫变化的萧承锐,然后又一边头也不回的踩着脚踏下去,一边说道:“你口口声声的说喜欢我,在意我,却连你曾经的枕边妻到底是不是我都能弄错,这样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大谈所谓的深情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戚安荣本能的被陆拾遗的这句话吸引了全部的心神。
“我并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陆拾遗,那个被你毒死了儿子一剑刺死的可怜女人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放弃再活一世的希望,永远的灰飞烟灭了。而你所喜欢的,所爱上的,不过是我特意扮演出来的一个假象罢了。”
“你撒谎!你只是太过于恨我,所以才会编造出这样的谎言来欺骗我!”原本以为自己也可以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得到一份饱含着酸甜苦辣的感情,安然阖目而逝的戚安荣彻底的变得方寸大乱起来。
如果他爱上的真的只是眼前这个女人所可以伪装出来的一个幻影的话,那么,他这段时间的剧烈挣扎和含笑饮鸩酒一样的释然不就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了吗?他根本就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就算你再怎么厌恶你的妻子,也和她相处过好几年,她是个什么样的性格难道你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吗?这世上或许有荡气回肠的感情,或许有同生共死的真爱,但是,很遗憾,戚安荣,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那你呢?你在萧承锐的面前也戴着一副面具吗?也像欺骗我一样的欺骗他吗?”戚安荣自以为是的反将一军道。
陆拾遗脸上露出一个有些复杂又有些感慨的笑容。
“恰恰相反,他是唯一一个能够让我彻底放下面具,什么都不想的与他在一起幸福生活的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陆拾遗望向戚安荣的眼睛里带出了几分悲悯之色。
“能够一再陪伴自己轮回的灵魂伴侣实在是太少太少,你曾经有幸拥有过一个,只可惜,你没有我这样的耐心,不但没有陪伴着她一点点的把她放到你心里去,相反,还毫不客气的扼杀了她的存在,让她彻底丧失了活下去的渴望。”
她轻轻摇头,“戚安荣,我深深的同情你,也真切的感谢你给我上了生动无比的一课,让我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在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里,都必将会出现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他也许来得很早,也可能来得很晚,甚至来得悄无声息,但是,只要他真的出现,并且与我们有所交集的时候,我们就应该义无反顾、毫不犹豫的抓住他的手,告诉他,抱紧他,以后的人生,不论风风雨雨,我们都将一起度过。”
陆拾遗眉眼弯弯地扑进萧承锐温暖而宽广的怀抱里,既不向他解释什么也不刻意用委屈的腔调去诉说什么被掳走后的惧怕和恐慌,而是用一种轻描淡写地口吻仰面对萧承锐道:“将他凌迟吧,这是我曾经答应过某个人的。”
萧承锐满眼温柔地亲吻她的眉心和嘴唇,带着失而复得后的喜悦和快活,然后用一如既往的纵容语气,要多自然就有多自然的弯着眼睛对她说:“好。”
第59章未婚先孕的闺秀(19)
由于陆拾遗和萧承锐及时赶到的缘故,大婚得以顺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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