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舒:“……”
她垂下头盯着微微晃动的水面,里面映出的面容青白,有如活鬼。
连换过四五次热水,地面上都积起了一滩小水泊,川谷才叹了口气,注视着她:“要是能说就对我说说罢,憋在心里容易憋出病来。”
他的语气温和中带着一丝忧虑,目光仿佛能看进人心底。
得知父亲死讯那天,姜云舒伏在川谷背上无声地哭湿了一大片衣裳,从那以后,她的眼泪便只用来在人前做戏,再也不曾真正触动过心肠。
直到今日……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胸中一直像是有谁在用细小的剪刀一点点剪下皮肉、挫断筋骨似的,虽然疼,但因为疼得太过零碎而缓慢,反而让人觉得有些麻木。
直到听见这一句话,那些积攒的伤口仿佛在同一时刻漫出鲜血,疼痛也突如其来地爆发开来,她全身一僵,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
她几乎窒息得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捏着半温不热的水杯,小口小口地喘气,试图减轻那绵长而不知尽头的疼痛。
川谷便瞧见姜云舒跟个忽然被人上紧了发条的木偶似的,僵硬地绷在原地,泪水从微微红肿的眼中不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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