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洁的下巴。明明昨儿晚上他的下巴还有粗糙的胡茬子,但今儿却是刮的这样的干净了。梦呓一般的低语,“我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得她这样主动亲吻,李惟元只觉得刚刚消下去的情、欲又被她给撩拨的蹭的一下子就冒了起来。
“那婉婉愿不愿意这只是一个梦?”他低头,一面抬手去抚她的脸颊,一面哑声的问着。他看着她的目光幽深,漩涡一般吸人心魄。
李令婉看着他这双眼形异常好看的眼,有些呆怔怔的。片刻之后她摇头,有些痛苦的说道:“我不知道。”
那个世界里有她的亲朋好友,而且还是自由民主的,怎么不比现在好?她虽然在这里待了快七年了,可在那个世界却待了整整十八年。而且因着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的缘故,所以有时候看待有些事有些人的时候她总有一种事不关己,所以就想要置身事外的感觉。
也就唯有李惟元,能让她有一种真实感了。可若是现在有人告诉她,有机会让她重回到她以往的那个世界去,她想必也不晓得到底该怎么办。
她舍不得她原来的那个世界,可她现在也舍不得李惟元,很难抉择。
而李惟元见她这个样子,忽然就觉得心里有些发慌起来。
他不知道她从何而来,以前到底是什么。那时候她忽然而来,会不会有一日也会忽然离开?若她离开了,到时天地苍茫,他又该到哪里去找寻她?
但他想留着她,一辈子都留着她。
“婉婉,”他低头,有些急切的去寻她的双唇,灼热的气息一下下的扑在她的脸颊上,“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忽然又咬牙,狠狠的说道:“若你胆敢离开我,我就,我就……”
但他忽然就有些茫然了。若她真的离开他了,他又能如何呢?
他心中发慌,唇下的力道就越发的大了,恨不能就这样将她整个人都融入了他的骨血中,这样她才不会有离开他的那一日。
于是这一番亲吻下来,李令婉原本就红肿的双唇就越发的红肿了,舌尖也发麻刺痛,微微吸气的时候都痛的眼泪水都快要下来了。
她就恶狠狠的瞪了李惟元一眼,然后自怀中拿了一样东西出来,劈手就扔到了他的怀里去。
李惟元捡起来一看,见那是一只黛绿色的香囊,上面绣着海棠花纹,极是精细。
李惟元想起自己临去治理河道之前是让李令婉给她绣一只香囊的,但也不过随口一说,可没想到她这样懒散,最不爱做针线活的人竟然真的给他做了一只香囊。且看这香囊必然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伸手摸了摸这香囊上绣的那些海棠花,李惟元只觉得心中极是感动。片刻之后他就笑道:“为了报答婉婉给我做香囊的情意,我决定……”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不说,惹的李令婉一脸戒备的看着他,身子也往后移了移:“你决定怎样?”
她现在就觉得李惟元是一肚子坏水啊。明明对着旁人的时候他都是那样冷清的模样,可怎么到她面前就是这样不知节制呢?从方才进来到现在,她已经被他亲吻过几次了?现在她舌尖还痛着呢。所以说他的这个决定,她表示很惊恐啊。
李惟元见她这样,忍不住的就失笑。又伸手去轻拧了一下她尖翘的小鼻子,然后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哥哥只是决定待会儿送你回去的时候一直背着你,好不好?”
所以这还是她多想了?明明就是他先前对她做的那些事,还有他故意说这话时的神情和语气让她多想了,现在还来怪她啰?
李令婉心中气不平,于是回去的时候便真的由着李惟元一路背着她回去了。
好在夜已经深了,路上也并没有什么人。便真有人了李令婉也不怕,大不了说自己脚崴到了就是了。
等到了怡和院门口李惟元方才将李令婉放了下来,眼看着她进了院门之后他方才转身离开。
而转身的时候他抬手摸了摸被他放在怀里的那只香囊,唇角不由的就又弯了起来。
一路欣赏着月色,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小院之后,谨言过来开了门,迎着他到了屋里,点亮了屋内桌上放着的烛火。
李惟元坐下,伸手拿了茶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了一口。随即他又从袖子里掏了一包药粉出来。
小小的土黄色纸包,被他修长的中指和食指夹着,递给了谨言,其声冷冷:“老太太大寿的那日,你找个机会下在孙兰漪的饭菜里。”
谨言双手接过,应了声是。
李惟元便又拿着水杯慢慢的喝了一口水,眼中目光冷漠。
孙兰漪是永欢侯最大的软肋,用她来胁迫他是再好也没有的。而身为尊长,他的话淳于祈也是要听的。便是真的这招不管用时,他自然还会有其他的后招。总之绝不会让李令婉真的嫁给了淳于祈。
而且,李惟元捏紧了手里的白瓷茶杯,杜氏一生悲剧皆因老太太而起,前些年她又那样的对他,凭什么她就过的这样的好呢?在她七十大寿那日给她添添堵也是好的。
九月十九这日正是立冬节气,但难得的是这日天气晴和,日光金灿灿的,连风都不大,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李府一早就已经定下了两个戏班子,定下了二十出戏,要一连做个好几日的。昨儿戏班子已经过来了,今儿一早就妆扮好了,等宾客纷纷的来了,便开始演了起来。
照例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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