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是什么花?”
“本王哪知道这些?”煦之笑道。
“要是苓岚姐姐在,她肯定知道。”煦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承列听她提起苓岚,偷眼望向煦之,果然见他神情微变,心道:公主啊公主……别戳王的痛处啊!最后王一生气,受伤的只有承列啊……
煦之默不作声地往前走,煦然大概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小心翼翼地跟着他。
众人一路无话,逛至傍晚才回,匆忙用过晚膳便各自安寝。
煦之站在窗前看着天上悬挂的圆月,薄云随风漫过又飘远,却擦不净那月上的暗影。
今年政务遂顺,边境稳固,金族中无大事,两仪城和其余四族也平稳无恙,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他终于可以歇口气,又有什么能让他烦心的呢?
泊颜在外头巡视,见他房中仍有灯光,轻轻敲了敲门,承列走过去把门打开,泊颜见煦之尚未更衣:“王怎么还不歇息?”
煦之并不作答,反问他:“泊颜,你有多久没醉过?”
泊颜一脸的疑问,想了想:“大概四五年了吧?”
“要不今晚陪本王醉一场?”
泊颜几乎要吐血:“别……咱们在宫外,我现在有重责在肩,必须滴酒不沾;其次,我若在你的寝宫里醉倒了,传出去,别人该怎么想?再来……”
“行了行了,”煦之打断他的话,“没劲。”
“你想喝就喝呗,我看着你便是。要是你真醉了,大不了我今晚寸步不离地守着你。”
煦之听他说得暧昧,笑道:“你这什么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泊颜自觉失言,笑了起来。承列强忍着笑意,眼睛鼻子嘴巴都挤到了一块去了。
到最后,煦之还是没喝酒。他的确想醉,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与泊颜对弈了一局,心不在焉,败在泊颜手下,更是意兴阑珊。
煦之迷迷糊糊睡了一夜,想起昔日苓岚也曾陪伴在身旁与他一同读书,心里想着,不知她近况如何。他细细回想着,她在金族呆过的两次中秋佳节,他们竟然都没有一起度过,禁不住惋惜。想着,兴许这一年,她会与她母亲一同守着圆月吧?然而,皓月之下的她身边会有那个男子吗?那个曾与她相伴数年的男子。煦之从来没有忘记过,苓岚当年是为了相助柏年才被罚为奴。即便是他能感觉苓岚的心已逐渐转移到自己身上,他仍无时无刻嫉妒着。分隔千里本就让他不好受,在这月圆之夜,更让他揪心。
一行人在行宫呆了三日才回锐城,期间吃吃喝喝睡睡聊聊,倒也心情舒畅。煦之虽免不了被思念侵袭,但他随着时日流逝亦逐渐习惯了。煦然玩了这几日,兴致勃发,闹着让煦之十月带她一起去两仪城观看传说中的好逑之会。煦之不置可否。
回到锐宫后又过了数日,监察官觐见,煦之屏退左右,让承列在书房门外候着,禁止任何人入内。
“说说看,近日各族有什么新的动向?”煦之搁下了手中的笔。
“回王的话,臣打听到,水族王有意正式册立凌歌王子为储君,冠礼和册封典礼初步定在了明年初,但尚未正式公布。”
煦之站了起来,在案前踱步:“此事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凌歌是十六岁?”
“正是。”监察官跪在地上,恭谨地答道。
“起来说话吧。这凌歌看着娇弱,他在水族中威望如何?”
监察官站了起来,谢了恩,说了对凌歌的印象,说是水族中不论王公贵族还是庶民,皆是阴盛阳衰,外表俊美的凌歌也颇得族人爱戴。
“别的族还有什么事?”
监察官又道:“火族的储君晨弛王子,近日添了个小郡主,虽不是什么大事,但想必过些时日,王便能收到火族王的喜报。”
“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火族王的长孙女吧?”
“是,晨弛君今年二十有六,后宫侧妃也有三四人,但一直无所出,早已是议论纷纷。”
煦之微微一笑,五族之境内,晨弛位高权重,容貌出类拔萃,又有fēng_liú倜傥之名,何以至今才有第一个女儿?煦之又问:“木族可有消息?”
“回王的话,近来木族王推行了一系列的新政,均以修路建桥、兴建驿站和行馆、开荒垦地、收集肥料等为主。此外,槿年长公主还在两仪城为木族王贴出告示,宣布这三年内前往木族参与劳作的其他各族民,均可享受税费减半的优待,因此不少土族的能工巧匠、水族的水利工匠、金族的铁匠都开始奔赴木族领地。”
煦之有些意外,木族在战后便一直低调修复自己的家园,如今已过了一年半,为何突然大张旗鼓地推行新政?煦之问:“此事从何时开始的?”
“大概是在七夕之后,臣的手下探听到,槿年长公主回了一趟木族王城,此后木族王突然宣称长公主要行新政。槿年长公主在王城的那几日与将军府上的一位小姐义结金兰,还赐了食邑千户和郡主的用度。此事在木族掀起热议,据说这位将军府的小姐,往昔曾在王您的手下为奴,但木族王并不介意,仍旧全心相待,她将会是未来的木族王妃。”
煦之只感到头上脸上一片滚烫,背脊上则是阵阵寒意,他高兴的是苓岚回木族后过得不错,可“木族王妃”四字却如冷锤一般敲在他心上。
监察官还说了关于土族方面的消息,煦之已听不进去,脑子里满是各种揣测。末了,他命监察官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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