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的情意……”
宁容妗每日要学新规矩,还要管家,还得听她念叨:“秀杏,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嫁给三郎那个叫玄若的侍卫。”
秀杏委屈了,方才张口,就听见门外一声长喊:“太子殿下到——”
一屋子的人都跪下了。大门敞开,那人发冠高束,阳光下眉眼明暗不一,如水墨中浸没过,长长的睫毛和高高的鼻梁投下斜斜的影子,一身绛红色锦袍,贵气天成,俊美得不似真人。
宁容妗还没来得及拜下,就被男子抱起来,她惊叫一声,小脸和他的脸凑得极近,心跳得厉害:“殿下、做什么呀。”
他眼里带着笑意,柔如星波,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不知不觉软成一片。
“团团……团团……”
他唤她的小名,她从未觉得有一个人能把她的小名叫得如此动听,如此低回缱绻。
她红着脸,乖顺的环着他。
“我本以为,圣旨下了之后就不会焦躁,没想到,却越来越等不得了。”
“我每天都在想你……”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浅浅的沙哑,如鼓点不轻不重打在她心上。团团捂住他的嘴,发现屋子里的人都退了,软绵绵的嗔怪:“三郎说什么呀。”
“你不想我吗,团团?”
他的眸子专注的攥紧了她,她忍不住朝后仰了仰脑袋,避开他灼人的视线:“不、不许看我。”
他的脸庞放大在面前,她差点失了呼吸。
“你不想我吗?”
“想。”她轻轻承认心意,嘤咛一声,捧着自己的小脸蛋:“讨厌!”
他笑起来,忍不住吻吻她的额头,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两人絮絮说了会儿话,他说道:“钦天鉴算出日子,九月初三是个吉日,我那日来娶你如何?”
九月初三啊……
团团想着没几个月就要嫁人,不舍得家人,有点犹疑。太子脸色一沉:“你不愿意?”
她没想到他这般敏锐,撒娇道:“我舍不得爹爹娘亲。”
他缓了缓脸色:“你只道舍不得爹娘,就肯让我忍受相思之苦?”
团团委屈:“爹爹娘亲对我有生养之恩,我顾念他们是应该的啊。”
“我救了你那么多次,你的命早就是我的了。”
她伸出手去捧着他的脸:“三郎这霸道性子真是没谁了!”
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锤定音:“九月初三,你等我。”
“哎……”团团趴在他怀里,忍不住胆大包天捏了捏三郎的脸:“不行不行!往后一点嘛……”
短短九个字,经历了从坚决到软软恳求的过程。
他翻身把她压到身下:“理由呢?”
团团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凑到他耳边低低说了两句话。
“团团和爹娘只有十五年,和三郎却有一辈子呢。”
便是这句话,让吝啬的太子殿下答应把婚期往后延了一个月。
姚氏开始把手下的庄子、银楼、绣庄、酒楼等产业交给宁容妗,宁容妗知道娘亲有钱,没想到有钱成这个地步,交给她的庄子就有十个,不必说其他的了,宁容妗的小库房里这段日子一直在装东西,眼下姚氏又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她,只得再开一间库房存东西。
这日,她待在府里绣着一幅桃花春喜锦帕,听得秀杏说收到消息,说是司马府的二姑奶奶要生了。唬得她刺破指尖,迅速吮了一下,连忙往外走。
司马府的守门小厮见她来,半点不敢怠慢,引她到产房外。彼时一声声痛叫传出,司马俊脸色难看的在外头团团转,恨不得冲进去。她把准备好的千年人参交给司马俊:“听说妇人生产要用人参吊着,我听闻二姐姐生了,特地来送人参,你看有没有用?”
司马俊打开盒子一看,竟是一株婴儿手臂粗的人参,根须繁长。不胜感激道:“谢过七小姐。”连忙使人送进产房。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终于不见有人捧着血往外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划破沉寂,产婆跑出来:“大喜啊,少奶奶生了个小少爷。”司马俊已经疾步奔了进去。
宁容妗心里头一块石头放下。不一会儿,蒋氏抱着个小猴子出来给众人看,对宁容妗道:“七丫头,若不是你,容希指不定还得痛多久呢。”
一时间,有心的、无心的都来道谢。
宁容妗虽然欢喜二姐姐生了小猴子,可这小猴子实在是丑的紧,红彤彤的、小小的、皱巴巴的,她想着还是过段日子长好看了再来看看吧,就告辞回府了。
才一出司马府,就听见有人在讨论:“舞阳侯府的三小姐要和江陵薛家定亲了。”
这舞阳侯府的三小姐不就是疏影吗!
她心里头一惊,惊觉最近都没见到疏影了,连忙又去了舞阳侯府。
宁容妗到舞阳侯府的时候,望见门口大敞,一队下人抬着聘礼往里走,证实了方才听到的话。使人往里头递了话。那小厮倒也乖觉,知道眼前这是准太子妃,又是三小姐的好友,殷勤的把人领进去了。
宁容妗路过正房时,见范府的二老爷正在和一媒婆交涉,底下坐了个贵妇人,还有个年轻男子,看不见正面。
团团绕过粉壁,见范疏影的院子门关得死死的。
小厮敲了敲门:“三小姐,宁小姐来看你了。”
大门半天没动静儿,小厮尴尬一笑,解释道:“想来是屋子里的丫鬟偷懒去了。”语毕,又卖力的拍起门大喊起来。
他喊了许久,也不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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