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是以宁容月这种只要见了值钱的物件就两眼放光的性子,谁也想不出是怎么形成的。据宁容妗所知,宁容晴私底下没少教育宁容月不许见钱眼开,不许盯着人家值钱的首饰看,可是收效甚微。就连老太太都请了专门的嬷嬷去改造宁容月,表面上是好点了,细细观察一下还是能发现宁容月仍旧是老样子。
按京城里世家圈子的主流思想来看,这种铜臭味是最要不得的,一点都没有贵女该有的清雅。虽然宁容妗个人认为没有钱的装饰,那些端着架子的贵妇人就像一只脱下五彩羽衣的母鸡一样,但这只是她自个儿的思想罢了。
若是把这话说出来,那些正愁找不到她小辫子的人,又可以借着来给她使绊子了。
真没意思。
到了司马家的府邸,几人由出来迎接的丫鬟引到了后院。宴席开在宽敞的地界儿,左边是巨石堆砌的小山,上头有个晚枫亭,右边是一池碧波接天莲叶,清荷迎风举。地上铺了虎皮毯子和案几,清茶袅袅,瓜果杏仁被丫鬟摆成花似的造型。前后红枫四合,风中飘着几片落叶,轻悠悠的躺在衰草上。
已经来了不少人了,此次发出请帖的是司马阁老的孙女儿司马明月。她见宁容妗一行人来了,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移步过来招呼:“几位小姐那边坐吧。”
司马明月将宁国公府一行人引到位置上去,又去招呼旁人了。宁容妗盯着断断续续来的人,磕着瓜子,宁容希一看便知道宁容妗在想什么:“你放心吧,春宜郡主一定会来的。”
就知道气我!明知道我不想看见春宜郡主还说什么反话?
宁容妗用瓜子壳扔了宁容希一身:“二姐姐烦不烦?”
宁容希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一边抱怨:“我只是实话实说,其实我觉得春宜郡主还行啊,她既不是公主不会限制大哥的前程,又足够高贵配得上大哥,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养了这么多年的好白菜被人盯上了是个人都不开心好不好,最重要的是大哥哥明显就不喜欢春宜,强扭的瓜不甜,大哥哥不喜欢,她宁容妗也不会喜欢的。
宁容妗懒得跟她解释,注意着门口的方向。不远的座位上有人在窃窃私语:“听闻平王殿下出使南蛮,和南蛮那边签了条约,下个月初便能回来了。”那声音抑制不住地激动,小女儿心态表露无遗。在三年前被封为平王的大皇子很受人欢迎。
“真的呀,好久没看见平王殿下了。”
“你们两个行了,平王殿下是有王妃的人,还不如想想太子殿下。”
“有王妃怎么了,不是还有侧妃吗……平王殿下那等风姿,我便是做个侧妃也甘心。”
“没志气,我就喜欢太子殿下,那才是龙章凤姿英武非凡的人,他若是肯对我笑笑就好了。”
随即是一阵笑声。
“你说的不错,可我见了太子殿下就紧张,还是平王殿下看起来好些。”
“我看你们都想多了,太子殿下虽然没有正妃,可也不是我们高攀得起的。我上次在御花园见到殿下的时候,那英国公府的林以冬上去和他说话,殿下竟然看也不看就走了……”
“英国公府的姑娘也算很高贵了,还入不得殿下眼。要是我能再生得好看些……”说话的女子说到一半,朝宁容妗这边看过来,正好和宁容妗听得饶有兴致的眼光对上,具是慌忙避开。
宁容希笑着瞅了宁容妗一眼,悄悄问她:“怎么样,对太子妃之位有没有兴致?”
你以为是买个东西那么简单呀。宁容妗看她问得那么轻松在心里腹诽。再说了,她连太子的面都没见过。最重要的一点是,根据一般经验,进了宫的女人十有八九红颜薄命人生坎坷。
呵呵。
她这么想着,面上就带出点不以为然来。宁容希一看了然,半开玩笑半认真道:“那你得快些把婚事定下来,等太子明年及冠就要选太子妃了,我看十有八九你是逃不了参加选妃的,至于选上的几率嘛……”她扭着最后的调子,趁着宁容妗不备摸了一把那张脸儿,“你这张脸大概不会让你如意逃脱的。”
宁容妗认真想了想,低声道:“都说太子殿下不近女色,应当不是看脸的人,再说了,我相信爹爹,他不会让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宁容希意味深长的看着那张脸,顺着她的话思索了一下:“那可是天家,岂是你能说不的?”
宁容妗默了下来,归根究底她还是带着现代人的影子,对于皇家,除了对于他们手里掌握天下苍生生杀大权的敬畏之外,并没有一般人那一种自然而然的礼让和恐惧。是以说到这个问题,她内心深处还是有着一种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的虚幻之感。
她的婚事,自然自己说了算。不过宁容希说得对,要是哪天皇帝老子兴之所至来个赐婚,就欲哭无泪了。皇帝平衡和掌握朝廷的手段当中,联姻绝对是必备手段。
她回到京城来,可是刻意避开了和皇室接触的机会。至今为止见过的皇室成员,不过湖阳长公主母女。
这空当,春宜郡主果然不负众望来了。还是一样的装束,大红色的勾勒宝相花纹服,鲜艳的珠钗头冠,脚踩玲珑真品窄头鞋,身后一大群侍卫。算起来春宜郡主已经十八了,为宁华彻死心塌地耽误了许久,不过皇家的女人嫁得晚的多,往上数四代,就有位公主三十多岁了才嫁人,不过婚前养了面首无数。
春宜往宁容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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