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溆跟他怼:“这两个不是一首诗你真当我傻啊!”
成夏不接他的茬,开始下一大长段的《鱼我所欲也》:“死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生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如使人之所欲莫甚于死,则凡可以辟患者何不用也?使人之所恶莫甚于生,则凡可以得生者何不为也!”
“……”时溆没有中圈套傻傻地写下去,可就凭他的辣j-i古诗功底,也瞬间忘了原句要写什么了,“……不写了,你不是说要去吃农家乐?直接出发!”
两人趁着还没到午饭时间就直接坐车一路杀到了那条无名小巷口,早餐的碗筷也都直接丢在水池里让清洁阿姨来收拾了。
时溆站在小巷口,这种久违的古朴——也可以说是破旧的年代感让好久前来过的他有种时间都凝固了的错觉。
没等时溆文艺多久,成夏就粗暴地抓着他的胳膊,回首跟司机叔叔交代了一声:“张叔你晚上五点左右再来接我们吧!”就大步迈着向巷口进击。作为这里的原住民一点感慨的情绪也没有,表现得比观光客时溆简单直接多了。
时溆早上跟成夏斗气的气魄尚存,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被拖动:“那么急干嘛?”
他试着使了使力,发现成夏果然就不能拖着自己向前了,也就慢悠悠地停了下来:“我还想看看风景呢。”
对于成夏来说,这满路的灰白旧墙和破碎啷当的瓦石砖块,全是从前日复一日见多了的景,没什么新鲜的,而且他也没有那种好日子过多了突然下乡猛生的情怀,只得撇眼:“有什么好看的,快点去何婶儿那才对,他们中午生意可多了,再慢我们只能等下午再吃了。”
两人半拖半拽打打闹闹地,也就到了何家乐小院的门口,却没想到吃了一个闭门羹,两扇木头门关紧了,锁得严严实实的。
成夏敲了几下门,也没听到有人的动静,他喃喃:“何婶不是每天都做生意的吗……”
时溆挺愁的:“怎么办?要是他们不开门,这还有别的店吗?总不能我们刚下车就让张叔回来接我们回家吧?”
“没事,我们去她家里吧。”成夏没当回事,他想着说不定这几年生意越来越好何婶也像给自己弄个休息时间呢。
时溆继续晕头转向地被满巷子带,终于从靠近新柳河边的何家乐转到了更靠着小山的成夏从前的院子里。
这里的小巷与新柳河还有河边的小山,连起来呈三角形。这样算来,他们可算走了不远的路,肚子里也开始闹革命了。
成夏和何婶他们向来亲,原本想着就当他们吃午饭的时候好好蹭一顿,却是扑空了第二次。不,也不能算扑空,因为人还是在家的,就是餐桌上没有往日那样令人胃口大开的家常菜,而是留了一桌子残羹剩饭。
何婶一个人呆在家里,死气沉沉的,明哥和何叔都不见了踪影。看见成夏来,也只是勉强挤出来点笑脸。
第17章 儿童失踪案
成夏再傻也看出这是出事了:“怎么回事?”
何婶低着嗓子说:“阿宝不见了。”
“他前天出去玩,然后就没回来。我们叫了警察可是没用。”
成夏和时溆两人都呆住了,时溆没想到自己只是偶然来一次就碰上这样的大事,和何婶也不熟,只能呆在原地。成夏则是被这消息狠狠震了一震,阿宝也是他看着大的孩子,他刚来到这小院子时,阿宝也只是个婴儿,一看就看到现在快上学的年纪,怎么也无法想象这种在新闻里才有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然后,成夏便忽地回想起清明前高毅说的那件儿童失踪的案子,看见何婶空落落的眼神直直地看着他,不由眼眶一酸,松开抓着时溆的手,走到何婶跟前,拍着她的肩,想安抚安抚她,却不知如何下口,只能无用地重复:“没事,总会回来的……”
何婶本来只是压着嗓儿平铺直叙,可眼看着从小看到大的成夏就在眼前,反而觉得又是一腔的心酸涌上喉头,她抽噎了起来:“咋办呀!他才七岁!都两天没回家了!”
成夏也只能沉默,半天才想起来:“何叔和明哥呢?”
何婶抽噎着说,他们等不住,去市里警局问情况了。
何婶哭了大半晌,仿佛才松下一口气,停下来,眼皮红肿得凸出了眼眶,眼白上血丝纵横,看着吓人极了。她整了整自己乱七八糟的散发,问起成夏:“你是来吃饭的吧?还有……这?”她方才注意到屋子里的陌生人,时溆终于从尴尬中被解救出来,他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成夏拉着时溆跟何婶介绍:“他是伯父伯母的儿子,算是我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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