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溆坐在沙发上,掐了掐眉心:“你不会跟姓周的那些人在一起吧?”“姓周的”是典型“家里有钱,管教不严”类型的浪荡子,父母放任孩子随风生长,他就长了个歪,整天就是声色犬马地四处撒野,奈何他父母地位还挺高,所以总有一堆人当他朋友捧着他,只要是参加他们的聚会,黄赌毒里除了毒,其他估计都占齐了。祁边戎以前和他关系还可以,就是他从前是从来不会去参加周小少爷的派对的。
祁边戎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姓周咋了?我就跟他们……们一块呢!哪有你们以前说的……说的那么夸张!你们这些人就……就是有偏见……”还没说完,时溆就听到电话那头的嘟嘟声,也不知道这家伙是生气把电话挂了,还是不小心按的挂机键。
成夏坐在时溆旁边吃苹果,祁边戎那边声音实在响,让他听也听完了全程:“你打算怎么办?”
时溆把手机滑到桌面上:“我能怎么办?我又不是他监护人,还能管他吗?”
这时门铃响了,成夏把苹果咬在了嘴上,空出双手三步作两步跑去开门。是阿姨来了。
阿姨是来给他们做饭的,因为时溆自从从小照顾他的保姆去世了以后,就不喜欢再有保姆住家里,而且那是时溆也够大了,足以照顾自己,所以时君昊也只能请阿姨住在不远的地方每天解决他的吃饭和房子的清洁问题。
因为有祁边戎在家,时溆就叫阿姨中午来做饭给他吃,可是阿姨中午来了才发现家里根本没人,所以就没做饭,她怕时溆觉得自己不用心,于是刚进门就跟他说了这事。
时溆听到这话,更糟心了,只能跟阿姨说没事,然后和成夏一起去书房写作业,眼不见为净。
第二天早上,成夏刚坐到班上就整个人趴在了桌上,迷迷瞪瞪就想睡,他的头都埋进了手臂里,只剩下一双闭上的眼睛,轻盈的睫毛没两下就颤都不颤了,安安稳稳地搭在细白的皮肤上,收作业的小姑娘颜控的胃口得到了满足,大发慈心地不叫醒他,拿了散在桌上的卷子就悄悄地走了。
同座的杨帆还是第一次见他困成这样,不由嘟囔了一声:“这是昨晚干什么去了……”
要说昨晚,成夏简直有一嘴巴的槽要吐,就是对着祁边戎吐!
昨晚祁边戎半夜才到家,被代驾扛到了家门口,醉得都走不动路了竟然还懂得死命按门铃,把他和时溆两人都吵得不得好眠,半夜从被窝里爬出来把他一路拖到床上,结果这醉鬼还不好好听话,一拖上床就发酒疯,又要下床和人比舞……
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才才把这祖宗安顿好,只是他回床上就再也找不到睡意了,直到快天亮才模模糊糊地眯了会儿。
早晨的昏昏沉沉让成夏一整天都提不上劲儿,好容易混过了一天,终于在车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他打着哈欠和时溆回到家时,终于看见祁边戎好好地在沙发上坐着了。祁边戎想必是很清醒了,想起自己昨晚做的事就心虚,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哈哈,你们回来啦。”
成夏看到他就没什么好脸色,随意应了声就坐到另一个空沙发上拿了茶几上的一根香蕉扒了垫肚子。祁边戎纠结了一会儿才跟他们说:“那个,昨天谢谢你们啦。”
时溆却没顾这个话头,而是问他:“你真的和周少他们玩在一块了?”
“是啊,其实他们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坏,他们又不横行霸道,也不做那些会进监狱的事,就是爱玩了点。”祁边戎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但想起什么,又咳了一声,再次提高了音量,“而且他们很讲义气,上次那个女人来害我,都是他们帮我出头的。”
“害你?什么时候?”时溆想着这时间线,越来越觉得不对,“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国的,什么时候跟他们一起玩的?还有你小妈……”
祁边戎沉声说道:“是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小妈!
时溆一愣,点头继续说:“那个女人,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的?”
成夏抓着香蕉的手停了下来:两位,就这么当我的面讨论家事好吗?我跟祁边戎好像不是很熟啊……
然而很明显这两人并没有让他避嫌的意思,于是成夏就听了一耳朵的狗血大戏。
周家的小少爷在去年暑假正好结束了中考,就跑去了国外撒欢,想起了正好在同一个城市的祁边戎,就让他帮忙找一个比较好的酒店,顺便吃两顿饭。祁边戎从前是比较怕周少他们那种聚会的,但出国以后因为没有人管外加国外国情不同,渐渐不觉得玩得开一些有多么奇怪,所以他对周少的态度就由敬而远之变成了偶尔亲之,两人很快就混熟了。
很巧的是,那天祁边戎和周小少爷玩到一半就接到了祁母的死讯,还从他的一些朋友那里知道那个女人在他母亲死前还去祁母病床上示威过,霎时又悲又气,买了飞机票要飞回国。周小少爷也跟他哥俩好,两人想一起砸场子,按捺下火气参加完了葬礼后,周小少爷就找人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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