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家里那位风情万种的小妈依旧在,所以他说什么都不回去,死乞白赖地向爷爷撒娇,跟时溆签了丧权辱国条约(上学期间各种帮他跑腿),终于留在了时家。也因此,祁边戎现在和成夏时溆一样,一起上学放学了。
时溆闲极无聊,在客厅打起了电动,听成夏问,就随口说:“又被考试留堂开小灶了。”
成夏想想祁边戎欲哭无泪的脸,才终于把刚刚了解的一个沉重话题抛诸脑后,忍不住想笑。
祁边戎最近过得特别惨。由于他有将近一年的空白期没有学习,转学考试考的一塌糊涂,快把老师给看哭了,要不是有令人不耻的权利的威逼利诱,市排名第一的瀚海会收他才怪……
可是既然瀚海收了这个学生,也就不能把他搁置不管,于是祁边戎的各科老师现在都对他关怀有佳,主要表现就是:祁边戎以do-h-a入了准初三班级,得到了小山一般高的补习资料和卷子,现在每天过得生不如死,上辈子大概都没这么惨过。
成夏几步走近沙发,摊在了上面,心情愉悦,他最近学习状态一路高升,总觉有一大半都要归功于祁边戎,他的生活给了所有人力量——祁边戎都这样了还能努力生存,看看你自己,有什么理由做不到呢!
他转头看时溆,脑海中突然浮现他的母亲、徐伯母的那本黑皮笔记,心里打了一个突。他想起刚刚看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资料,想起章罄和陈有溪,莫名觉得那本笔记有些微妙。可是想了不久他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是刚刚查资料把脑子查糊涂了,才看哪对同性好友都像有不可说的感情。
不过这个猜测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在吃完饭在书房做作业的时候(祁边戎在楼下写作业),他突兀地开口问时溆:“那个,你知道同性恋吗?”
时溆笔尖一顿,心跳飞速加快:“你问这个干什么?”
成夏自然不能把章罄的事告诉他,所以早就找好了理由:“我今天上网有看见一个新闻说国外有明星出柜。有些奇怪,所以想问你怎么看的。”
时溆这才把紧抓着笔的拳头松开,掌心蒙着一层细细的汗:“别看这些新闻,没多大营养的……”他见成夏还是探究地看着自己,眼里是单纯的求知欲,还是选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们也就是过他们自己的生活,没什么好奇怪的。”
成夏点头,低头盯了会儿自己的笔,这是章罄上次借他的,后来他老是忘记还,章罄就干脆送给他了。他突然说道:“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时溆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些晦涩不明的情绪。
成夏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她。
“你别太在意这些,挺多国家允许同性结婚的,以后总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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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罄拿着手机已经连发了好几条道歉的短信给陈有溪了,但是不同于平常她总是很快就回,陈有溪的头像就像死了一样,再没跳动过。
她放下笔,根本无心作业,眼睛无神地虚望着窗外,心已经沉到了深谷。
她认识有溪好像已经很久了,从重回初一军训的时候因为是上下铺而熟悉起来,再到如今已经过了两年。其实两年的时间对旁人来说可能并不太长,可对她而言却有很多值得反复回味的事。她和有溪从一开始因为不太熟悉,一开始带着试探意味的相处,等到熟了以后都回过头笑着调侃当时这是商业互吹。然后她们变成了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两人干坐着就能安心地做事,她也开始对这个难得的朋友有独占欲,直到今天。
今天她的眼睛才被擦干净,明白自己那些异常的独占欲是怎么回事,可是没有丝毫回讯的对话框好像已经给了她一巴掌,打碎了她刚刚升起的妄想。
突然一声短信提醒音响起,她心底有些雀跃,更多的是忐忑。她立马打开锁屏看,却发现不是陈有溪的,而是成夏的。
“同性结婚”。
这陌生的四个字嵌入眼底,剩下的内容,她已经看不到了。
章罄恍惚觉得,自己的人生仿佛在今天被割裂,从前和未来间刻出了一道泾渭分明的深谷。
章罄眼眶酸胀,一滴泪溢出眼眶,无声地从颊边滑落。
她的所有没心没肺、肆意放纵的年月好似都在今天过完了。曾经和喜欢的人一起走一起笑,懵懂而欢乐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不知距离那件事多久,成夏有天在班上听到了同桌杨帆压抑着他那天生的大嗓门欢呼着,向他投去一个眼神:怎么了?
杨帆用手遮盖着嘴,弯起的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让人觉得柔软的东西:“我要到有溪的企鹅了!”
要是从前,成夏肯定是怀着一个看八卦的闲心调侃杨帆,但现在他却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憋闷:“……是吗?那很好啊。”
杨帆沉浸在第一次少男心初开里,完全没有注意到成夏的不同寻常,他兴奋地在对话框里打字,写了又删,删了又写,郑重非常。
成夏看了他一会,问他:“你最近和她关系很好吗?”
杨帆幸福地点头。
“那你知道章罄最近和她怎么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感觉我的主角们都在帮各种青春期少年解决成长的烦恼,什么时候他们才能解决一下自己的青春期烦恼啊(比如暗恋什么的……_(:з」∠)_
第32章 一起逛古街
杨帆仰头想了想:“不知道啊,我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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