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舍不得剥开的糖果,终会在我心里甜上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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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寂静如梦,两个吃饱的人在床上对望着,年画又窃窃地对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顾天北侧枕手臂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弯起唇角笑一笑。
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到后半夜才闭眼准备入睡,香软的“糖果”在怀里动来动去,顾天北忍不住将“糖纸”掀开了大半……年画直睡到日上三竿,醒来,顾天北已经洗漱完毕,一身清爽地站在床边,看她。
她爬起来,揉着眼问:“你要走啦?”
“嗯,”顾天北揉揉她睡得杂乱的短发,“大超已经在楼下等我了,早餐在桌上,记得吃。”
年画光着脚跳下床,抱着他的腰哼哼唧唧地腻歪着,忽然想起件正事,“后天去贵州六盘水,是你让方锐联系我的?”
顾天北笑着看她,并没有答话。
“难道你真的想让我做你的专属摄影师?”
顾天北捏住她下巴,俯身唇角轻蹭了蹭,“去六盘水是私人行程,我自然要带上你,让方锐联系你工作室是怕程钰临时给你安排工作,让你抽不开身,索性公事公办,我付钱请你。”
年画笑着卖乖,“就那么想带着我?”
“嗯,”顾天北叹口气,抱着她的双臂将她向上提了提,让她光脚踩在自己脚上,轻轻将她的脑袋贴在自己怀里,“以前,我自顾不暇,错过了你成长中太多开心或难过的时刻,现在,我又太忙,能陪你的时间寥寥,所以以后但凡有时间,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主动上门也好,花钱买你的时间也好,总之,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等。”
☆、第44章eyes(一)
周六早上六点钟,年画被顾天北从被窝里拎出来,黑眼圈都要耷拉到脸颊上去。
她托着腮在在沙发上打盹,没几下,头一歪栽到柔软的沙发里去,重又陷入梦境。等再次被捏着鼻子揪起来时,顾天北已经拖了她的行李箱出来,一手拿着挤好牙膏的牙刷,不由分说塞进她因打哈欠而张大的嘴巴里。
他捧着她的脑袋,一副问小孩子般的轻柔语气:“要不要帮你刷?”
舌尖被薄荷猛然一冰,年画不情愿地从他手里拿过牙刷柄,机械又缓慢地一下下刷着,对着镜子低眉耷眼。
顾天北穿一件浅蓝色条纹衬衣,清爽又干净,斜倚在门边看她乌龟似的慢慢吞吞的动作,忍不住摇着头叹气。
“昨晚又熬夜了?”
年画点头,挤出洗面奶在手掌上搓了搓,闭着眼睛往脸上胡乱地搓,那粗鲁随意的手法,看得顾天北直拧眉头。
“不是叮嘱你要早睡?”
昨晚他特意在视频时反复叮嘱她,要提前收拾行李,要早点休息,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发,她当时笑嘻嘻地点头如捣蒜,实际上呢?他一早过来,只看到摊在地上被扔得乱七八糟的箱子,还有扎在被窝里睡得横七竖八的小懒虫。
顾天北对上镜子中她不愿完全睁开的眼睛,悠悠下了结论,“看来以后我要实地监督了。”
实地监督……
脑海中闪过那晚被他推拉地七零八落的睡衣,万钧重的眼皮倏忽一下撑起来,整个眼睛都瞪圆了。
还未来得及转身拿毛巾,那刚若无其事威胁了她一下的男人已经贴着她后背站了过来。
年画眨了眨眼睛,被他扳着肩膀转过身来。
清新的沐浴露味道混合着他的气息扑了年画满鼻,她皱着鼻子吸了吸气,一张柔软的小毛巾突然盖在脸上。
顾天北捏着她的下巴,从额头至脸颊,再慢慢到鼻梁,唇边,细致地将她脸上的水滴擦干净,无比轻柔。
末了,捏着她的脸颊又在批判她:“这么好看的脸,怎么能像揉泥巴似的狠搓呢?”
年画被训得如沐春风。
……
顾天北此次私人行程的目的地是贵州省六盘水市下的一个偏远小村庄,村子位于贵州省南部,地势又高又陡,起伏较大,最高的山峰达到2000多米,交通闭塞,农业基础薄弱,农民科技意识较低,缺乏支柱产业,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可想而知,教育基础设施更是简陋至极。
这些信息都是年画在车上了解的,此时,她坐在顾天北车上,行驶在去机场的路上,去与他的团队集合。
她小口小口地啃着顾天北带来的包子,就着牛奶听他讲村子里的艰难环境,听他说孩子们如何走很远的山路去学校上课,中午只能带冰凉的干粮在学校草草解决,一口腻歪地咽不下去的肉包生生被她吞了下去。
她偷偷瞄着他严肃的侧脸,揉着肚子默默吃完所有早餐,不敢浪费。
说起那些吃不好饭的孩子,他的眼睛里有心疼和痛惜,年画想起那次在面馆,曾当着他的面倒掉的那碗牛肉面,有些后悔。
他那时,一定很惋惜吧,当时看她的眼神都凉了几分。
……
顾天北带年画进入vip候机室时大超正翘着二郎腿打游戏,方锐帽子盖在脸上眯着眼睛,还有另外几个随行的工作人员都在无所事事地等着。
他们一个挨着一个坐成一排,像等待检阅的士兵般齐齐抬头看跟在顾天北身后进来的年画。
年画一瞬间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虽不怯场,难免有些心虚,下意识地往顾天北身后躲躲,眼看顾天北惯性地向后伸手,想要牵住她,立即像躲炮仗似的直接跳到大超身边。
“嗨,大超,好久不见。”
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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