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的服务生一定帮我看好她,才得了空回来取些生活必备品,顺道换身衣裳。
五分钟,就趴五分钟,我不停地催眠自己,眼皮却开始不停地打架,不过一会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床边正站了个人,是楼隐。我坐起身来,揉了揉尚未清醒且有些发昏的脑袋。
“什么时候来的?”刚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看时间已经是中午,我忙拨通酒店电话,听到叶嘉文还在熟睡的消息,才放下心来。
抬头看向楼隐时,发现他还以刚才的眼神看着我,欲言又止。
“有事?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说。有个朋友出了点状况,身边需要人陪,我可能要出去住几天。”
楼隐并未说话,而是在我的床边坐下来。他伸出一只手,抚到我的脸上,目光却没从我脸上移开,好像要把我牢牢记住一样。
我不解地看着他,在吃惊与讶异的同时,竟也忘了躲开。
他的唇猝不及防地凑过来,时间似乎被定格了。不似以往富有侵略性的啃噬,这一吻,仿佛倾尽所有柔情。心底犹如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些,一股莫名的复杂情绪弥漫其中,甜蜜的、悸动的、不安的、苦涩的……
在我还没来得及分辨这情绪时,他又倏地抽身离开,目光重新放到我的脸上,随后双手环住我的脖子,犹如变戏法一样,将一样东西挂在脖颈上。冰凉的触感传来,我低头,那条被称为幽灵的项链正悬在胸前,闪着诡异而幽深的光。
“从这一刻开始,你自由了。”楼隐的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隐忍和克制。
“什、什么?”我震惊道,好一会儿,才从这猝不及防的转变中回过神来。
“走吧,离开这里,别再回来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将酝酿已久的话终于说出来。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看着他,我的心里方升起一种悸动,就在我准备同他说出这一想法时,他却说出这样的话。
离开和别再回来,是指要我离开别墅、离开拂尘、离开他了么?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拂尘的员工,不是我名义上的女朋友,也不是与我有关联的任何人,那一百万从此一笔勾销,你自由了。”他说着,从床边站起身来。我倏地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这一站起来,如果就这么走了,似乎就永远离开了。
“自由……”我总在心里告诫自己,总有一天,我会自由的,像张乐乐一样,无牵无挂。可自由来的太过突然,让人如此猝不及防,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曾经,自由之于我的确是最重要的,而现在……我不想要什么自由,不想走,更不想离开眼前的这个人。
“为什么?”我用几近颤抖的声音问道。
“腻了,我已经受够你了。”他冷冷道,这幅面孔,与刚才吻我的判若两人。
“如果你是因为昨晚我和汪塘一起出去的事而生气,我向你道歉,原因我已经解释过了。”虽然心里已经察觉到某些不对,我还固执地坚持着会回到以前。
“肖若水,别太高估自己,你在我心里没那么重要。”他冷冷道,始终没有回头看我。我看着他的背影,猜测着他这句话的可信度。
“如果是这样,刚刚为什么吻我?”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有那么一瞬,我感觉得出,他和我一样,是像我喜欢他一样而喜欢着我的。
眼前人的身影微颤了一下,并没有回答,似乎也不准备回答。
“那么你告诉我,这条项链是什么意思?”我拉住他的手臂唯一用力,让他转过身,整面对着我。伸手一下扯下脖子上的项链递到他面前问道。
没记错的话,他很重视这次的任务,这条项链对他应该很重要才是,可是,现在他把它给了我,还叫我离开。
“现在,它已经对我没有任何意义了。”他闭上眼睛,似乎有意隐藏自己眼底的情绪,好一会儿,方张开眼睛,冷冷道:“我以这个房子主人的名义,命令你离开。”
此时,他的眼底是深深的嫌弃与厌恶,这目光,犹如一把利剑插到我的心上,方才有多么悸动,现在就有多么伤。
我再也没办法不去顾忌我那可怜的自尊。
“你说的都是真心话?”我深吸了一口气,方开口问道。
“是,今天中午之前,带着你的东西滚出这里。”他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向被我拉着的手臂,猛地挣脱开,随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外。
背影也慢慢消失在拐角。
室外艳阳高照,室内是寒冬一样冷。
这一刻终于来了,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会这么难过。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楼隐的别墅的,也不晓得是如何回到酒店的。
进门的时候,叶嘉文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提了一个大行李箱,忙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的东西好像有点多,我们要在这常住么?”
我把东西放在原地,走到叶嘉文面前,轻轻抱住她,眼泪再也止不住流出来。昨天,我还在安慰她,没想到今天伤心的主角就变成自己。原来,她昨天是这样的感受。
“对不起。”我说道。
一个人受伤的时候,除了伤害她的那个人,别人的任何话语都是没有意义的。但我依旧不是一个称职的朋友。
“怎么了?”叶嘉文手忙脚乱,松开我,胡乱地擦着我脸上的泪。“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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