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摇摇头:“公子哥也喜欢看人家热闹啊。”
晚间染画回侍郎府时,都是在前街自己家里先换了自己的衣裳才回安然居,今天却根本顾不上就往安然居里冲。
守院子的雁书唬了一跳,一把抓住她,看清是染画后才松了一口气,说道:“你扮哪门子的男人!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子闯进来了呢。”
染画急急的问:“小姐呢。”
雁书道:“这几天小姐一直守在上房,什么时候回来过!倒是你,几天不见影,一回来就这个样子,不知道府里出事要收敛些吗?”
染画一听玉萱在上房,也不解释,转身就要往上房跑。
雁书一把拉住她:“先把衣裳换了,你这一身到不了上房门口就被打出来了!”
染画被雁书扯着回了房间,换下了衣裳。
雁书说道:“你什么事这么着急?是不是长安她们寻到名医啦?”
染画摇摇头,说道:“石夫人上吊了!石家带着人把何府砸了个稀烂,着何大人写了份和离书,连石夫人的尸体都给带回去了!”
雁书震惊,不敢相信的问:“昨天不是何小姐大喜的日子?小姐还让我送了添妆和贺礼去。”
染画也没空给她细说,只道:“咱们小姐与何小姐最好,这事我得告诉她一声。”
雁书拦住她:“晚间吧,这会儿大姑奶奶在上房坐着呢,小姐也没工夫搭理你。”
染画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大姑奶奶?她不是说这里不是她的娘家吗?还来干什么?”
雁书揉揉染画的嘴巴,说道:“谁知道呢。”
染画只好先坐下,等到晚间玉萱闲了再告诉她何府的事情。
上房里,玉萱确实很烦恼。
江玉茜一大早就来探病,江玉菁避开没有见她,安氏自江睦桐昏迷后自个儿也不好起来,每天只浑浑噩噩的守着江睦桐。
此时江玉茜已经看过江睦桐,为避免她又说些什么刺激了安氏,玉萱将她请到了明间坐下。
江玉茜落座后,说道:“若不是白日里听下人说起侍郎府的事情,我还不知道父亲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没人去告诉我一声?”
玉萱心里冷笑了一下,语气里就有些压抑的愤怒:“大姐回门那日不是说了吗?侍郎府并不是你的娘家,父亲那一日就被气的引了病根昏过去了。如今咱们侍郎府,又有什么道理去给大姐报信呢?”
江玉茜想起自己回门闹的那场事情,她垂下眼帘轻声说道:“到底是我的亲生父亲。”
玉萱道:“难得大姐还记着这是咱们的亲爹。我也不是非要拿回门那天说话,可父亲的病根就是那天开始往外引得,之后郁郁寡欢这才被何大人寥寥几句话气死了过去。更何况父亲当街晕倒,全京城谁不知道?多少关系好的人家早来探望了,恕我愚钝,竟不知道大姐姐一个亲生的女儿还要侍郎府专门派人去通知!”
江玉茜才不会为对方一句两句的争闲气,她是得了大消息来的,一会放出来看安氏和玉萱还挺不挺的住!燕七爱吃鱼说谁知道熊姥姥的糖炒栗子来历?
154来者不善
江玉茜此时只是扯了扯嘴角,说道:“我一个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新媳妇,婆婆家即使得了什么消息也不会通知我的。”
玉萱有些惊讶,这是江玉茜在解释吗?
她心里软了软,语气缓和下来:“大姐能记着来探望父亲,咱们还是很高兴的。自大姐嫁人后,咱们姐妹倒少见面了,不知大姐过的还好?”
江玉茜想起陈耀的温柔,脸色红了红,只把手捂了下肚子。
玉萱也不过随口一问,转头就吩咐人将昨日曹鹏云送来的几只青山羊宰一只,大大的火熬一锅汤去。
江玉茜还没自恋到认为这是为了招待自己,玉萱才杀牛宰羊的。
她目光扫了一圈屋子,见屋内摆设全不似祖母在时的情景,房内装饰全部焕然一新。
江玉茜心里暗笑了一声,面色却显得一无所知的问道:“父亲的病可通知了安庆江家?”
玉萱抬眼看了她一眼,闹不准这位大姐打的什么主意,只说道:“大雪封了路,还没来的及去人通传。不如等着寻得名医,救醒了父亲再告诉她们,免得祖母这么大的年纪跟着担忧。”
“还是妹妹想的细。”江玉茜说道:“说到祖母,我倒是想起来那日牌坊建成的庆典,我因为夫家有事没能去成。不知道妹妹能不能给我讲讲那日的盛况?”
玉萱真是不耐烦对方拐弯抹角套话,干脆直言说道:“大姐用的着问我吗?那天你不是派春兰过去送贺礼了吗?她一定将江家的事情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告诉了你,大姐又何必多此一问?”
说完她故意深深望了一眼江玉茜身后的冬梅,问道:“怎么陈府就让一个丫鬟跟你出门,也太不重视了些。春兰呢?“
江玉茜笑了一下:“夫君看我带去的人少,又给买了些小丫鬟,我让春兰负责管教她们。”
玉萱道:“那倒是物有所用了,春兰可不最擅长管教别人。”
江玉茜不急不缓,说道:“我看家里人手也日渐少了,秦嬷嬷没了,妹妹身边都是些小丫鬟哪里懂伺候人?本想着劝妹妹再买些人手,不过家里这个情况”
她长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父亲能不能痊愈。若不能,侍郎府可就是普普通通的江府了。我还好,毕竟嫁了出去,只是可怜你和你姐姐了。”
玉萱一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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