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就不全,毕竟她也只是傅贵妃的一个棋子而已,但还是感觉这些资讯一定是在将来会发挥关键的作用。
例如,她稍微梳理了一下人事关系,就想起来了夏贤妃身边的一个大宫女就是傅贵妃安插的眼线。只是不知道心思细密如太子与夏贤妃,是否已经探查清楚。就算没有,也得将来找个合适的机会才能开口,否则要倒霉的还是她。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抄经和祈福的事情,孝道、忠君,两顶大帽子扣下来,如果中间叫太子妃或者傅贵妃抓住痛脚,只怕连太子都不容易庇护她。纪青盈对此明白的很,因而在这次抄写的过程中也就格外用心。
当然,存档也是不必可少的。
八月初十,妃嫔们再度到昭华殿请安,人人都带了捧着经卷的宫女,颇有点秋季开学的感觉。
“纪昭容。”例行的见礼和套话说完,太子妃就直击主题,对梅侧妃那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抄出来的经卷翻都没翻,就直接取了纪青盈抄写的来看,“这样的字迹,实在不够用心啊。”
纪青盈全不意外,也早有了腹稿:“娘娘恕罪,臣妾才疏学浅,笔迹拙劣,能写到如此,已是臣妾的全力了,还请娘娘垂怜鉴察。”
太子妃淡淡哼了一声:“这样扯谎到面不改色,纪昭容也是少见的了。”随手从身边高几上抽出了几幅字向地上一丢,“这是不是纪氏你从前写的?如今是什么事情?对待给皇后娘娘与元舜太子殿下的大事,你就敢这样草草应付!”
这气势的凌人威压,与傅贵妃当真如出一辙。梅侧妃等人虽然素来不太敬畏太子妃,也不由齐齐一震。
“娘娘明鉴,”纪青盈或许是在太子跟前混久了,对太子妃的厉声质问居然没有多少真心的畏惧,“臣妾出身微贱,学识浅薄,如今这些经卷的字迹当真便是臣妾全力以赴……”
“住口。”太子妃冷冷截口,“本宫无心听你巧言狡辩。如今是为皇后娘娘与元舜殿下的祭礼,你身为正四品昭容,地位仅次于梅侧妃,到底要如何成为东宫妃嫔的榜样,如何对得起殿下的厚恩,你自己去想罢!从今日起,梦蝶轩经卷抄写加倍,祈福时间同样。好了,出去!”
太子妃这样不留情面的发作,纪青盈便再没有反驳的余地了,她就算心态再好,也还没有唾面自干的本事,眼看众人或鄙薄或幸灾乐祸地望过来,她脸上多少还是有些微热,又羞又恼地低头退出。
然而太子妃的发作并不止于此。
回到梦蝶轩,纪青盈立刻便开始抄写经文,而晚膳时间还没到,昭华殿的荷意姑姑就追了过来。礼貌恭谨周全得滴水不漏,言语却锋利得像刀子一样,说白了就是要盯着纪青盈抄写,还要陪着她去祈元殿诵经祈福。
名义上说“伺候纪昭容”,实际上当然就是监视。
而祈元殿果然如同小苜蓿所说,又湿又冷。不过纪青盈是做足了准备的,两大碗红糖姜茶灌下去,手炉旺得快要能烤红薯,而身体刚好因着生病而越发纤瘦,多套了两层衣衫也不显得臃肿。总之全套功夫做齐到了祈元殿,在旁监视的荷意等人都觉得背后有小风冷飕飕地熬得难受,芙蓉玉面弱柳扶风的纪昭容则是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甚至还毫不顾忌形象地弄了一条厚织锦围巾连头脸都裹上了,说好听点可以是古代版的罗马假日赫本女神,更接地气的样子大概就是华北地区乡村田间广大劳动妇女。
乍一看见她这个样子,荷意等人也很是崩溃了一下。
但纪青盈的说辞早就准备好了:“太子妃娘娘的口谕,东宫妃嫔必须身体健康才能侍奉天家,否则就是不尽职责。这些内外衣裳都是清洗熏香过的素锦素缎,还是姑姑认为我得将衣裳开个光才能穿去祈元殿?”
荷意也是无言以对,只能在纪青盈跪坐诵经的时候更加挑剔警告,反复强调她要认真诵读、身体端直云云。
这样两三天折腾下来,纪青盈虽然没有受寒,也还是有些辛苦,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是靠着读档存档就能躲过去的。只要肃帝想要为栾皇后和元舜太子做这场祭典,身为太子妃嫔的她怎么也是躲不过这些常规责任的。
至于太子妃借机找茬,只要暂时没有造成太过严重的后果,小亏还是要吃一些些的,总得先看清楚太子妃或者傅贵妃大动作才值得读档重来,毕竟她现在只有两个存档位,虽然不像先前那样步步惊心,却也没有太多来回尝试调整的余地。
很快到了八月十五的中秋佳节,往年大盛宫中也是连日的饮宴欢庆,但今年为了表示对栾皇后与二皇子大祭典的看重,肃帝特旨宫中免宴。太子身为栾皇后嫡子、二皇子亲弟,自然更不会在东宫设宴,只是亲自到昭华殿走一趟,预备晚间与太子妃并众妃嫔一同设小祭。
这样的场面实在有些微妙,太子已经又是数日不曾踏足内眷宫殿,除了纪青盈在七月底养病之时曾有太子探望、以及数日来薄良媛两三番进幸之外,余人都没有见过太子。可是此时断断不适合浓妆艳服,毕竟是祭典降至,人人都是素淡衣裳,白银青玉,眉梢眼角轻愁浅叹,明明盼着能得到太子稍稍侧目,却又谁都不敢带出一丝喜色。
在这样气氛里踏进昭华殿,纪青盈也是格外谨言慎行。不过她原本到昭华殿也没啥好心情,而几日抄经祈福折腾下来更是累的腰酸腿软手腕疼,不用刻意低调也是满面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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