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我去西安把你带回来那时,确实和霍寒见过一面,”他面上隐约露出些羞愧,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还说了不少不该说的重话……”
虽说怀了撮合儿子和继女的私心在里头,但那会儿他是真心地为温千树好,听说一个穷小子,认识俩月不到就把闺女拐上了床,虽然只是继父,但也是把她当亲女儿疼的,又担心她是伤心之际受人蒙骗,这才一时头脑发热,做了那等棒打鸳鸯的事。
没想到两人隔了七年又如胶似漆地好上了,尤其还领了证,一起回家,他心里感到欣慰的同时又很是自责,自从家里生了变故,他就再也没有在女儿脸上看到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毫无疑问,这都是霍寒的功劳。
所以就算舍了长辈的面子,也要亲自跟他道个歉。
温千树听了久久沉默,嘴角露出些苦笑,怪不得在青鸣寺后山那会儿霍寒装作不认识她,估计是之前给他留的印象太差了吧。
继父说的那些话,就算是现在她听起来也觉得很是伤人自尊心,又何况是当初那样高傲的他?
他没收到那条信息,所以她就成了不告而别,而她还自以为他已经给了答案。
原来在他那里,她早就已经劣迹斑斑。
“我没时间陪你玩。”
“温千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重逢时他对她的不耐和疏离,原来都是事出有因。
可后来他还是忍不住关心她、不顾一切地保护她、回应她的感情,还给她一个渴望已久的家……
回到家已经是九点多了,温千树刚进门,佣人就告诉她,“半个小时前,姑爷回来了。”
她上楼的每一步都仿佛重而快地踏在自己心上。
卧室里有灯光透出来。
温千树推开门走进去,床上的男人已经睡着了,黑色短发凌乱搭在额前,侧脸在柔和灯光下轮廓分明,又展露出鲜少示人的脆弱。
只有看着这样真真实实的他,她才真正把整颗心都放下。
床头桌上,羊绒围巾叠得整整齐齐放着。
她把盖在他腰上的薄毯往上拉了拉,目光蓦地顿住,在他手臂上有一道将近十厘米长的口子,上面看不到血迹,只是周围都开始肿了起来。
温千树眉心微蹙,受了伤怎么不先处理一下,也不怕伤口感染?但想到他一定是完事后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心口又推开一阵清甜。
她到楼下取了药箱,在脑中回想了一遍过程,还是不放心,拿了d过来,搜索出伤口处理方法,支在一边,照着上面写的做。
先是消毒。
用棉签沾了消毒水,细致地把伤口清洗了一遍,再撒上云南白药,均匀抹开,最后是用纱布包扎伤口,但到底是不熟练,纱布松松垮垮的,好像随时都会掉。
温千树试到第三遍,这才勉强打好了结。
她一抬头,撞入一道幽深的目光中,忍不住脸颊微热。
霍寒在她进来时就醒了,但困得睁不开眼,尽管如此,她在屋里的一举一动还是都清晰地听在了耳里,尤其是她蹲在床边,轻声嘟囔,“一定很疼吧。”
不过是皮肉伤,当时疼一下就过去了,再说一个大男人哪里在乎这些,但还是在心底应了她一声,“嗯。”
疼啊。所以老婆你多疼疼我。
“还有什么地方受伤吗?”她的气息靠得很近。
“没有。”他凑过去,手掌压着她后背,把她缓缓压过来,微抬下巴就吻了上去。
“小心……唔……伤……”
温千树的所有声音都被他吃了进去。
男人的大手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它想到的任何地方。
玉雪上微颤的红珠最得他喜爱。
“不、不是说很累吗?”
“嗯。”要紧时刻,他还分神去答她的话,“看到你就不累了。”
将近半夜才风平浪静。
身旁的男人已沉沉睡了过去,温千树虽然困倦,但还是撑着三分清醒去看他,指尖沿着那高挺的鼻梁落到两片薄唇上,想到它们不久前……
原来还可以这样地亲密,她有些羞,但更多的是甜蜜。
耳根似乎又起了火。
温千树轻捏了捏他下巴,闭着眼用手指去描摹他的脸。
如果幸福有轮廓的话,那它一定是他的模样。
次日,温千树醒来时,感觉自己好像睡在火炉里,迷糊着去探霍寒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她瞬间睡意全无。
“霍寒。”她推了推他。
霍寒“唔”了一声,嗓音低哑又模糊,“怎么了。”
“你发烧了。”该不会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吧?
霍寒怕她担心,没敢说自己在冷水里浑身湿透,后来也顾不得换衣服就拦了辆车回西江市,在车上被暖气烘干,也就没当一回事了。
何况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生过这样的小病。
终究不是铁打的身体。
温千树慌了神,“去医院吧。”
“不用,”霍寒按住她的手,压在心口,“睡一觉就没事了。”
“不行,”她拒绝,“温度很高,必须去医院。”
那就去吧。
真拿她没有办法。
她只要开口,哪怕命也愿意给她,何况只是去医院这种小事。
正是季节变换之际,医院里感冒发烧的人很多,其中老人和小孩占了大部分,霍寒一个高大的男人在人群中就特别显眼了。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为自己跑上跑下地排队挂号、找医生、取药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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