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为了引起男友关心自导自演被绑架耍了警察的,抓小三时候打错了人的……
余念自我介绍后,因为卖/淫被抓进来的大姐起哄:
“大作家嘛,肯定多才多艺,给我们唱首歌听听呗!”
这个大姐是白天巴结的最厉害的,想来是觉得有些丢脸,便想压压她。拘留所每间屋都有摄像头,每个人也都还处于没有被最终审判的阶段,如果不是找死,一般不会惹是生非。但毕竟是个小团体,也没有必要闹得太僵,余念笑着问:
“想听什么?”
有人起哄:“唱个没听过的!”
周围人笑了起来。
余念想了想,轻轻地唱出柔和的旋律:
“iud.
dfd.
ge
gse
ly,
tyy
ndmker.
‘yup,
llry,
rw’
a‘u.
,
ye
……”
唱完最后一个单词,余念吐吐舌头:“唱完了。”
大姐旁的一个和余念差不多大的女人揉了揉眼睛,啪啪啪地带头鼓起掌。大姐嫌弃地撇撇嘴:“都没听懂,有啥哭的!”
身边的大婶一边鼓掌一边问:“曲儿挺好听的,啥意思?”
余念笑着翻译:
“我是如此骄傲
又是如此迷茫
我看见你透过我,
成就了各种大事。
但如今你温柔地将我击碎
然后又爱怜地抱起我
如父亲般拥抱我,如陶匠般塑造我。
我问你说,‘当我一直让你失望的时候
你还会有多少次像这样抱起我?
每一次我都不能荣耀你的圣名
你还会原谅我几次呢?’
你回答说:‘我的孩子,我爱你’
只要注视着我的脸
你将会在我圣慈之光的照耀下继续前行
……”
“这首歌叫《grace》,是一首赞美上帝、赞美耶稣的福音歌曲,是一个叫lory的外国人唱的。她结婚一年,丈夫就患上了脑肿瘤,当时的她找不到生活的方向,索性用对音乐和神灵的信仰来排解无奈的心情。”
余念一边回忆一边解释。
卖/淫大姐打趣:“唱给神的啊,我还以为你唱给相好的呢!不过你可得擦亮点眼睛,遇上个人渣,这辈子就搭进去了……”
这个大姐经历也很坎坷,二十岁时候怀了孩子,男人却一走了之,生下孩子后,又因为没什么本事,带着孩子又不好找工作,为了要养孩子吃饭,只能卖……大姐可能不是个好人,可她至少是个好母亲。
余念微微一笑。虽然是调侃,但余念的确承认,哼唱起这首歌的时候,想到的的确不是神。
换了厨师后,她们每天都早早起来,激动地议论今天会有什么好吃的。在缺乏希望的乏味日子里,果然只有美食不会辜负她们似的。
余念一开始也觉得这是沈川托了关系环境才改善的,但渐渐地她也迷惑了。因为拘留所不但换了厨师,还换了床单被罩,就连浴室的花洒都跟着一起换了……仿佛所长钱多的没处用,要把这里重新装修一遍似的。
赶上好日子的室友们皮肤都有了光泽。饱暖思淫/欲,每天空虚乏味的日子里,室友们互相分享自己和男人的二三事。
自认为阅人无数的卖/淫大姐说起这种事最有底气,说的话听得余念一愣一愣的。
“我们那,用一句话可以概括,女人都是奴才,男人都是爷。怎么把爷伺候爽了呢?大致分三类,‘跪’,‘坐’,‘躺’。‘跪’就是服务生,也就是大家常说的‘公主’,好多地方都是‘跪式服务’,这个我就不解释了,大家都清楚……”
不清楚啊!余念十分想插话,但看到周围人都听得津津有味,也只能沉默是金。
大姐继续讲:“‘坐’就是只陪酒,不出、台,有点像日本的艺妓,只卖艺,不卖身,摸也可以,亲嘴也可以,但是不跟客人上/床。‘躺’,基本就是全套,俗称‘一鸡四吃’,小姐身上任何一个地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出得起价钱。双/飞,冰/火,漫/游,毒/龙,捆/绑,过山车……只要客人想得到的花样,都得一陪到底。但是特殊服务一般不便宜,总之搞得越狠的,钱给的越多,有的很过分,拿烟头烫人,按烫的疤算钱……”
余念各种懵比,有好多不懂的名词,又不好意思问。不过有其他人好意思,七七八八地开始问,大姐便详细地开始了科普。
听懂了的余念在感叹的同时,心情也很复杂,对这种不把人当人的买卖行为,生理性地感到恶心。
“你们没结婚的,我得先给你打预防针,别以为有的男的看起来一本正经,实际上都一个德行!出轨养小三都算什么,难道还真的能离了啊!只听说过女的从一而终,老娘活这么大,还没听说过哪个男人从一而终的……”
“也有好的。”余念忍不住,小声反驳。
“那是没让你知道。”大姐轻蔑地瞟了她一眼。
大姐旁边的女人八卦地问余念:“我记得,你不是离婚了吗?为什么离婚啊?”
“还能为什么?”小偷大婶同情地拍了拍余念,“得了那病,有哪个男人不离的!”
“哎……”
“这世道……”
“下辈子投胎一定得当男人……”
“这话说的,好像你说了算似的!”
“哈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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