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
屋里陷入了沉默,让东山村的人更是噤若寒蝉。
“行了,事情已经闹出来,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事情给压下去,其他的事都暂且不提。”京兆府尹是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因来的急,连官袍都没换,满屋之中,就他一人身着朱红官袍,很是显眼。
他先温和的安抚了太傅大人及符家众人,再转过身,铁着脸对东山村众人说:“你们谁是村长?可商讨过了,现在事情闹到这一步该如何了解?”
村长哆嗦着站起来,低垂着头,答道:“回,回大,大人,小民谨,谨遵,遵大人吩咐!”
京兆府尹也见多了小民见了大官话都说不清楚的,倒也见怪不怪。
可符家人,特别是年轻子弟,很是见不惯村长这副窝囊样。
其中就有一位指着村长,吼道:“好好说话,哆嗦什么?当初伤我符家人的胆儿哪儿去了?”
村长和东山村众人被这一吼,都吓的小腿肚子直打颤。
谢玉娇一时头脑发热,有心站起来说话,却被爷爷给拉住,示意她先别出头。
她随后一想,也是!
如今这么多的长辈在场,还轮不到她一个小姑娘说话。
富途也是年轻气盛,一下子站出来,向上座的太傅大人跪了下去,梗着脖子喊:“事儿是我一个人犯下的,与东山村无关,你们要杀要剐冲我来。吓唬别人算什么本事?”
那位说话的符家年轻人气的站起来正准备再说什么,却被太傅一挥手给制止了。
太傅大人让村长坐下,看着正中跪着的小子,冷冷的质问到:“你倒是胆儿大!但是,你以为杀了你,就能挽回我符家的名声?杀了你,就能让我儿身体康健,恢复如初?杀了你,就能抵消你们二十多人以下犯上的罪责?杀了你,就能免除你东山村一村匪气的的名声?”
这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传进富途耳朵里震的是嗡嗡作响,竟让他没了思考的余地。
“你想的倒天真!”
太傅大人顺手抓过茶杯,狠狠的掷到地上,碎裂的茶杯溅起,四下飞开。
东山村众人这也是第一次面对太傅大人的怒火,一个个吓的滑下椅子,赶紧以头触地跪趴着,口中呼到:“大人息怒!”
符家人也很少见到太傅大人如此生气,一个个的也禁闭了口。
只有谢玉娇,小身板稳稳的端坐在椅子上,端过茶杯喝口茶,平复着被吓的砰砰直跳的小心脏。
太傅大人一眼扫过去,看着满屋就那小丫头好像没被他吓住,想到上午刚对她谈妥的事情,没想这才多久,就出了变故。
事情都已经闹到如此地步,她还能好端端的坐着喝茶,不像话!
于是,太傅大人没好气的喊她:“谢丫头,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众人听了太傅大人的话,都抬头看向那个稳坐如山,正在喝茶的小姑娘。
不约而同的都在心里感叹,这小姑娘的胆子真够大,连太傅大人的怒火都不怕!
谢玉娇看到满厅的人都向她行注目礼,不好意思的放下茶杯,准备下地跪着回话。
“坐着说!”太傅大人看了她一眼,冷着脸说。
厅里的人都没想到太傅大人会对这个小丫头如此温和,一个个诧异的看看谢玉娇,再看看太傅大人,再回头看看谢玉娇,眼睛里全都充满了疑惑。
谢玉娇就这么顶着众人的视线,硬着头皮回话。
“回大人,富途自首确实是给符家的名声造成了影响。不过,幸亏京兆府尹大人当机立断,没有正式落案,也只是把富途关在了后堂,并没有收监,这才让这件事没有扩散开。“
顶着这么些人的视线,搞的她也有些紧张了,再次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既然事情没扩散开,想必符家给今天经办这件事的人封口也不是难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又没有案底存在。东山村的人不承认,谁能说什么?”
她见没有人打断她说话,于是小心的打量着上方的太傅大人的脸色,揣摩着他老人家的心思,再三斟酌着,继续说:“反正事情咱们已经说好了,把这件事情从轻处罚。这样,就算有心人听到什么风吹草动,想要拿符家名声做什么文章,可符家只是对那几个冒犯了二公子的人小惩大诫,并没有大动干戈,传出去百姓反而会说符家人大度,不与刁民一般见识。”
谢玉娇说完,扫了一眼符家众人,着重注意着太傅大人的反应。
太傅大人倒是没什么反应,仍旧冷冷的,喝着新端上的茶。
谢玉娇继续道:“而且,现在朝堂应该也不怎么安稳吧?北方的契丹人还对我大周虎视眈眈!符家作为我大周的守护神,在此关键时刻,重点关注的应该是如何应敌才是!这东山村的事情,在只关心天下臣民的符家来说可以忽略不计!您说是吧,太傅大人?”
“你知道的还挺多!”太傅大人瞪了她一眼。
谢玉娇往椅子里缩了缩,她的话已如此,剩下的就看太傅大人的决断了。
气氛又陷入了僵局。
☆、第一百零六章相见欢
京兆府尹见太傅大人不说话,揣摩着上意,再看看那个小丫头也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他思索了一番,便打破僵局,对太傅大人说:“小姑娘说的不错。大人,府衙的人您尽管放心,下官回去就交代他们不要乱说,保证不会让这小子的一番说辞给传出去一个字。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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