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被她一眼看穿了,楚邹略有些窘迫,应道:“是,你又如何知道?”
他冷俊如玉,凤目睿毅,看人的时候濯濯敛着光,像在凝着你,又像是穿透深远。曹碧涵无法多看,扭过头去望田野:“我父亲便是,但你吃鱼腥草就能好了。”说着指了指田埂上一丛青绿开着小白花的植物。
楚邹并不以为意,只问:“你父亲的案子是怎么一回事?”
提起父亲,曹碧涵刚刚亲和的脸色复又不大好看了。含了含唇瓣,冷声道:“那些当官的皆过河拆桥,眼瞅着差事办好,便诬赖我父亲贪污受贿,自个往上报了功劳。但我终日伴着父亲,他兜里头有几倆银子我岂会不知,真若是贪了,何用带着我在外头租赁屋宅。一定是被人陷害了的,待我攒够盘缠,我便去京城天子脚下为他击鼓鸣冤。”
她说着秀眉间又愤慨,单薄、执拗,偏又敛着一股子泼辣。
楚邹忽然因她的不知天高地厚而有趣起来,戏谑道:“乡野村姑,京城可不是你以为的那般好混。”
他似乎四岁起便不懂了笑,终日如他的父皇板肃着一张清贵的脸庞,自己都不知笑起来原是那样云开雾朗。曹碧涵恍惚脸红:“你们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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