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邹也懒得去辩驳,东宫的差事被父皇多数卸了,他每日能做的事,便是在傍晚的时候去坤宁宫后门里练练箭。一如他八岁的那年,一去就待上很久。独来独往的,清颀的身姿拂袍翩翩,宫女们低着头从他身旁小心掠过,忌惮他如阎戾,又爱羡他的容貌。
楚邹目不斜视,再对女人无感。
他没有去打听曹碧涵的下落,是在不久之后杨俭把曹奎胜之事告诉了他,他才把个中根髓看清。那曹奎胜手上攥着账本,织造上的怕他惹事,大抵是借着坐牢名义,把他藏往京城平民愤。曹碧涵走的时候既把账本也带走,她的选择也就不言而喻了。
只是楚邹有时再想起她信誓旦旦的“我父亲是清官”,便会不自禁讽弄地扯扯嘴角。反感在那情愫初萌的年纪,心中曾对那样一个女孩儿有过悸动。此刻再想起她笑起来时单薄的眉眼、那并不整齐的牙齿、因为怕她耻笑而撵赶着一个乖黏的小太监,楚邹便会把眼睛闭上,似乎闭上了就能够把一切遁入空静。
小麟子有时路过乾清宫场院,便会看到楚邹从那内左门下路过。他一个人显得很孤落,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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