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想找找有没那小阿娇的衣裳,看不着人看看身条儿也能估模样。去女衣堆里翻了翻,没有;柜子里再一番垫脚打量,尚服局每一包衣裳都标着号的,找完了也没找着她。忽然寻思她应该是个女婢,买不起脸跟主子们一块儿叠洗衣裳,这才又重新走回来。想她愿意跟着楚邹过那样凄苦日子,性情必然也是难得,便又对她嫉不起来,心渐又复了平静。
“孳孳~”一股焦味儿悄悄地从桌上溢出。陆梨低头一看,才发现炭熨斗起烟了。午正的日头刺眼,她把楚邹的袜子对着阳光举起来,看到那大脚趾处烤出了一个小黄洞。
黄毛狗麟子嗅着味道跟过来,杵在矮门下盯了她老半天,便见她忽而轻轻抚袜子,忽而攥在手心里捻了捻,忽而又扔进簸箕里。
麟子便很气愤,太监们心狭刁难,它的主子爷统共就没几双好袜子,再丢下去该没得穿啦。正要跑过去叼走,却见陆梨又弯腰捡了回来。转过身去,似是在里衫上扯下来一块布,然后取了针线儿缝补起来。
它便呆呆地杵在门檐下看,看她那细致的手指穿来梭去,看得狗眼睛一眨不眨。它的主子爷过得太清苦了,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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